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小受兜着走(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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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叫孙老师来的......"雏菊爷爷放下筷子:
"孙老师每天来我这里问你情况还一直带药给你......你怎麽好意思不说一声就走?"
沧海懵了,原来雏菊爷爷隔三差五送来的药是他给的......还都是些名贵的中草药......
嘴角的伤早随著金荣的消失而消失,留下的只是对著车窗流泪的回忆。
之後更加努力地准备考研,只要不相见的话,迟早会淡忘的。
可为什麽,过了这麽久,看到他站在面前还是会难过?看到他窘迫的样子还是会心疼?
"老师坐吧,我回去了......"雏菊爷爷起身:
"爷爷!"李玲尴尬。
"那我们陪爷爷先回去了。"胡楂男镇定地拍拍李玲的肩。
"别啊龙哥!再待会儿吧!!"庚猫拼命朝沧海使眼色,沧海却低头不语。
晖昀握握猫爪:"那我们也走了吧......"
"啊?什麽??为什麽......呜......"捂嘴,抗起,跟著雏菊爷爷一起离席。
走到门口时,女王和松鼠也站起来。
"有什麽事找我。"女王扔下名片,松鼠摆摆尾。
"喂!你们等我!!"班长拉著女友往门口冲。
一群人潮水般退了,留下沙滩上的两半贝壳。
拥有不同的形状的他们,永不可能合为一体......
所以只能在擦肩而过後静静等待,等待下一股浪潮,将他们冲向各自的方向......
潮水来临前,作最後的告别:
"如果我不是你的学生......我们会在一起吗?"
摇头。
"那如果我事业有成能独当一面,我们会在一起吗?"
摇头。
"那如果从此我不再出现,你会忘了我吗?"
还是摇头。
沧海哽咽著再说不下去。
孙黎缓缓从身後抱住他:
"今天......你要什麽都可以......"
沧海哭得更伤心了:"你哄孩子吗?"
抱了会儿两人去了旅馆。
沧海把他压床上,脱光了一寸寸地吻。
孙黎紧闭著眼,手抓著床单浑身紧绷。
过了会儿,吻停了,睁眼就对上那比夜色更深沈的眼眸。
沧海撑著身子与他对视许久,随後轻轻一叹,将他抱在怀中。
孙黎趴在他身上莫名地看他,他却只合眼说:
"你会痛的......"
孙黎愣了。
"喂......笑个看看。"
孙黎继续愣。
"你说今天什麽都可以的......"
孙黎沈默了会儿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沧海嘲他。
又抱紧了些,孙犁的头发很柔软,搁在自己的颈项,痒痒的。
他的身体结实而细腻,玉色的光滑肌肤。不像自己,黝黑的肤色还留著长长的疤。
就这样,在月光下维持著拥抱的姿势吹冷气。
孙黎始终摩挲著自己左臂的长疤,一副心疼的样子。
对了,这一晚,他只属於自己、只想著自己。
虽然没有发生最应该发生的事,但这也够了......
就在这一晚的温存消失前消失,然後为了令他一生不忘而永远消失......
第二天睁眼时,沧海已不在了。
其实他走的时候自己醒了,只是没有勇气面对他真正的离去。
这样安静的结束才符合自己的规则。从次又可以归於平静。
但为什麽......今天的阳光,看来有些稀薄?
淡得仿佛影子将要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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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香港的第一天,好冷......大家轮流长途和E-mail全天候骚扰,害得自己深更半夜都没把行李收拾好。
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好冷......去学校就看著教室里一张熟悉的面容走近:
"你好,我是School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的交流生,初次见面......你瞪我干嘛? "
沧海嘴成"O"字型,像熟了的鱼,嘴里还冒著热气。
那人笑了。
"女王批准我来的......"戳戳他腮帮子:
"怎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沧海又愣了许久,才深情款款地凝视小乐道:
"靠!"
晚上手机又被打到欠费。这群混蛋,原来早知道小乐要过来?怪不得吃散夥饭时那麽平静,剩自己一人伤心......
"小乐......别画我剩下的馄饨......"
臭小子......当我没看见之前画的是谁吗?
在我面前还掩饰......变心变得和春天的天气似的!
要让你之前喜欢的那只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朋友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无论分开多久,再聚时,依然能不问过往地找回之前的感觉。
今年的上海,下了难得的大雪。
虽然积得不厚,却已足够这帮未见过大雪的超龄儿童兴奋了!!!
大叔看他们训练心不在焉的,便中气十足地吼一句:
"都别练了!!!!"
全体震。
"打雪仗去~~~~~"老熊猫一阵Y笑。
於是海事的、上大的还有上政的孩子们欢呼一声都朝操场涌去。
都只穿了薄薄的道服却没戴手套,从车上、地上、花坛上掘起一捧就玩开了。
猫咪想砸晖昀结果砸到小强。小强以为是晖昀干的,抓起一团却砸到了杨徽。杨徽一回头,笑眯眯就砸到了正在合影的老熊猫。
老熊猫"哎哟"一叫,被拍了个笑死人不偿命的歪嘴照。
"嗷嗷"叫著反扑杨徽,不料脚下一滑,双双倒地。自己还骑在杨美人身上......
"哢嚓哢嚓"!
"题为:某教练兽性大发企图强暴学员!"小强的女友笑著给照命名。
"什麽呀?明明是某熊猫兽性大发企图强暴美男!"小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