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小受兜着走(44)
三人愣。
陆尹也不多说,带著五人径直走向校外的包车。
本校跆协的人,一人哼一句便也大摇大摆地走了。
"菊花姐,能查吗?"晚上窝被子里电话。
"查什麽查,昨我刚见过他。"
"什麽??姐你把话说清楚!!"
李玲犹豫了下要不要告诉他,挣扎半天还是开口了:
"小乐他爸三月前被抓了,家里把赃款都吐出来了还不够,还要继续打官司......"
庚猫愣。
"现在他家没别的经济来源,小乐白天去街上画画,晚上和光头他们一起做‘保镖'。结果火拼的时候被个酒鬼用啤酒瓶划伤了背!光头把他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别提多吓人了!!"
继续愣。
"沧海来的时候也吓到了,他一醒就狠狠地骂,但小乐还是不肯要他的钱。沧海只好去找那酒鬼。那酒鬼倒好,死不认账,倒是他弟弟还像个人样,又赔钱又上医院照看的。出院後知道小乐没人照顾还硬把他接到自己家去,现还住著呢,昨一起来复诊......"
"菊......菊花姐......那人的弟弟叫......?"某猫颤音道。
"陆......"
"陆尹?"
"对!就他!"彼端拍桌子:
"你怎麽知道的?你们认识?"
"呵呵......哈哈......算是吧......"某猫抽筋笑。
"喂,小乐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了这个号。
对方只是沈默。
"你的事我听说了,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啪!"──挂了。
愣了好久再拨了遍。
"喂?"
这次是陆尹的声音。
"那个,我找小乐......"寒庚底气不足道。
"对不起他没空......你们别再害他就谢天谢地了!"
"啪!"──挂了。
寒庚呆若木鸡。
周日绚烂的阳光,照进空荡荡的寝室。
松鼠和小美在打拼事业,沧海在上补习班准备香港考研,小乐在陆尹家继续养伤......只剩自己......
环顾著起身,就见身後一人。
他面无表情地倚著门,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扔下早饭离去。
"喂......"一把拉住:
"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昨晚了解得还不够吗?"
"你怎麽知道......?"
晖昀笑了:
"大部分是我告诉李玲的......"
寒庚沈默。忽有种可怕的想法。
"你这是什麽表情?"晖昀不满地挑剔他眼中的恐惧。
"晖昀,你老实说,小乐的爸爸是不是你给......?"
"你怀疑我???!!"晖昀不可置信地打断他。
"我只是随便问问......"
"寒庚......我真没想到......"
深吸一口气後扭头离去。
习惯,是多麽可怕的东西.........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缩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做。
窗帘被风吹得妖娆。知了藏在浓绿的缝隙鸣叫。
就要放假了......
想起他说要一起实习......
啃著他留下的包子,硬了干了......却还是不舍得扔......不知道他晚饭吃得怎样?
说好去看电影......却只能握望著电影票发愣。
早早地洗脸刷牙,要在黑夜来临前入眠。
不敢喝水,不敢吃东西,怕晚上独自醒来,又回到那个拼命拍门却无人问津的绝望回忆......
一双手,抚上自己的脸......
"怎麽哭了?"
他踩著椅子,趴在床栏上凝视自己。
看清那台灯映衬下的熟悉面容时,再控制不住,一把搂住他脖子。
"别哭了......是我不好......"有些不稳地回抱他,却换来更大声的宣泄。
"再哭就不带你出去了啊!"
抱下猫威胁著。
"去......去哪里?"
猫咪抽噎著问。
"看电影啊!不是说好的?"
"可时间都过了......"
晖昀笑著帮他批上衣服:
"我朋友是电影院的,现在空著......"
只有两个人的空旷的放映厅,一起看晖昀选的《北京故事》。
将猫咪抱在身上,在黑暗中互相喂著爆米花。
结尾时,当那首《最爱你的人是我》再度响起,猫咪哭得稀里哗啦地回抱住他:
"我们不要这样......"
"不会的......"
亲亲不安的宝贝。
回去的时候已是午夜。
开了天窗,让风灌进来,吹得发丝飞扬。
"我不想回去了......"猫咪忽然说:
"就在这儿......"
"好......"晖昀车一停,扑倒猫咪就舔。
"喂你干嘛??"猫咪挣扎。
"什麽干嘛?我知道你也心急,但前戏总还是要做的吧......否则等下疼起来有你好叫的......"
迅速拔毛。
"儿子你难得聪明!回去的话有菊花爷爷看著也不能大声......这里除了蚊子多点其他都好......"
掏出盒蜜瓜味某物。
"放开我!!呜......啊!!!!你个禽兽!!!"
(兽兽兽兽兽兽兽──回音)
猫咪原话补充:
"我不想回去了......就在这儿找家吃夜宵的吧!快饿昏了"
──囧囧有神
补考都触著高压线通过了。猫咪很高兴,但鹅爹很低落。因为没有了"强暴"的理由......
暑假过去了大半,人也消瘦了大半。
每天的实习加上隔三差五的训练......四十度的高温,持续榨干著天下苍生。
当猫咪爬上爬下终於再次爬回17楼的办公室时,充溢的冷气让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可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只有我在干活???"
某鹅悠悠地从手提後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