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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向西(15)

作者:心牙 阅读记录

他蹿回客房发觉自己浑身发抖,后怕不已。上次能得手是因为男人醉得不省人事,今天人家且自己爬楼上来呢,也敢去撩,活该被摔。也幸好男人还存着丝理智,没有立刻抽腰刀……

这样一紧张,身上倒没火了,就那样趴被褥上睡着了。

睡得迷糊迷糊,感觉翻来翻去不踏实,绷开眼皮,才发现睡前没把油灯熄灭,昏黄灯光打在竹篾上影影绰绰,晃得人不舒服。

去熄灯?抑或等灯油耗尽了它自己熄?

正作难,忽觉不对,头顶灯架上燃着两截红蜡烛,睡前明明没这东西啊!房里似乎还有另一个呼吸……他猛然弹起来,只见刀大头人靠在旁边。

刀昭罕似乎也洗了澡,身上没穿衣服——等等,他来做什么?

刀大头人正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抓着怒胀的物什,张口结舌看着吴崇礼。

吴崇礼扶额,好像打扰人好事了!

“刀那个刀昭罕,你,好像走错房间了。”

“哦。”

“那,你忙,我去外面睡。”

吴崇礼也不起身,直接趴被褥上捞衣服,一双眼却贼精精地往人抓着的地方瞄,瞄得半清不楚,心痒难耐,口水成河。

“吴、崇礼,别走。”

“啊?”

“我,看着你弄。”

咬牙切齿吐出的话,让吴崇礼迷糊了两秒。他揩揩口水凑过去问清楚:“你想看着我弄?”

没得到回话。

他认真审评下情势,食指大动,TMD,豁出去了。

“刀昭罕,这种事情两个人一起弄才好玩,我们试试?”

哄孩子般把人推到褥子上,他憋着狂喜膝行过去,膜拜着惦记了两个多月的躯体。

结实的胸肌,美丽的文身。火红烛光下,腰腹上鲜艳的莲花娇嫩得让人不敢触摸,这是贵族专用的赤色,红得夺魂摄魄。

吴崇礼低下头,伸出舌描摹花瓣,又把花瓣内的每一只绿孔雀都润湿舔遍。

美丽的花瓣婀娜的孔雀,随着躯体呼吸起伏,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托举着主人精壮的上身。

吴崇礼痴迷了,屏息看着颤动摇曳的花瓣每一次骄傲绽放。

莲花和孔雀在他的注视下猛然跳动起来,某个血脉喷张的物什闯进眼帘。

他轻笑,笑得甜腻暧昧。再次俯身,故意绕开那根亟待温柔的屹立,灵活的舌尖探向腿侧。

两条大腿各文刺了三只墨虎。

上面一只是“有刺虎”,吴崇礼依稀记得老人讲过,这种虎纹是摆夷贵族专用,见着了要跪下磕头。吴崇礼此时自然不想遵循礼教,他不但不磕头,还张开牙沿着有刺虎的刺纹啮了一圈。

中间一只虎是花头虎,头大身小,虎头划分为9小格,每格里文了一个巴利文字母,虎身则是12格符咒,四只虎脚各踩一个“风火轮”,威风凛凛,据说能保佑主人刀枪不入。

近膝盖处的虎腰细身长,踩在一条龙背上,正是“踩龙虎”,预示主人强壮之至。吴崇礼贪恋地吻着它,我最爱的强壮啊!

虎纹四周,顺着肌肉纹理文刺出环绕的菩提树叶。菩提树是摆夷人的神树,只有文武双全的人才能纹。吴崇礼嘬着每一片叶子,再次惊叹如此优秀的勇士居然让自己捡着了。

勇士被撩得说不出话,大口喘气,不耐地哼了一声。

吴崇礼自己也有点受不住了,放弃啃啮小腿上龙纹的计划,跨过去,扶着粗壮的标枪缓缓坐下……

……烛花璀璨时,他嘶喊:

刀昭罕,要么你现在杀了我,你若不动手,就别想我会放过你!

(注:文身图样、颜色的涵义及禁忌采自《肌肤上的文化符号》,刘军著)

第7章 过冷细

吴崇礼醒来浑身酸痛,他愣了会儿反应过来昨晚发生过什么,忙检查四周。

支起的窗户撑着一团蓝天,明媚的阳光、婆娑的芭蕉叶、悦耳的鸟鸣,应该还在人世吧?

再检查自身,皮肤上或青或紫,倒跟文身有一拼。

枕头边放着一叠新衣服,是墨绿色的绸缎长衫马褂,才想起今天一早要赶去土司衙门,慌不迭起身。

这边有动静,门外就有人问:“吴少爷起身了?”

吴崇礼套上中衣随口问:“人呢?”

侍从以为他叫人服侍,忙推门进来侍候他穿衣。

“我问你,头人和小姐呢?”

“头人去班宇寺和奘房祭拜佛祖,交待等少爷起身后直接去寨门,马车在那边等。”

吴崇礼先还担心骑马遭罪,听说有马车,心定了。

待收拾整齐后用早餐,岩吞已跑回来问怎么吴少爷还没起身。于是他草草喝两口牛肉饵丝汤,跟在岩吞后面跑。

岩吞跑两步回头看他,迟疑地问:“吴少爷你可好?”

吴崇礼感叹自己也算久经“沙场”,今次竟被刀昭罕弄得不敢迈大步,实在有辱吴家公子花名。于是强撑着跟上。

到得寨门,刀昭罕的队伍已经走远了,只马车和玉蒽还等在大青树下。

玉蒽看到他就冲过来,小手紧紧抓住他的马褂不松开。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他去掰玉蒽的手指掰不开,才发觉玉蒽从始自终没笑过,一直憋着眼泪,眼眶都憋红了。

“玉蒽怎么了,你阿爸骂你了?笑一笑,过冷细哭兮兮的可不好看。”

“吴叔叔,”玉蒽看眼把车夫撵在一边亲自驾马车的岩吞,凑到吴崇礼耳边问,“我阿爸夜里打你了吗?疼不疼?是不是因为玉蒽?”

吴崇礼一下红了脸,想着昨晚动静着实大,隔着院子居然还让小孩子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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