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289)
唯一让她黛眉紧纠的却是丹桂和丹依二人最近却是有些躲着她,倒也不是避而不见,伺候着她和做活依旧精心,只是面目再不见一分笑意。
但她又岂是小辈,哪里看不出这二人是在闹别扭,因为她离开却未跟她们说过一声,他们自然是伤心了,但这种事叫她又如何开口,又怎么能说。
先不说这二人在她和翼轩之间究竟更忠于谁,便是多一个人知道,只要这人多耳语几分,传了出去,她的离开计划便一定会被打乱,虽然如今她也未曾成功,但当时她是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而心中或许是思及着什么,什么也就来了,王雅沐却是腾地推开院门,身旁带着明月和春桃,王雅沐神色也未有其他的,不过红唇之处却是微微挑上了一分得意。
这一次她倒想看看,这贱人还准备如何逃脱,这可就不是以往。
阮明心稍稍一愣,倒是未想过这王雅沐能够直接进来,灵川园院门处如今可是有护卫守着的,便是谁想要进来,都要通报一声,而且殿下应该也规定了,一些人她不能够见。
那如今这王氏又是如何进来的,倒让她颇有些好奇,不过上次一事,倒的确是她理亏,因而阮明心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娘娘这是?”
华裳女子却只瞟了她一眼,面容微微挑过一分嫌恶,“那件事,你不该给我个交代么?”
阮明心盈盈一笑,“本是想着亲自上门赔罪的,不过现下殿下却是不让出去,倒是让我对娘娘生了愧意也补偿不得。”
王雅沐一声冷哼,还不让她出去,这莫又是来她面前炫耀殿下对她的宠爱,真是不知羞耻,这次她可是奉着谢氏旨意过来的。
她也再没那般傻,要触犯殿下的霉头,不过这次殿下也是怎么都阻拦不住的,这可是殿下默许了的。
如此良机可不多,这谢氏入府,倒也并非未有一分好处,至少不再是她孤军奋战,殿下便是有何不满,也是无用的。
谢氏大婚之日,殿下未给她脸面,这种小事,殿下自然是不能完全不顾虑谢氏,就算殿下不看重谢氏,也是要看重谢氏背后的相府,“我今日来,并未想要跟你计较那些,只是正妃姐姐进了府,你怎的竟是不去请安?这倒是妄为了,正妃姐姐才是这府中主母。”
阮明心朱唇含笑,原来这王氏倒是成了谢氏的爪牙,只是她怎也甘心,不过倒是比以前要有了一些长进。
“娘娘贵人多忘事,怕是忘了,我并不是府中主子,又如何要跟正妃娘娘请安。”再说要不要请安这也是翼轩亲自为她说过的,不过如今有些变动,倒也能够理解。
☆、第372章 府上的规矩
谢氏能够这么快便收服王氏,手段就不会是个浅显的,大婚之日未曾闹过,给王府保全了脸面,翼轩又如何会不允她去做一些尚能够控制之小事。
王雅沐等的正是女子此话,向身旁人使了个眼色,却是明月和春桃立即将那女子按住。
“姑娘太没尊卑之分,不是主子,却也敢居住主院,更何况这是王府的主阁,姑娘竟还要强行占着,置正妃姐姐于何处?府中自也有府规,不讲规矩,这可就由不得姑娘了。”
阮明心依旧是微微一笑,“那娘娘想要如何?如是正妃娘娘想要住这灵川园,说一声便是,只要殿下准了,我即刻收拾收拾搬出去。”
灵川园虽算得上奇观,然她岂是在乎这个园子之人,她想要的不过是与那人一同游山玩水,而不是守着一处园观,终究是死水、呆景罢了,有何好欣赏之,这旁人眼中极好的风景,于她来说,也不过就如此罢了。
王雅沐双眉一挑,“你这是要拿殿下压我?你目无主子,连个名分都无,和府中丫鬟有何不一样,真当自己是什么贵人,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她最看不得的便是这贱人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都入不得她眼一般,如此,除了让她厌恶至斯,总之,是喜欢不得。
阮明心敛起几分笑意,眸子中淡淡之色显然仍是只增不减,她是未把什么放在眼里过,至少眼前之景、眼前之人。
“娘娘不若直说想要拿我如何?绕弯子可不是娘娘该做之事。”她倒是无意再和王氏绕来绕去,她是时候该好好谋划下一次的离开了,所以眼前所想便是该如何将王氏打发离开。
不过今日王氏来势汹汹,怕是想要她离开也不会那般轻易。
王雅沐勾长了眸子,一分狠毒之色迅速掠过,不留下丝毫痕迹,“规矩若是不守,以后其他人还以为我王府是个不讲规矩之地,这点姑娘想必也是明白。”随而话锋一转,落了满袭寒色。
“给我掌嘴。”王雅沐的声色虽未有多少起伏,却也明显带了一分激动,她好不容易才能扳倒这贱人一次,却是如何都不想放弃。
明月和春桃微微眯眼一笑,倒是便要立即向青衫女子落去手,只是却是一下被人挡住。
阮明心微微怔愣,面前挡着的却是丹桂和丹依二人。
明月冷声喝道:“你们两个贱蹄子,还不给侧妃娘娘让开,这可是正妃娘娘吩咐下来的,你们还想违抗正妃娘娘不成?”
一顿厉喝,让丹依稍稍后退了一步,却也只那一跨间,止住不再动,而丹桂一直稳着步伐,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人,“我们是殿下吩咐来伺候主子的人,主子若是平白被人打了,在殿下那,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丹桂如此说,心中还是含着几分对姑娘的气,姑娘上次支开她二人,原来只是为了离开王府。
如此说,倒还有几分揶揄姑娘的味道。
明月听罢,却是以为丹桂不过是要尽自己的职责而已,从水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却是递了过去,“殿下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会被冠上护主不力的罪名,反之,这是你二人该得的好处,拿去买些胭脂水粉也是好的。”
在府宅之中生存了这么些年,她知道要如何才能够打动一个奴才,当然,有些奴才是如何也诱惑不了的,因为有一些是对主子真正的忠心,哪怕自己灭去,也要做到最后的护主。
像她从小看着娘娘长大,自然是不会被这点小好处就收买,而且若是有一日,娘娘的性命遭受到威胁,她还会不惜牺牲己身,也要护住娘娘。
但丹桂和丹依这种,却就完全不必担心,她二人才和那位相处了多久,不过是明面上的主仆情深罢了,真正内里,也不过值一张面额不算太小的银票。
但明月却是没想到这次她倒是失算了,丹桂将银票推了回去,“奴婢们的职责就是要护好姑娘,除非殿下亲自过来,不然奴婢们不可能让开,这不该收的还请姑姑拿回去,免得让人误会了姑姑在和奴婢们暗渡陈仓。”
她是对姑娘有气,却也就是因为和姑娘有了情分,才会如此,若是她的主子是像侧妃这般整日对奴才打骂不断之人,那还不是随她离开,这样的主子便是走了,于她二人而言也影响不了什么,而姑娘却不同,虽然性子清淡,对她二人却是暗暗地关心,她记得有一日她的手被冻的裂开了些,为姑娘梳鬟之时,姑娘随意问了她是如何回事,她只说着无碍。
她现在和丹依就是伺候姑娘,做些精细活比之从前已是不知好了多少,只是还是粗活丫鬟之时,手已经留下了裂口,每年冬日都极其再次裂开,不过是些小痛罢了,咬咬牙倒也能够过去。
姑娘没再问下去,倒也符合姑娘的性子,她也就未当回事,只是小心包裹了起来,手上这般却是极其丑陋,她怕姑娘看了嫌恶。
却没想,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姑娘从她鼓捣的那些药罐中拿出了药泥,草绿色的,姑娘又一一捣得细碎,而后涂在了她的手上。
姑娘亲自为她涂的,她本想要推拒,话也已是说出了口,姑娘的目光却是不容推拒,姑娘为她敷得极是仔细,而那药泥也极有效,她初次涂便是觉着好了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