A装O后被死对头表白了(38)
有风吹过,倏忽卷起扎布外套的衣摆,露出里面的浅白色棉麻短衫,显得肆意又潇洒。
许沉星的好胜心瞬间被激起,捏紧手里的缰绳问:“怎么比?”
“围场尽头的旗楼,谁先到那儿算谁赢。”扎布指了指远处几乎看不见的一个黑点。
“好!”许沉星痛快答应。
“要不要加个赌注?”扎布又问。
“什么赌注?”
“你赢了,我给你弹一首曲子,”扎布眼睫微弯,“我赢了,你给我弹一首曲子,怎么样?”
客栈大厅里挂着一整面墙的乐器,吉他长笛马头琴,所有常见的乐器都在其中能找到,一侧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上好的七弦古琴。
刚来的那天,许沉星随手拨过两下琴弦,虽然调子很短,但能听出是内行。
许沉星似乎笑了一声:“那今天这个曲子,你弹定了!”
两匹马飞速越过隔距旗,不分伯仲地冲向远处的终点,在草原奔驰了好一会,终于跑过最后一根距旗。
许沉星扯住缰绳,黑马前蹄高高扬起,又在娴熟的操控下稳稳落地。
他侧着身子看向旁边同样停下的人,颊边的梨涡里都盛满了得意的笑:“我赢了。”
虽然只赢了半只马身,但好歹也算赢。
“没看出来,你马术这么好。”扎布似乎也跑的很开心,输了还满眼笑意,“在家的时候也经常骑马吗?”
“小时候经常骑,”许沉星扯着缰绳往回走,“第一次穿骑马装的时候,跟矮脚马差不多高。”
那时候唐泽给他报了很多课程,马术、射击、游泳、攀岩,加上各种乐器和艺术课,硬生生把他培养成了十项全能。
扎布想象了一下还不如马高的小孩模样,眼底的笑更灿烂了:“怪不得。愿赌服输,回去之后,墙上的乐器随你点。”
“那么多乐器,”许沉星不由得睁大眼睛,“你都会吗?”
“都会一点吧,只是有些不是太熟,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子。”
“每样都会就已经足够厉害了,”许沉星顿了一下,随即想到另一件事,“但是,那些乐器可以随便用吗?”
虽然当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依旧能看出那些东西个个都是精品,也一直被保管的很好,不知道客栈老板允不允许其他人用。
“为什么不可以?”扎布没明白。
“就是,”许沉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东西,一看就都挺贵的......”
扎布露出一口白牙,眼底的笑意坦率:“没多贵,因为喜欢就买了。”
“啊?”许沉星怔了两秒,“那些东西是你的?”
“当然。”
许沉星彻底反应过来:“客栈老板......是你?”
扎布挑了下眉:“很意外吗?”
“有一点,”许沉星诚实地说,“我以为你是司机,是导游,是调酒师,没想到你还会是客栈老板。”
毕竟扎布看起来很年轻,似乎没超过二十五岁,性格又热情开朗、洒脱不羁,和许沉星印象里的商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这些的确都是我的工作,”扎布半开玩笑道,“除此之外,我还是个木匠和空调修理员。”
许沉星很捧场地笑了:“哇哦。”
“这下放心了吧,”扎布骑着马走在前面,“乐器随便选,只要不是太难找的曲子,也基本没问题,就是好听与否的区别了。”
语毕,他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眸底笑意狡黠:“你要是手痒想试一下那些乐器,也不是不行。”
许沉星不上当:“说好了输的人弹曲子。”
扎布笑着摇头:“好吧。”
第24章
因为下午还要去长河那边玩,午饭便在马场附近的一家菜馆解决,虽然菜色简单,但胜在味美量足,一行人吃的很开心。
餐后,所有人就地休息。
许沉星挑了张靠墙的长椅坐下,外套倒穿在身上,兜帽里搁了瓶可乐,嘴里咬着吸管操控游戏中的小人。
一连十几关过去,小人依旧坚强的活着,没有撞墙也没有掉水。
忽地,手肘的衣袖被人轻扯了一下:“二哥。”
许沉星手指一滑,小人一头顶在障碍蓝色火焰上,不到一秒便被烧成一坨灰烬。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扭头:“干嘛。”
许亦珧缩了下肩膀,声音立刻低了不少:“跟我出去一下行吗,我有话跟你说。”
许沉星按灭手机,抬手将兜帽里的可乐掏出来放在桌面上,跟在许亦珧身后走出凉棚。
许亦珧停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下,期期艾艾地开口:“二哥,今天上午在跑马场,你都看到了?”
许沉星:“看到什么?”
许亦珧咬了咬嘴唇,脸颊有点红:“就是.......我和泽宇哥。”
“哦。”许沉星点了下头,没说话。
许亦珧小声道:“我,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谈恋爱是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可你是我哥,”许亦珧立刻说,“你说什么,我肯定听。”
许沉星顿了两秒,抬眼看过来:“如果你非要问我,我的意见是,最好先和何泽宇保持距离,等你大学之后,再考虑谈恋爱的事儿也不迟。”
许亦珧的脸色一变,缓缓抬起头:“是因为苏洛安吗?因为苏洛安,你就让我离开泽宇哥?”
“这件事和洛洛没关系。”
头顶有不知名的鸟儿在筑巢,一片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里,许沉星的声音有点慢:“不管他喜不喜欢何泽宇,你问我意见,我都会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