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127)
可是那又怎样,他们能说她什么?
说她穿的太喜庆?!
“母亲消气,时辰不早了,明心这一身喜庆,就让明心与我一同去裴府迎亲好了。”阮忠麟关心说道。
“这……”老夫人犹豫,哪有男子成亲,子女也去跟着一同迎亲的道理,还是一个女孩儿家家。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阮忠麟却是一笑,胸有成竹的跪了下去,那目光中晶亮的含义恰好被上首的老夫人所看见,很明显他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想着现在阮明心高涨的气势,阮老夫人算是默许。
这是成婚的礼节,成亲当日不仅是女子出门是要拜别父母,男方同样也要叩拜父亲母亲,感谢他们的生育和养育之恩。
作为父亲的都跪了,身为子女的阮明心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三叩首的。
老夫人就笑盈盈的扶起儿子将他们目送出了门。
门口的素兰焦急地捶手想要拦着,苦苦思索着却没有一点办法。阮明心出门的时候对她微微点头表示放心,素兰灵光一闪就带着素心回了湖心阁去找两位嬷嬷。
大门口处顾嬷嬷解决完宴席那边的事情回来代表老夫人相送阮忠麟出门,看见上马就竟然除了二老爷竟然还多了一个四小姐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了。
与此同时周围一同来看热闹的围观百姓和早早到府吃喜酒的那些老爷夫人们也是指指点点。
阮兆麟的大哥淮阴侯携着夫人在门口停着耳边那些不堪言语的话语都燥的脸红。
身为嫡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官家小姐,莫要说是官家之后,就是普通百姓续娶的也没得见过谁家的孩子跟着自己的父亲一同去迎亲的。
淮阴侯世子阮兆文一脸黑沉的走上前去拽住阮明心的马缰,怒不可遏低声:“你给我下来。”
他看着旁边的阮兆麟也同样一副咬牙切齿:“二弟,她没分寸,怎么你也没有了分寸。你是吏部尚书,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阮兆麟等的就是这一刻,看一眼周围议论纷纷的咬耳朵,高声道:“明心你下去,这样的场合岂是你一个女孩家家可以去的。”
身为后背还是嫡女竟然要跟着自己的父亲一同迎接继母,这不仅是没有规矩的表现,更是在当众挑衅继母将来在家中的威严。
阮明心不紧不慢也看一眼四周,轻启薄唇声音不高也不低,除了周围阮家的几个人,旁人恰好听不见的音量说道:“父亲是确定要让明心在这里下马?这周围——这是有不少人呢。”
她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像是在看看周围都聚集了多少人一样。“如今女儿也是上了迎亲的队伍了,要是还没出发就下了马,岂不是暗示人们父亲要悔婚的想法。父亲确定要让女儿这时候就下去吗?”
阮兆麟气结,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眼见来访的宾客与他们撞上都奇怪的围在大门之处。在众多常常嚷嚷中阮兆文耳尖的听到:
“这还没出发,离吉时不久了,拿到是要在成亲当日悔婚?”
“不知道呢,我刚过来时长安街上也有一堆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的围挤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呢。”
“还没过去呀,我比你早到一刻钟,那时候就已经在长安街上了,哎呀,你们是在哪段路遇上的?”
“我是在有道书肆那……”
“这么近,我是在天鹤楼,看来那一队确实够壮阔的,这平常哪用得了一刻钟啊,半刻钟都不需要。”
“就是,就是,看阮大人这是家事不平呐,估计今日不无了吉时,亲事也悬着呢。”
淮阴侯世子松开手深深看了阮明心一眼,然后才转向阮兆麟的方向:“别多管了,快点出发。别误了吉时让裴家那边久等。”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阮兆麟一跨马鞍走了出去。
阮明心优哉游哉跟上,耳后是她大伯招呼客人进屋去的声音,细细杂杂越来越听不见。
转上长安街可不就是围得水泄不通,遥遥的还能看见前面那一队迎亲的残影。
一边走,阮兆麟一边驾马与她平头,“等会儿人少的时候你自己看着走远一点,不要再跟在迎亲的队伍里。”
阮明心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一直到阮兆麟咳嗽一声,阮明心才冷冷地说道:“父亲,刚才可是您亲自让我与您一同去接裴家新娘子的,现在中途就让女儿离开,这意味着什么父亲难道不知道吗?若是让右丞相大人知道您的迎亲队伍中途有人无故回头还是一并骑着枣红大马的,这么多人看着,您是想要右相大人知道您以后要半途悔婚还是想要休妻再娶妻?”
阮忠麟咬紧牙关,吸气吐气,握紧缰绳,一夹马腹将阮明心甩在后面,眼不见为净。
阮明心丝毫不在意的跟在他一丈远的后面。
索性阮兆麟娶妻后面有红衣侍卫跟随,一看就是官老爷的排场,围观的百姓们不敢过分的靠前。
不像前面那一队商人的迎亲队伍,或许是太有钱的缘故,走一路撒一路铜钱。
阮兆麟接亲队伍和对方两队相遇正好是在长安街的与裴府方向的浅桃巷岔道口处,
☆、第162章 请母亲牌位
两队同样都是接亲,一队往浅桃巷,一队继续游长安街。
这一耽误,就算阮兆麟后面加快行路,到了裴府的时候才堪堪晚了一点时辰。
到达裴府朱红正门时,府内管家正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待,一听将敲锣吹唢呐的就立即冲下啦台阶,眼一挑,看见旁边同样高头大马的阮明心一愣,停顿一下迅速回过神来,若无其事道%3A“新姑爷可算了是来,快快请进。”
裴府厅堂内右相与裴夫人高坐高堂,看见管家引领者那个红色人影进来时因为太兴奋没有而没有察觉到管家那复杂的神色,本能的期待着女婿的到来。
可是,当裴夫人在看见同时进来有两个身影时,那表情真真与管家当时的一模一样。
反应过来后裴相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去,裴母表情僵硬且带着愤怒的质问出声,“阮大人,你这是何意?”
她捏着手帕的兰花指食指指着阮明心的方向。本想叫的女婿也不叫了,直接称呼为阮大人,配着那刚才与女儿泪别的眼睛,红彤彤的格外凌厉。
阮明心料到阮兆麟还想用刚才出门是搪塞大伯的那一番说辞来欺骗裴家,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是父亲让我来的,父亲见我穿着喜庆,于是想要带我一起给婚礼添彩。”
与她同时开口的还有另外一道男声,两道声音叠在一起。是阮兆麟:“四丫头不放心新母,央着我想早点见着玉芳,我看她乖巧便带着一起。”
相比较于阮明心的直来直往,阮兆麟却是抬着手作着揖。
阮明心暗恨被他小人得逞,再行礼也是不想了,反正待会儿也是要跪,干嘛折腾自己的膝盖。
裴母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伸手扶起阮兆麟作揖的手,微微说道:“女婿宠女儿也要有一个度,这么大喜的日子适合带着子女到出乱走的吗?”
“岳母大人说的是,是小婿欠考量了。”阮兆麟轻声笑着说道。
裴夫人放开他,吩咐令人去请三小姐出来后,才将目光移向了阮明心的身上上下打量。
小丫头长大了,记得那年初见她的时候还是在公堂之上,小小的身子一身血衣的跪在公堂中央,是她小看了她,致使她的大女儿栽倒在她的手上。
“好歹你也是一个嫡女,十岁了规矩还没学好。就算是再好奇你的继母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你这样要跟着自己父亲一同来接亲的道理,让人看着像个什么样子。”裴夫人眼儿倾斜说道。
阮明心轻轻一福,说道:“裴夫人见谅,明玉常年在千仞山上,师父是男子,只教了明心家国大义、尊师重孝,父亲让来,明心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