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903)+番外
“三少爷?”门人高喊了一声。
骑马的人停了一下马,随即就又打马扬鞭地走了。
门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三少爷怎么到了门前又走了呢?
顾星诺这时站在廊下,跟两个为首的管事婆子道:“夫人被赵秋明囚在宫中时,受了惊吓,所以现在神智异于常人。”
两个婆子垂首站立,不敢言语。
“她跟我说,我父亲会回来,”顾星朗叹道:“这可不是疯了吗?”
一阵风吹过,庭院里的花木一阵哗哗作响。两个婆子只觉得毛骨悚然,她们是多次听徐氏夫人喊将军,可她们都不敢细想,这会儿顾大少把话说破了,两个婆子想不害怕都难。
“明日我会去请太医过来给夫人看诊,”顾星诺也不看这两个婆子,只看着院中的一棵香樟树,低声道:“夫人这样,你们要多费心了。”
两个婆子忙给顾星诺跪下了,道:“奴婢遵命。”
顾星诺侧耳听听房中的动静,这半天了,徐氏夫人倒是没有动静。不管这人是真疯还是装疯,顾大少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院落,心里想着,这里就是他母亲的终老之所了。
两个婆子没听见顾星诺喊她们起身,跪在地上就不敢动弹。
顾星诺看着院落,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冲两个婆子抬了抬手,让两个婆子起来的同时,说道:“夫人的事,不得外传,若是夫人的病情外露,我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们两个。”
两个婆子差点又给顾星诺跪下,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活可真不好干。
顾星诺迈步要往廊外走,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个侍卫冲了进来,跑到阶下,慌慌张张地跟顾大少说:“主子,街前的一户人家就在刚刚被灭门了!”
“什么?”顾星诺马上就是一惊,奉京城现在又不是赵秋明一党作乱的时候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户人家被人灭门的惨事发生?
“是御史台的一个书办家,”侍卫道:“名字奴才没打听到。”
顾星诺几步就下了台阶,回头又命了两个管事婆子一声:“你们伺候好夫人。”
两个婆子听见了身边有人家被灭门,骇得面无人色,声音发颤地应声说是。
顾星诺出了佛堂别院,他站在后院里还不觉得,这会儿站在了大门前,才发现整条街已经乱了套。
顾林带着几个侍卫从街前跑来,站在顾星诺的面前禀道:“主子,那家人都,都死了。”
顾林几个人的脸色也是发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顾星诺打量一眼自己的侍卫长,道:“那家人的死状很惨?”按理说,小林子跟着他沙场没少上,不应该怕见死人才对。
顾林小声道:“主子,杀人的人,唉,属下说不出来,您去看看吧。”
顾星诺跟着顾林,走到了街前的这户人家,不少人围在这户人家的大门前,但都是裹足不前,没人敢进去。
“是更夫发现这家的门上有血,叫喊起来,这事才被人发生的,”顾林指着这户人家被血浸透了的大门,跟顾星诺说。
更夫抱着打更用的铜锣蹲在地上,身子缩成了一团。他的一个同行才在这条街上不知道什么被人伤成重伤,险些把命丢了,今天他又遇见了灭门的惨事,这条街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有了什么脏东西?
顾星诺看一眼更夫,跨过门槛就进了这户人家。
前院中倒着两具尸体,看着是这家下人的,只是这死状,饶是顾大少是上阵杀敌的将军,也锁了眉头。这两个人的尸体成了几截,头在东,脚在西,肚肠在地上堆成一堆,血将不大的前院染得通红。
“属下看过了,”顾林小声跟自家主子禀道:“这家人不是被利器所伤,像是被人硬把身体撕扯开的。”
顾星诺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挪开脚细看,竟是人的心脏。
“杀人不过头点地,”顾林跟顾大少嘀咕:“这个凶手跟这个书办家有什么仇?要这样杀人?”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奉上。
☆、805染血的玉香囊
这户人家的房子不大,顾星诺把这户人家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二十余口人,男女老少,死状都跟前院里的那两个下人一样,尸体残缺不全,不是利器所伤,而像是被人撕扯所至。
“主子,”顾林从一间房里跑出来,站在廊下冲顾星诺招手。
顾星诺走到了廊下,看了顾林一眼,也不问话了,径直就进了屋。
顾林深吸一口空气,转身又一次进了这间屋子。
顾星诺站在屋子正中央的血泊之中,不是顾大少愿意脚踩鲜血,而是这间卧房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整个屋子就如同一个血池,血中浸着残肢碎肉,也饶是顾大少和顾林这种上惯了沙场,见多了尸山血海的人,换作一般人,不说骇至昏迷,至少也大吐特吐了。
顾林跟顾星诺小声道:“主子,这些人应该是躲避在这间屋中的,被凶手发现,一起被杀于此屋。”
屋子里家具摆件多半都倒在血中,床板也被掀开,衣柜里的衣物散落一地,显然这间屋中的死者在死前躲藏,并且奔跑过。
顾星诺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拣起了浸在血中的一颗人头。这是一颗不足月的小男婴的头颅,两眼显黑洞状,眼珠等物都不见了踪影,顾大少仔细看着这小婴儿的断颈处,断颈处沾着碎肉,半截气管悬在那里,随着顾大少的手动而晃动着。
顾林把头别了过去,不忍再看。
顾星诺左手五指弯曲,在小婴儿的眼窝处比划了一下,心里明了,凶手是手指抠进婴儿的眼窝,将这婴儿头颈撕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