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小受兜着走(36)
於是带了道服哪怕只来观战的也都上了场，为了填补那块留给他们的过於空旷的场地，但还是不够......
周围吵杂到达承受的顶点。
陈先生扯著嗓子命令大家开始跪坐！
体育馆开了空调，水泥地出奇的凉，晖昀一跪上就皱了眉，这样的温度......在没热身的情况下......
全场的气氛还在升温。
稀稀落落的跪坐队员们在引颈企盼的众多目光中显得如此单薄......
国歌後谁宣布了开始。
陈先生手势让大家起立时已没了热身的时间，志愿者上前让他们穿上从未见过的护甲。
夹住胯的设计，令学员们无法从从侧面进行空手道式的前回踢与横踢。而中段的拳脚更是被护甲挡得毫无伤害。
都是一流的高手，穿上护甲的同时便都预感到了接下来的惨烈......
场上很吵，听不清比赛规则，只知道不能攻击下段和背部。且陈先生判两场对方判两场，当场掷币输了，於是最後一场也由对方裁决，且没有边裁。
卞凯几乎是被抬下场的，跆拳道的护具与规则令他猛烈的攻击全然无效。
打到最後他失了理智，还是小强硬拉下场让人送走的。
上场前，小强拍晖昀的肩苦笑：
"都疯了"
接下来，小强拼命厮杀，却被跆拳道利用规则漏洞轻易反弹......
又一个迅速背对，小强一停止攻击对方就高段後踢，这一击踢中喉头──小强当场跪地
"傅强！！！"几人冲上去。
於此同时，裁判不问犯规，举牌判我方失败......
晖昀彻底疯了......
"第三场，蓝方──黄惠敬！
红方──徐晖昀！"
场上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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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昀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走到正中的。
对方已严阵以待。黄惠敬的身高与他相仿，但明显要来得壮实，下盘很稳。
互相鞠躬行礼，比赛开始的一瞬，同时大步跃进。还未完全适应护甲的晖昀，在速度上略逊一筹，互击中被打中胸口，对方得分。
观众一阵沸腾，头排的三十多名少女的尖叫更是震耳欲聋。
全场只有身後的战友们默默站著，这一刻，只有彼此是相通的......
一场以跆拳的规则、跆拳的护具，在跆拳的主场进行的较量......能做的，就只有"笑"了。
怎麽还不回来？不就去下超市？
周围的都已入眠，轻微的鼾声另人烦闷。
掏出他走前还自己的"砖头"，在事先编好的短信下，多了无数回复。
短信1：儿子还痛吗？是我没控制好......
回复：禽兽......
短信2：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挠脚底板都不醒，好想趁机再吃一次......
回复：禽兽......
短信3：你之前问过我为什麽老欺负你？其实那天撞上我不是你的错，撞上我还强吻我，就是你的不对！
回复：强词夺理......
短信4：所以招新那天遇上你，就决定让你还债。
回复：贼喊抓贼......
短信5：肩还痛吗？那次是我不好......你不会记仇吧？
回复：有仇必报，有恩就忘──引某人语
短信7：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怕受伤害......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发现我在乎你......
回复：师傅再给个马夹袋，都吐地上了......
短信7：我知道你不是......你能接受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不用勉强......
回复：哄谁啊你？？！！个霸王硬上弓的禽兽！！！！
短信8：现在你在哪儿？我们分开了吗？
回复：在车上，刚分开。
短信9：会想我吗？
回复：大概。
短信11：喜欢我吗？
回复：大概。
短信12：你从没说过喜欢......
回复：你也没有......
短信12：我喜欢你......
回复：短信不算......
短信13：我想听你说......
回复：要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短信到此为止，接下来是2小时54分後的8秒录音：
"我喜花你......"气声说：
"我喜花你......"轻声说：
"我喜欢你......"哭著说。
晖昀愣愣地望著手机，一遍遍地听，直到眼睛酸涩。
许久後，他按下录音键。合眼，轻轻一吻......
不知何时睡去的，睁眼时，正看到一只侧对自己的猫。
猫儿在削苹果，如此地全神贯注。
蔓过窗帘的光照在睫羽，扑闪扑闪的，全落进眼里......
"醒了？"他偏首笑。
"刚去了学校，老师不在，假条给郭伟了......"指指电脑包：
"这个......海报在里面，别弄得太晚！我会监视的......啊！"
苹果"咕噜──"声，自掌中滑落。
圆圆的，脆脆的，好似怀里的猫儿。
猫儿睁圆了杏眼，粉唇忽被咬住。
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乖乖顺服，趴在他胸前，接受那温柔湿润的一吻。
晚饭过後又开始削苹果。
"怎麽了你？"抽走他手里的瑞士小军刀。
寒庚这才发现自己出神到削了一个又一个：
"没事......多削点给大家吃......"
说著端了满满一盆分给大爷、光头和其他病友。
在一片其乐融融中，晖昀却蹙了眉。
难道是之前光线昏暗的缘故？
为何此刻看来，他的眼睛有些肿，仿佛哭过......
第二轮开始，晖昀选择了狂暴的打击，但事先约好了似的，对方同样以击倒小强的那招──背转身，趁晖昀停止攻击的霎那高段後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