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196)
“跟我去京城,你会被困于浅滩,长风,你是能乘风破浪的人物。”阮明心看着他说道,眸中带着期许和信任。
“总不会辜负了你的期待!”傅长风迎着阮明心的目光承诺说道。
“那我就走了。”阮明心说着,直接对着天空吹响了一个竖笛。
这是她和追月之间沟通的媒介。
雪雕直飞而下,惊呆了那些村民。
傅长风没想到她竟然说走就走那么洒脱。
少女直接飞身坐到了雪雕的背后:“长风,迟则两年,我们必然会再见!”
她也必然不会再受困于京城的一切。
“如果两年你不归,我会去京城寻你!”傅长风看着领空的雪雕说道。
“一言为定!”
这四个字落下,雪雕已经腾空而起。
*
三年时间,阮明心收复了断尘渊一众各显神通的江湖绝顶高手,霍铮也没闲着。
当年百灵送给他的是一个卷轴。
打开里面藏着一封圣旨。
那是赐婚圣旨,人名是一片空白。
那个丫头把这个交给他,那是什么含义他自然明白。
再见到圣旨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揪回来狠狠打她的小屁股。
不,估计是不舍得打的。
因为她走了,他已经开始担心。
纵然她天资国人,终究是一个女孩,孤身一人去了那天绝地不管的断尘渊,怎么会让人不担心?!
奈何京城的势力已经开始渐渐开始清晰,即便是太子殿下已定,那些家族、皇子们依旧不死心。
既然当初为了她答应了要帮助太子殿下,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怎么离开去找他。更何况霍侯府里的事情也越渐复杂。
他知道她心中的仇恨的,如今阮兆麟还活的好好的,她一定会回来,甚至是会给他带回来意外惊讶的惊喜。
怎么能光她付出呢?
既然要助太子上位,仅凭她一个姑娘和他一个小小的三品将军怎么能够成气候,更何况他还没有兵权。
既然已经付出,那么他就要得到最大的回报。
渐渐地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为玄衣阁的神秘组织。
人们花费千金雇佣他们的杀手,买他们的消息,竟然三年间从未听到过一点背后阁主的消息。
这个组织神秘庞大,遍布九州大陆,四国任何角落。
……
历史有着它惊人的规律,那场前世因为瘟疫南庆与北狄的历史之战因为阮明心的原因而没有如期进行。
但是在阮明心离京之后一年北狄因为饥荒依旧里另外找了原因入侵南庆。
索性有了那一年缓冲时间跟阮明心离开之前对凤家几个爷们的提点,阮明心离京之后,凤家就低调了很多。
相反阮家没有了阮明心在京中府内的压制,府内几个庶女在京中活泛了起来。因着阮明心的再度消失,阮兆麟的名声再度回升起来,但到底还是不如从前那般光明磊落了。
京城近日尤为热闹。
特别是城东的长安街上每日除了那些平日里每日上集叫卖的商贩们更是多了些身穿胡服的高大雄壮男子在街上晃荡,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看看耍猴表演或者胸口碎大石、嘴巴喷火外还随意走到哪儿就坐下来叫饭。
面瘫儿的老板一脸为难的求着几位爷在说着什么,几个胡服卷胡子壮汉一把将人掀翻在地,扬长而去。
阮琳芝面容冷色地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风将帘子吹开了一点儿,身边粉色衣衫的丫鬟赶紧伸手压住生怕漏了一点缝隙被那北狄蛮人瞧见。
阮琳芝看着子月小心翼翼的样子嘴唇轻抿将视线冷冷移开。
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子月小声地唤了一声“小姐”。
语气是疑问的,也是忐忑的。
她跟在小姐身边三年了,至今也摸不清阮琳芝的性子。虽然在她身边伺候小心翼翼,子月却是心甘情愿为她着想,毕竟是有面子呵。
阮琳芝看她一眼,刚才的冷凝已经不见,恢复了平常的如沐春风。轻轻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子月瞬间就笑容灿烂了。然后阮琳芝看着她的笑容嘴唇也小小的勾起。
子月看她心情好,于是说起了今天她们去的王尚书府,“小姐你今天是没看到那个王小姐的脸色,要奴婢说啊,她名声都成这样了还隔三差五的举办什么赛诗会,诚心给自己添堵不是。”
她的声音是调笑的,隐隐带着一种轻蔑。
阮琳芝小声的呵斥了她一下,毕竟这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么多,更有现在还在长安街上呢,她们的马车有标记,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吏部尚书大人家的千金。
那些百姓虽然对她礼让,可到底这话传了出去于她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名声有损,她可不想不了王雅沐的后尘。
子月吐吐舌头,虽然被骂了,可她那赔不是的话语中可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阮琳芝也不纠正她。
王雅沐啊!呵,当初那个名动京城的才女啊,三岁成诗又如何,三年前永昌候内输给了阮明心就一下子底朝天,声名一落千丈。
偏生她还是一副不服输的个性,阮明心走后隔三差五的要举办什么赛诗会,人人都想要看她的笑话,于是大家都去。
大家都去那她阮琳芝为什么不去?
她勤学苦练了那么久,诗书抵不过阮明心可不代表其它她不行。
☆、第251章 谋嫁
阮琳芝那一手书画就这样渐渐在京城传出了名声。
林姨娘大概是终于看清楚了阮静琳不论怎么样都改不了性子了,于是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
她是欣慰的,阮琳芝睁着自己那凝脂一般的玉手上大拇指食指中指跟无名指指尖上那明显纹理深了一些的指尖,那是她日日夜夜勤学苦练的成就。
子月心疼的安慰%3A“小姐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阮琳琅眼神空远,无所谓道:“不狠一点怎么能有人看得到呢?”
她像是反问,但子月知道这不需要自己来回答,小姐只是太苦了。
她心疼的叹息一声后继续说道:“这北狄人真是太野蛮猖狂了,在咱们南庆的帝都敢这样目无王法。”
阮琳芝眼睛扫她一眼,到底还是见识浅薄了些,解释道:“这些连小打小闹都双不上,你担心什么。何况南庆与北狄连续征战了两年,虽然没让他们讨到便宜,到底我南庆也耗损了不少,如此下去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南庆北狄和谈在即,忍让他们点又怎么了,左右不过一碗米钱而已。”
“小姐说的是呢,是奴婢目光短浅了,还是小姐思虑得长远,不怪满京城的小姐夫人们都夸站小姐懂事识大体呢!”子月恭顺道。
阮琳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在说话。
子月越看她家小姐越好看,这么明媚的姑娘,满京城里满打满算也找不出来几个呢!
马车里静默无语,越发衬托得长安街头热闹喧嚣。
阮琳芝莫得想起那天北狄王子进京时候的场景,那天夫人带着他们几个姑娘从城外广佛寺上香回来,那长长的队伍竖着锦旗,锦旗上面不是南庆的黑字,而是一匹简笔的孤狼,孤狼嗷呜扬天长啸,仿佛要吼破苍穹。只是远远地看着就让她泛着深深的寒意。
那个衣领翻着灰色狼袄皮的青松少年挺坐在最前端棕色骏马上。原先是她们要先进城的,因着他们来了,城门上的将军亲自下来迎接,为他城门大开。
于是新夫人裴玉芳就带着她们停在了一边等他们先过。
阮琳芝不是个好奇之人,因为她深刻知道越是好奇的猫死得越快。那天却不知怎么的少年撩开了窗帘子,少年的英姿从她面前一闪而过。高挺的鼻梁鹰勾的眼从此落下深刻印象。但也仅是印象深刻而已。
阮琳芝从小就是一个谨慎、克制的人,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论周遭如何变化,她一年四季依旧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