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侠五义歪传(63)
想着想着,竟发现自己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公孙策吃过饭也是起身,“大人,我去后山采药。”
每日早晨这是公孙策的必备功课,早上的露水沾了草药药效更加好。他提起脚边一个小竹筐,竹筐里还放着一只小药铲。
包拯点头,公孙策走了之后,张龙赵虎等人也先后起身告辞。
“我们该巡街去了。”
包拯也放下碗,“展护卫多日不曾回衙门,休息几天也可,不用急着任职。”
展昭睡了一晚已是精神抖擞,道:“不碍事,我一会儿便去巡街。”
说着又转头看赵虎,“我先回房洗个澡,收拾一下便去找你们。”
“不急。”赵虎笑了笑,便跟着张龙他们出门去了。
待到展昭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官服。一身赤红长衫,下摆绣着云浪滚滚,黑色腰带,脚踩黑靴,将长发挽起来带上官帽。那英姿勃发的劲,真不愧是一代南侠。
他伸手拿了床角挂的巨阙,此时才发现黑剑一头系着长长穗子,穗子呈红色,挂着一枚小巧白猫玉佩,晶莹剔透模样娇憨可爱。
这是哪里来的?展昭一怔,随即脑海中就浮现了白玉堂的脸,忍不住弯起嘴角,手上掂着那玉佩看了半响,这才出门去了。
再说柳府那头,大清早的就炸开了锅。有丫鬟奴婢看着了倒在假山下的死人,一声惊叫骇得周围树枝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齐齐飞了起来。
赶来的管家也是惨白了脸色,细细看了那女子样貌才道:“这不是小姐身边的奴才吗?”
这事复又传上柳洪耳朵里,柳洪不过是普通生意人,这一听差点吓了个胆裂,还是冯氏冷静,肃容道:“此事先莫要伸张,把小姐叫来。”
“是。”
过会儿听到消息的金蝉小姐也匆匆来了,身后跟着抚养她长大的奶妈。两人脸色俱是难看,到了柳洪面前,冯氏道:“那死的人,金蝉可认识?”
金蝉点头,今早起来不见往日服侍的丫鬟,又听得花园里的事情,隐隐已觉不妙。
“那是女儿的贴身丫头,平日乖巧听话,做事也是能干的。”
冯氏道:“为何她会死在那假山后头?”
“女儿……女儿不知。”金蝉搅着手帕,心里早就乱了方寸了。
旁边奶妈赶紧道:“小姐昨日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今日起来叫人却不见那丫头答应……”
言下之意是她们也不知是为何了。
冯氏点头,此事管家跑了过来,拿出一样东西。
“禀老爷夫人,这是在那丫头身边掉落的东西。”
柳洪远远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陌生,“这是……”
冯氏眼睛却毒辣,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那颜生的扇子么?”
闻言,在场众人俱是一惊。
那头冯君衡与颜生也听得消息赶了过来,雨墨去叫白玉堂了,所以未跟颜生在一处。
两人刚进了门槛,便听得这消息。颜生一眼看见自己的扇子,心里唰的凉了半截。
站在冯君衡身后的连峰看了颜生一眼,见书生脸色惨白,额头浮出细细冷汗来,眼神也有些乱了。
“颜生!”柳洪大吼,“这是怎么回事!”
“这……”颜生下意识去看冯君衡,冯君衡却是绕过他几步跑去了前面。
“哎呀呀!这是怎么搞得!”
颜生有苦说不出,抿了唇默默往里走,掀了衣袍往地上衣柜,道:“这扇子确是侄儿的。”
冯氏眉头都竖了起来,“亏你是个念书人!你何故好端端杀害我女儿的近侍呢?”
颜生道:“我没有杀人,昨日我与雨墨一直在一处。”
那头金蝉小姐因着还未出阁不能见陌生男子,此时已躲到了幔帐后头。奶娘远远看着颜生,心疼不已,转头压低声音,“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就说不要这般行事,你们偏偏不听……”金蝉低下头,心里对自家丫头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可我看颜生也不像是这般作为的人。”
“那如何他的扇子会在我们约定的地方出现呢?”金蝉恨恨道,随即又觉得这成了人生里的污点,万一事传出去她这辈子也算毁了。
顿时心灰意冷,甩了袖子进内阁去了。奶妈自然紧张跟上。
那头柳洪抹了把脸道:“你与雨墨一处,他是你的书童,如何能证明?怕是你说什么,他也说什么了。”
颜生低头福了个大礼,“姑父明鉴,侄儿绝不会做这等不义之事!”
冯君衡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道:“若不是你,那与你一起的那人呢?”
冯氏显然也想起了白玉堂,更想起了他背在身后的大刀。
正说着,雨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相公!白公子不见了!”
颜生眉头一蹙,连峰面上也似若有所思。柳洪站起来道:“好啊好啊,我可是招进来一头狼了,这下手的虽只是个奴才,哪里知道会不会明儿个就是我们了?”
冯氏站起来给老爷顺气,一边道:“管家管家,还不去叫知县大人!”
“是是!”
待到白玉堂溜溜达达回柳府时,颜生早已被带去衙门里了。白玉堂刚到门口,碰见管家,对方一声惊叫,好像看见鬼怪一般。白玉堂莫名其妙,大喇喇进了屋,却见雨墨正红着眼睛与人争吵。
“你这人!”雨墨后半截话未能说完,冯君衡已是让开,推出连峰。
“你再说一句,我便让连峰宰了你!”
白玉堂冷笑出声,“冯公子好大的口气!”
他这一声惊的几人都是一愣,唯独连峰不冷不热看过来,两厢视线相对,仿佛在打探彼此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