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已长成(32)+番外
林牧远又瞧见了金美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两眼却被陶戈以瞧见了,他拍了拍林牧远的肩膀,沉声道:“这地方最好不要进去。”
林牧远虽然好奇,却也不好问原因,只点头道:“嗯。”
陶书容在一旁偷笑,当初她告诉林牧远金美阁的酒好喝,想来他一直记着,念念不忘,如今被爹爹抓了个现行。
这场景,陶书容没有办法不兴灾乐祸。
林牧远又将视线转到陶书容身上,陶书容直接无视了他眼神中的询问,低声道:“听爹爹的,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胡乱猜测,也不可忤逆爹爹。”
林牧远听得云里雾里,眼看在陶书容处也得不到解答,他看了一眼金美阁的牌匾以及紧闭的门窗,摇了摇头便继续往前走去。
这个困惑却始终悬在林牧远心头。
晚上陶书容正准备睡觉时,林牧远突然开口问道:“书容,金美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陶书容忍不住笑出声来,想来他憋了一下午,到底是憋不住了,才肯问出口。
林牧远看她笑得开心,也露出笑容。
陶书容笑道:“金美阁是惠安城最大的青楼啊。”
言语之中,心安理得。
林牧远急道:“那你当初为何告诉我金美阁的酒好喝?”
第一次见林牧远这般着急,陶书容更得意了。
“金美阁的确是个好地方啊,酒好不好喝我不评论,琴声却是极好听的。”陶书容理直气壮道。
林牧远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笑了。
见林牧远笑了,陶书容觉得奇怪:“林公子笑什么?”
“我笑姑娘拿我玩笑,我却当了真。”林牧远仍是笑着。
陶书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也是我当日情急之下胡说的,今日之事林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遇到个好时机我会向爹爹解释清楚的。”
林牧远点了点头,问道:“你爱听琴?”
“倒不是爱听琴,只是好听的琴声自然而然地把我留在金美阁了。”陶书容笑道。
金美阁确实是个好地方,琴声好听,琴伎生得貌美,就连丫鬟也格外恭敬客气。
林牧远点头以表示认同,随后又问:“那你常去金美阁么?”
陶书容坐到林牧远旁边去,低声道:“也不常去,有机会就偷偷地去。”
“除了金美阁,你还喜欢去哪儿?”林牧远又问。
陶书容假装思索了片刻,才道:“别的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了,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金美阁听听琴。”
本来想说看看琴伎的,话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
林牧远点了点头,又道:“可是父亲说了那地方不能去。”
陶书容笑道:“你这么听爹爹的话啊?”
林牧远有些委屈:“在集市上时你说不可忤逆父亲,你全忘了?”
陶书容笑得不能自已,歇了片刻,才道:“你记得这话那最好了,今后要听爹爹的话,把爹爹哄高兴了,我才有好日子过呢。”
林牧远望着陶书容,敛了笑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书容见林牧远神色变化,便问道:“怎么了?”
林牧远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陶书容点头。
怎么自已总爱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她应该想着怎样让林牧远早些离开,而不是想着让林牧远一直留在陶府,哄爹爹开心。
“你看的是什么书?”陶书容看见往日林牧远看的书正摆在一边。
林牧远拿起书递给陶书容:“闲书罢了,记录些江湖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用来打发下时间而已。”
陶书容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林牧远看的书也和她看的差不多,也是些传奇。
“什么人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陶书容问道。
沉默片刻,林牧远答道:“我师父。”
陶书容笑了,方才还说不知真假,如今又说这书是师父写的,看来林牧远的师父不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呐。
“你师父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陶书容又问。
“我师父向来爱云游四海,去的地方多了,见到的人和事也就多了,有些事情是他亲眼所见,有些是道听途说,有些或许是他自已杜撰的也未可知。”林牧远露出笑容。
陶书容点头,心中生出羡慕,若是能做林牧远师父一样的人就好了。
四处云游多好,广交朋友也不错,甚至能杜撰出有趣的故事来也是本事啊。
“你师父真厉害!”陶书容赞叹道。
林牧远笑道:“不过是活着的方式不同罢了。”
“你也很厉害!”陶书容又道。
林牧远愣了愣,回想一下,方才的话题确实未曾提及他,为何会这样突然夸他一句呢?
“反正就是很厉害。”陶书容想不出理由来,干脆放弃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做梦都梦到编辑在给我排榜单,所以又轮空还是挺难过的。
接下来字数多了,数据依然惨烈,就更不会有榜单了。
就在这么惨的时候发现居然掉了一个收藏。
真的是太惨了。
觉得自已心态出问题了,而且最近卡文严重,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多,五月下旬和六月份都有考试,人生大事,还是决定用心准备。
基于以上各种原因,我决定停更一段时间。
等六月份考试结束继续更新。
今天码字的时候感觉自已在写绝笔信,挺难过的。
其实好不容易开始有小天使愿意看我的文,还是非常非常舍不得的。
但是有时候不得不做出取舍,暂时停更也是为了好好考试,以后能多些时间来写文。
非常抱歉!
也非常感谢!
爱你们!
☆、七八分善良
初六了,陶书容终于找到了时机跟父亲好好谈话。
陶戈以在书房看书。这是冬儿打探来的消息。
林牧远在院中练剑,陶书容便一个人去书房。
“有什么事?”陶戈以直白问道。
陶书容不大高兴,难道非要有什么事才能来见自已的爹爹了?
虽然她确实是有话要讲。
陶戈以一眼看出她的不悦,解释道:“没事的时候可不见你进书房。”
“……”
还不如不解释呢!
“爹爹,有件事情我来跟您商量一下。”陶书容脸上堆出笑来。
“说吧,笑得这么难看,是有什么事情了?”陶戈以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陶书容依然笑容满面:“爹爹,是这样的,我和牧远成亲已经快一个月了,他的师长朋友却还不知晓此事呢,牧远是他的师父带大的,他将师父视若父亲,若不是我们成亲太过仓促,无论如何是该将他师父请到府上来的。如今我们已成亲这么长时间了,总该让他去禀告师父。”
陶戈以点了点头,道:“此为孝道,确实应该。”
陶书容见爹爹同意,又旁敲侧击道:“其实牧远十分想念师父,只是怕爹爹不高兴,便一直未提此事。”
陶戈以又点了点头。
“您同意啦?”陶书容兴奋道。
陶戈以却一脸迷茫。
“同意什么?”
陶书容几乎要气得吐血,陶戈以这是故意装糊涂还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反正她刚才说的是白说了。
“算了,我让牧远来跟您说吧,省得您不爱听我说话。”陶书容故意气陶戈以道。
陶戈以微微挑眉:“要离府倒没什么,只是太急了些吧,哪有大正月就出远门的,又不是什么急事。”
陶书容见陶戈以接她的话了,便讨好道:“那爹爹说什么时候走合适呢。”
陶戈以思考片刻,才道:“如今正月初六,上元一过又接着是中和节,随后清明也近了,至少要过了清明再走吧。”
陶书容皱起眉头:“爹爹,过了清明都三月了。再说了,照爹爹这么说,过了清明又是端阳,端阳过后又近乞巧节,紧跟着又有中元,中秋也只隔一个月,中秋后重阳也近了,再往后就又过年啦!若是这些节日都要在家中过的话,哪还有什么时间出门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