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之本份(20)
“那我就再待十分钟,十分钟够我们办事了吧?”
白炳江实在受不了他,骂道:“滚吧你!”
罗洛走出几步又回头:“真走了!”
白炳江笑笑:“我随时待命!”
罗洛优雅一笑:“别太卖命,免得我以身相许!”
白炳江回到海城已是晚上,华灯流动的街道总让人感觉孤单。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接机,此次回来的目的是重新协调亚洲区资源部署,把M国子公司独立出来扔给罗洛折腾,惊动太多人不方便。而且现在的他还应该继续在欧洲“避暑”,没必要把下面人搞得太紧张。
坐进出租车,司机询问去哪儿时,他迟疑了。决定放弃蒋七三后,怕自己不能收心,他搬到宾馆住,那段时间在亚洲各国跑,也没觉得多麻烦,这次回来等罗洛消息,不定要待多长时间,再住宾馆不方便。
回家吧!他深吸口气,告诉司机目的地。
去欧洲走一趟还是好,忙着与张牙舞爪的亲戚们勾心斗角,根本没空自怨自艾。我果然是最像BB老头的人,居然享受被众狼环伺!
回到久违的家,白炳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环境是因人而变的,他告诉自己,我觉得这个家变了,它就变了。明天得把所有东西清理一遍,这是“我”的家,只应该存放“我”的物件。
他边上楼边解开衬衣,坐了一天飞机,真是累。赶明儿买个火箭,想去哪就发射过去,比飞机还快。他很满意这个念头,看,我的幽默感又回来了。
身后有个声音低低响起:“炳江?”
他一愣,低头笑笑继续上楼,耳鸣而已,不去想就没事!
“炳江,你回来了?”
他一哆嗦,扶着栏杆不敢动弹。
不是耳鸣!伴随着一声一声的“炳江”,有点不稳略带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手摸上他的腰,他一下僵硬了。
来人慢慢走过他,然后居高临下地回头:“真的是你!”
歪头避开喷涌而来的酒气,白炳江强笑:“七三,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问问你。呃!”
蒋七三一个趔趄,白炳江想扶住他,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他紧握双拳,咬牙问:“想问我什么?”
蒋七三顺着栏杆滑下,坐在楼梯上抬头看他:“想问什么来着?呃,让我想想......”
白炳江害怕了,千辛万苦构建的避风港正在悄悄瓦解,他哑声说:“想不起来就以后再问,你该回去了。”
绕过蒋七三,他只想逃。那迷蒙的醉眼,柔艳的双唇,还有歪头思考的专注样--他不允许自己再沉迷。
“等等。”蒋七三一把拉住他的裤脚,“想起来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赶我离开?”
“天不早了,你该--”
“你爱我,对吗?为什么还要把我发配去学编程?”
白炳江呆了:“你说什么?”
“你爱我,我知道,我也爱你,可你却撵我走。”蒋七三抱着他的腿喃喃,“撵我走,你撵我走。”
白炳江不确定地蹲下:“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你想撵我走。我就走,走就走。”蒋七三摇摇晃晃想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下,“这楼梯怎么是晃的?你叫它别晃,别晃我就走!”
白炳江愣了许久才消化掉刚才所听到的,搂着蒋七三,泪就下来了:“七三,你怎么能,怎么会爱上我了呢?”
当蒋七三扑过来时,白炳江想起那句中国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抱他上楼的是自己,帮他脱去污秽衣服的是自己,架着他冲澡的是自己--现在被压在下面的也是自己!怪只怪冲澡时自制力罢工,双手乘机蠢蠢而动把他周身抚摸了一遍......
蒋七三着魔地啃咬着身下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意识还处于沉醉中,身体某个部位却活力十足地四处乱撞。
白炳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就举起双腿勾住了蒋七三的腰。没有前戏的侵入痛得他惨叫一声,身上人被吓着了,呆在那儿很无助的样子。
白炳江深吸口气,一面缠绵着吻上去,一面挺起腰迎接那最美的花茎。恍惚中听到蒋七三在喃喃着什么,他忙静心细听。
“炳江,我不学编程,我懂电脑,我真的懂。”
“对,你精通电脑,不学编程,我们不学。”
“我是天才!”
“是,你是天才!”
“天才!”蒋七三长叹,挺腰前进。
感觉到他的搏动,白炳江动情地绕着腰臀,轻声问:“舒服吗?”
“嗯!”
“喜欢我这样动还是--”话未说完,忽觉身体内一热,难道?
蒋七三满足地抽搐两下,软软倒下来,睡着了。
轻轻吸吮蒋七三在睡梦里都微笑着的唇瓣,白炳江一个劲问自己:“是真的吗?”
想给蒋七三拉拉被子,一翻身下面就刺痛无比,他跌回床上,很高兴:“是真的!”
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上取烟,却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自己已戒烟很久了。白炳江哑然失笑,跟蒋七三一起,连“0”都做了,欢爱后不抽烟又有何难?
清理完蒋七三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又估摸着给后庭涂上药,白炳江看着床单上的斑斑血迹皱眉。真的很疲很累,可是,七三醒来看到这场景会害怕吧?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把蒋七三抱起放到沙发上,换好床单后又把沙发上的人搬回床上。后庭好像又撕裂了,他叹口气,回到浴室重新抹药,做“下面的那个”,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