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29)
却徘徊
若烦忧怎堪再烦忧
怕离愁却难躲离愁
如尘埃不由自己摇摆
说无情却只因有情在
……
想起和很多年前和死党们在卡拉ok厅k歌的情景,似乎就在昨天,和大家一起抢话筒,被人嘲笑自己唱歌走调,想不到竟然已经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那之后,自己一个人孤身求学,因为各种现实的原因一直没有再回到故乡,现在大概永远也没机会了吧。
但愿长醉不愿醒。
后来发生了什么,啸天帝说了什么,众臣子又说了什么,极月都有些不记得了,也许是气氛太抒情,极月心不在焉的做答,心不在焉的退席,心不在焉地跟着司徒丞相回府。如果他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素来冷静的司徒丞相整个晚上都黑着一张脸,不过现在极月一直沉醉在一些往事里面,兀自放任思绪在负面情绪里游走。
一路无话,回府后,司徒极日连招呼都没打就扔了个背影给极月,终于有些回神的极月莫名其妙的看着极日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家伙,发什么疯啊。”
程弱水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之后,给极月道了个万安,便和丫鬟袅袅婷婷地回自己园子去了,极月心下郁闷,怎么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是自己被大家抛弃了。看看天上的弯月,心里是难得的孤单,一直支撑自己的心防有点崩塌的迹象。
挥挥拳头,仰天长啸:Fighting~~,转身,回屋,睡下,一气呵成。
宫里的酒有些年份了,后劲很大,极月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开始神志涣散。
————————————————————
歌词出处:雨泉的《尘埃》
又见无夜
黑暗中,突然惊觉有人在旁边看着自己,正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张嘴
想说话,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趁着极月惊讶的时候,那人将极月用床上被褥裹了,抗
在肩上,跃窗而走。
不知走了多久,极月脑袋朝下,看不清楚路,只知道自己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胸
腹被那人的肩膀硌得生疼,就在他陷入‘到底要不要吐在这个人身上’的激励的思想斗
争时,那人终于停了下来,把他往地上一扔。
极月听到好大一声‘咚’,脑子里面‘咣当’一片,眼前金星乱飞,心里把那个人的各
位祖先问候了二十八遍。等他终于从呕吐的欲望和剧烈的撞击中恢复过来后,才开始观
察周围的情况,这一看,让他刚刚开始好转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痛了。
金壁辉煌的装饰和壁画,描龙刻凤的大床和宫柱,做工精致的仙鹤宫灯,明黄刺眼的帷
幔流苏,难到这里是——
不会吧。
“果然是你。”一道阴沉清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极月僵住,不为别的,只为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一个玄色衣服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极月瞪大了眼睛。
“无夜?”
“朕该叫你萧然呢,还是司徒极月啊?”
极月皱皱眉头,怎么这句话听起来有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从乍见故人的喜悦中冷静下来,极月见无夜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所
幸改坐为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君臣大礼:“不知陛下深夜召唤微臣,所谓何事。”
无夜并不答话,竟自走到极月面前站定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极月:“回答朕
的问题。”语气阴沉冰冷。
你是君,我是臣。
无法改变。
不再是当日一同疗伤的同伴。
极月低头敛眉,恭恭敬敬地答道:“启禀陛下,微臣原名司徒极月,三个月前因坠崖身
受重伤,失去记忆,至今尚未恢复。”极月顿了一下:“但是,微臣确是司徒极月。”
“为何当时自称萧然?你可知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啸天帝眯起眼睛。
“微臣当时确是丧失记忆,只是随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一个代号而已,何况臣当日并
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陛下宽宏大量。”极月一板一眼的答道。
……
啸天帝沉默良久,终于放缓了口气:“起来吧。”
极月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道。压迫感骤减,极月小心翼翼的活动
了一下自己刚才因为缩成一团而有些僵硬的肩背。
夜看着极月不自觉的小动作有些好笑,回忆起在谷底养伤的日子,从八岁开始,自己便
开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所需物资和消息都会有专人代进来,从小到大,自己熟
悉的人都是跪在自己面前,只会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殿下的人。直到有一天在谷底
拣到了重伤昏迷的他,一时无聊了,救人解闷而已,谁知却救了一个有趣的家伙。
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好奇如果他不知道
自己的身份,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所以养伤的那一个月,是夜心中一段有趣的
试验,原本以为自己与那人再无交集,谁知今天在晚宴上发现新任的中书舍人居然就是
那个有趣的男子,自己竟然在不意之间救了自己的替身。
夜转身坐在龙床上半,好整以暇地看着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的极月。
自古天威难测,极月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好老老实实的跪着,直到自己膝盖失去知觉
,也不见动静,才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看一眼,没想到却看见堂堂啸天帝正靠在龙床上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