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后被死对头表白了(54)
“怎么回事?”许沉星沉着嗓子问。
许亦珧只顾着摇头,拼命地哭。
“天哪,”苏洛安惊得酒醒了一半,急切地问,“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许亦珧哭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扭身再次扑进何泽宇怀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外套,骨节绷白了都不肯松动半分。
许沉星松开许亦珧,转身走向洗手间旁边的阴影里。
秦诀紧跟其后,顺手从桌上拎了个酒瓶。
何泽宇也想去,奈何腰腹被许亦珧紧紧抱住,一时挣脱不开。
“你在这里陪着他吧,”一旁的幕澄站起身,“我去。”
“你行吗?”何泽宇扭头,“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能站稳吗?”
“能。”幕澄临走前交代,“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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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星在巷尾堵住那两个混混时,他们正蜷着肩膀靠在路灯下,一边说笑一边分许亦珧钱包里的钱。
“真没遇见过这么傻的,还能主动给钱。”
“哈哈哈,看着长得也不错......”
许沉星沉默地走过去,抬腿揣在其中一人的后腰处,那人完全没有防备,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还来不及惨叫,双脚倏地腾空,然后重重地跌在一侧的地面上。
“我艹,你他妈干什......”另一个人猛地转过身,刚要还手,迎面挨了一拳。
许沉星冷着脸,全程一句话都没说,拳头迅疾狠戾,没有丝毫停顿。
秦诀停在许沉星身后,慢吞吞地靠墙站稳,随手将握着的酒瓶丢在了路边的废物箱里。
就这俩人,还不够许沉星塞牙缝的。
身侧晃过一个黑色的人影,脚步很快,停在许沉星身边时,秦诀才看清来人是幕澄。
幕澄扶住许沉星的拳头,低声阻止:“行了,后面的事情交给警察就好。”
许沉星眼睛通红,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
“阿星,”幕澄再次开口,“可以了。”
两个混混早已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哎呦不止,看样子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
秦诀将手揣在外衣口袋里,慢悠悠走到巷尾,抬脚点了点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哼笑着开口:“也不睁开眼看清楚,谁的钱都敢抢啊?”
那人猛地抬起头,看上去不超过十六岁,一脸稚嫩的模样,顶着两道鼻血开口辩解:“抢?我没有......”
“年纪不大,嘴还挺硬,”秦诀毫不客气地补了一脚,“不是抢的,还能是主动给你的?”
“真不是啊,”那人惨叫一声,“我们就是经过......他忽然拦住我们,问我们要不要钱包......”
许沉星上前一步,明显还要继续揍,被幕澄抬手拦住,掌心贴着后背轻轻拍了拍,声音在耳畔很低:“够了,阿星。”
巷子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苏洛安托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拖把棍,一晃三撞,跟缺了头的苍蝇一样毫无章法地朝巷尾冲:“阿星老秦,我来了......”
地上的两个人看清苏洛安手里的棍子,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不过是收了个钱包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揍他们好几轮吗。
秦诀立刻收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气,转身朝苏洛安跑去,在对方顶过来之前接住他:“祖宗,你不坐那好好醒酒,跑过来干什么。”
苏洛安懵懵地抬起头,头发有点乱:“我怕你们打不过。”
巷子外有隐约的警笛声,不一会,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便在副社长的带领下朝巷子尽头走来。
秦诀眼疾手快地扯过苏洛安手里的棍子丢在暗处,蹭了一手的泥。
他一手扶着怀里的人,一手在墙上蹭着,声音很嫌弃:“你从哪找的棍子?”
苏洛安回忆了一下:“我找了好大一圈,才在摊子后面的废旧洗手池里找到。”
秦诀擦完自己的手,又去擦苏洛安的,怕弄伤他,扯过对方的外套继续擦拭。
一边擦,一边偏过脸去看走近的警察。
“怎么回事?”带头的警察看见倒在地上的人,眉头皱了一下,“聚众打架啊。”
“不是不是,”跟在一旁的副社长立刻解释,“是那两个人抢了我朋友的钱包,我同学是见义勇为。”
“我们真没有啊,”地上的人挣扎着抹了把鼻血,半张脸花的更是彻底,看上去格外滑稽,“真是那人主动给我们的,我们也没动他,一下都没有啊......”
两个警察上前扣住地上的人,动作利索:“主动给的?那受害者脸上的伤也和你们无关了?”
进巷子之前,警察就已经在烧烤摊上见到了哭泣不止的许亦珧,自然清楚大概情况。
“......伤?!”那人瞪大眼睛,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是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啊!”
带头的警察转身看向旁边的两个年轻人:“谁动的手?”
“我,”幕澄将许沉星摁在身后,先一步说,“他们抢了我朋友的钱包,还动手打人,我追上他们是为了要回钱包。”
“那这伤是怎么回事?”
“言语拉扯间的一点小摩擦。”
“小摩擦?”警察没忍住笑了,“是你单方面把他们摁在地上摩擦吧。”
许沉星这才挣脱幕澄的钳制,从他身后冒出脑袋:“是我动的手!这个人来了什么都没干,还拦我来着。”
副社长也忍不住插话:“是啊,是他们先抢东西,我同学就算动手也是见义勇为,这件事和他们无关......”
“有没有关系,去警局走一趟就知道了。”
警察合上手里的记录本,朝两人示意了一下:“既然都动了手,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