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已长成(65)+番外
陶书容不说话,只冲肃安翻了个白眼。
肃安忙退出房间,却是满怀心事。
陶书容无奈,洗漱之后,忧心忡忡地躺到了床上。
夜里陶书容难受得很,嗓子干燥灼痛,还直想咳嗽。
起来喝了杯水,喝水之时好受些,喝完水又恢复干灼之感。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整夜就坐在桌边喝水吧。
“躺着就很难受吗?”林牧远的声音突然响起。
陶书容自知是自己吵醒了林牧远,有些愧疚。
“坐着会好些吗?”林牧远又问。
陶书容点了点头。
躺着的确是嗓子特别疼,坐起来就稍好一些,至少可以控制自己想咳嗽的感觉。
“那你靠着我睡吧。”林牧远走到她身旁。
陶书容忙摆手,见林牧远仍朝她走来,她开口道:“不必不必,我喝些水就好了。”
林牧远将她坐凳子上拉起来,又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坐到榻上,才道:“哪有那么容易就不痛了?你就靠着我睡吧,又不影响我什么,我从前时常练功打坐,坐着睡觉算是家常便饭了。”
陶书容还想拒绝,却被他按住肩膀,只得坐在他身旁。他又抬手,覆上了陶书容的脸颊,陶书容想避让开,只得偏了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倚着他。陶书容努力想坐正身子,却抵不过他力气大。
“若是腿坐麻了,便跟我讲,我换另一边坐。”林牧远淡淡道。
陶书容心乱如麻,她的思想不自觉地兴奋活跃起来。
这举动是否太亲密了?
他这样做会不会是因为没睡醒?或者是把她当作了别人?
他醒来会不会以为是她主动过来的?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越刻越深,挥之不去。
胡思乱想了些时候,陶书容实在是又困又累,不知是什么时辰才终于睡着了。
后来大约醒了几回,觉得脖颈酸得厉害,调整好了睡姿,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陶书容发现自己趴在林牧远怀里,头枕在他的臂弯处,双手搂着他的腰。
陶书容猛地坐起身来,这才算是彻底醒了,她不去看林牧远是醒着还是睡着,只坐到桌旁倒水喝。
她动静这样大,即使林牧远原本没醒,如今也该醒了。她只盼着他能装睡片刻,等她不那么尴尬了再醒过来。
陶书容捂住脸,懊恼自己昨晚为什么要睡这么沉,趴在他怀中也就罢了,居然搂了人家的腰!
陶书容懊恼了些时候,才去洗了把脸,转而坐到镜前,开始梳头。
她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才去看林牧远,此时林牧远已经斜躺在榻上,睡着了。
为了能让她睡得安稳,他坐了一夜,原来只是强撑着。
陶书容更觉愧疚,无声叹了回气,又轻手轻脚地给林牧远盖上被子。
肃安送早餐过来,陶书容却没什么胃口,她吃了几口白粥,便放下了碗。
“小姐,是这白粥不合口味么?”肃安低声问道。
陶书容摇了摇头,不说话。
“小姐可有什么要吃的?我再去买。”肃安又道。
陶书容又摇头:“不必了,我不饿。”
“小姐,你和姑爷吵架啦?”肃安小心翼翼问道。
陶书容失笑道:“他怎么会跟我吵架?”
肃安皱着眉头:“可是昨晚我看姑爷就不高兴,今天早上小姐又闷闷不乐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的药煮好了么?我吃好了,可以喝药了。”陶书容答非所问道。
肃安见陶书容故意避而不谈,便也不再多问,只答道:“药已经熬好了,我这就去端过来。”
陶书容点点头,便看着肃安转身出去。
肃安端了药又返回房间,见陶书容仍是坐在桌子边,似乎动都没动过,他心道不妙。
陶书容接过药碗,却听见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咳嗽声。
她皱了皱眉,望向榻上。
肃安忙过去,服侍林牧远起身。任林牧远说了几次不必,他也不走。
陶书容叹气道:“你瞧,你都咳嗽了。”
林牧远笑道:“不过是早起时口中干燥,你不必紧张。”
陶书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本想抱怨他几句,本想说让你不听我的,可是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鼻酸得厉害。
“先喝药吧。”林牧远端起药碗,舀了一匙送到陶书容唇边。
陶书容喝了那一口药,随后从林牧远手中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吧,你再去睡一会儿。”
林牧远伸展了下身体,随后道:“我睡饱了。”
陶书容又觉鼻酸,忙将药喝完,又道:“我再去睡一会儿。”说完便真的躺回床上去了。
林牧远随她至床边,递了一杯清水给她,“刚喝了药,口中苦涩难受,会睡不好。”
陶书容接过水喝了,复又躺下,将被子往上拉,盖过头顶。
林牧远在窗边站了片刻,随后便出门了。
陶书容自然没想到自己还能睡着,并且这一觉睡得不短,醒来又是下午。
一睁眼,就看到林牧远和肃安都在房中。
“好些了么?”她刚坐起身,便听见林牧远问她。
她茫然点了点头,问道:“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林牧远笑了起来,笑容如暖日,他道:“你病得辛苦,昨夜又没睡好,自然是要多睡会儿的。”
陶书容又点了点头。
“饿了么?想吃什么?”林牧远又问。
陶书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是饿了,但是不知道吃什么。”
林牧远仍是笑着:“也只能吃些清淡的,想喝粥吗?还是想吃面?”
“喝粥吧。”陶书容道。
肃安听得此言,便疾步出了房门。
他端来白粥和一碗白菜豆腐汤。
陶书容瞥见了他手腕上的五色线,忍不住笑道:“昨日我给你系五色线,你说像什么?”
“认主。”肃安老实道。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陶书容转头望向林牧远。
“我知道。”林牧远微笑。
“等到六月初六的时候,记得把它们解下来扔到河里。”陶书容道。
林牧远点了点头:“好。”
肃安不解,这话听起来,像告别。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书容望向肃安,反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姐怎么只交待姑爷,不交待我呢?”肃安道。
陶书容失笑:“姑爷记性好,我怕我到时候忘了,姑爷知道,就会提醒我们呀。”
肃安“哦”了一声,对这解释显然不是十分满意。
陶书容不以为意,只望着面前的粥发起愁来。
整日喝粥,实在是有些厌烦,可她想吃的,又吃不得。
陶书容尝了尝一旁的白菜豆腐汤,倒是比昨日的青菜汤好喝些,于是她道:“以后不要青菜汤了。”
林牧远点了点头,笑道:“好。”
听他应了,陶书容就埋头喝汤,喝得差不多了,又喝了几口粥,便觉得饱了。
这顿饭勉强算吃得高兴,但是刚吃完,肃安就把药碗推到她面前,殷勤笑道:“小姐,该吃药了。”
陶书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刚刚吃饱,肚子应该是装不下这碗药了,于是道:“此时还喝不下呢,歇会儿再喝。”
肃安微微皱眉道:“可是药得趁热喝。”
陶书容只得端起碗,一气干了那碗药。
此时已是饱得不能再饱了。
饱暖思淫/欲。
吃饱了就是爱胡思乱想。
虽然饿的时候,她也想。
陶书容坐到窗边,开始想今天晚上要怎么度过。
昨晚那样的事情,是绝不能再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毫无疑问,我是个标题党。
这章标题以及内容提要和本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很多章节都是这种情况,不过现在这样每章的标题和内容提还是很费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