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X的是寂寞/哥睡的是寂寞(22)
但现在看来,是错得离谱了……
等楚生连胆汁都吐完了,才红着眼抬起头来。真嗣有些手足无措地想找东西给楚生擦嘴,周瑞忙走过去递上手帕。
楚生看周瑞一眼,随后一把拽住他的手激动道:
“皇上!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周瑞手一抖,帕子掉地上。
楚生忙摇头道“错了错了”,随后再次激动地抓住周瑞的手道:“皇上!您还记得那个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周瑞手一抖,楚生掉地上。
周瑞刚想去扶,真嗣抢先一步。周瑞尴尬地收回手道:
“早点上去吧!我先走了……”
真嗣看着他转过身,生硬地说了声“谢谢”便扶着楚生上楼去了。
走到三楼,真嗣往下看,见周瑞的车还停在那儿,不禁皱起了眉。
周瑞坐在车里,也没像言情小说里那样目送着楚生消失,只是发了会儿呆,然后将头靠在方向盘上一叹道:“怎么会不记得……”
张司青左等右等等不到楚生回家,打手机楚生也不接,把张司青给急得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直踱得在茶几上嗑瓜子的汤圆都跳起来挠他,才坐下来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脚。
当张司青第十八次换腿抖脚踢到汤圆尾巴被汤圆插鼻孔时,门铃响了,张司青跳起来开门,汤圆爬到他肩头。
一见被真嗣扶着的软绵绵的满身酒气的楚生,张司青立刻揪着真嗣怒道:“小日本你把我鸡崽媳妇灌醉了是揣着怎样黄鼠狼的心思?”骂完发现真嗣胸前那一滩呕吐的痕迹才知道骂错人了,有些尴尬地和真嗣一左一右地扶了楚生去卧室躺下。
楚生在两人给他宽衣解带拧毛巾擦身的过程中,一共哼哼了两句,一句是“奴家夏雨荷”,一句是“皇上有发票”……
张司青替楚生掖紧被子一叹,回头对真嗣道:
“你也早点洗洗睡吧……”看了眼两颊绯红衣衫半褪的楚生。
“你今晚还是跟我睡吧……”
真嗣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张司青的鼻子道:
“血……”
张司青用袖子抹了抹:
“没事,大姨夫逆流。”
周瑞晚上回去后很不道德地把已经睡了的月饼弄醒然后抱着顺毛。月饼知道周瑞心情不好,眯着眼乖乖趴周瑞怀里。
直到把月饼的毛顺了一地,周瑞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满是被吵醒后的不悦: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周瑞毫无悔意道:
“我失眠、心烦、潮热、汗出……”
程锦峰沉默片刻后道:
“月事正常吗?”
周瑞一叹道:
“很久没来了……”
程锦峰拧开床头灯:
“鹤顶红可畅血脉,马钱子可补精气。”
“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
“可召唤大眼怪尔康。”
周瑞沉默片刻后道:
“锦峰,你觉不觉得我很禽兽?”
“不觉得。”程锦峰坦然道:
“你禽兽不如。”
周瑞“噗——”:
“白衣天使你能委婉点吗?”
“我觉得对病人隐瞒病情是长翅膀但不是天使的人(鸟人)才做的。”
“喂……和你说正经的!”周瑞坐直道:
“那么多年,我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爬上来的,我什么苦都吃过,但从没有后悔过……”
“那是什么让你动摇了?”
周瑞沉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周瑞,你还记得大学毕业时你和我说过什么?”程锦峰正色道:“你说,做人最关键的是要忠于自己无愧于心。”所以当时的程锦峰放弃了继承家业,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
“可如果这种感情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并且它可能毁了我至今所有的努力……”
“别太早下结论!”程锦峰打断道:
“说不定你不是呢?凡事要试了才知道。”
“怎么试?”
“做好安全措施。”
“……”
“我给你我兽医朋友的手机吧?万一有什么你也好……”
“锦峰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不是爱上你家那条狗?”
周瑞“啪”地挂了电话。
一夜无眠的周瑞,把月饼几乎摸到了秃毛,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洗了把脸挂着一对黑眼圈早早地去了公司。
一大清早的,公司里特别冷清,还没睡醒的保安大叔看到周瑞吓一跳,特殷勤地忙碌起来。
周瑞走到电梯前,条件反射地选择了左边那部。
这是他曾经抱着楚生的地方,虽然那些记忆现在想来已经很遥远……
到达十七楼的短短一分钟内,周瑞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楚市长没有亲自上门,自己会否和楚生走到更远的一步?
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因为周瑞太过理智,他不会拿来之不易的今天去冒这个险……
说到底,楚市长不过是个借口,让楚生也让他自己好过一些……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夜的空气不流通让人觉得很闷。
周瑞绕过办公桌去开窗,走到一半脚步就定住了。
办公桌的正中,躺着一个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素白得有些刺眼。
周瑞打开来,从里面扣出一张折了四折的A4纸、纸上顶天立的二十个大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
署名——CS
周瑞呆了三秒,“啪”地把信拍桌上便一阵风似地带上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