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攻被男主强娶了(70)
没两天,就收到长老们的传令,召众弟子回薇陵城主府。
今夜,是闻容絮留在县里的最后一晚。
本要睡的闻容絮,正宽衣时,大开的窗钻出一只如玉匀称的手,那手拎着一坛子未开封的酒,雪白的绸缎滑下,露出一截招眼的纤细腕骨,映在夜色里。
可细细一瞧,那弯着的指骨苍劲有力,长着薄薄的硬茧,并不细腻柔软。
顾时玉在窗外探出头:“喝酒吗?”
闻容絮诡异地生起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了此前他换衣时,不走正门偏要翻窗的霁一怜,但顾时玉看不见不知晓他在更衣,未有任何慌乱。
闻容絮无奈扶额,重新束好腰带:“我酒量不好,你不觉扫兴就行。”
顾时玉抓住他的手,将人带到了屋顶。
“今夜的月色美吗?”顾时玉递给闻容絮新的一坛酒。
闻容絮抬头望一眼天幕挂着的一轮圆月,澄净的夜空唯盈盈月辉,他们处在高位,仿佛对月触手可及。
“美。”闻容絮轻嗅酒坛封口,冲鼻的酒香,在他未入口时,他就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顾时玉听到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小絮,你真可爱。”
闻容絮义正言辞道:“我是男子,你可以说我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他停顿瞬,“你还说你不风流,有你这么随便调戏别人的吗?”
顾时玉歪歪头:“我调戏你了吗?”
“哼。”闻容絮嘟嘟囔囔,“当我真不知道你那话的隐含意思啊,如果不是你看不见,我才不回答你呢,我好心答你,你还笑我。”
顾时玉:“是我的不是,该罚。”
言尽,他忽地饮一口酒,他喝得不少,仰起的喉结起伏,嘴角溢出些许酒液。
闻容絮心下一动,劝道:“少喝点,你身体不好,不能这么饮。”
“放心。”顾时玉左手擦去嘴边的酒水,“我也不想再喝那些苦药了。”
闻容絮以为他有烦心事,故意借酒消愁,听闻到他的话,紧张的心神稍稍松懈几分,决定跟人奉陪到底:“不醉不归。”
“好呀。”顾时玉语笑浅浅。
显然,鲜少喝酒的闻容絮不会是顾时玉的对手,没喝多少便醉倒在地。
一口一口品酌着酒的顾时玉,差不多喝掉酒坛大半,却未有半点醉的迹象,听见身旁人倒下的声音,还有心将人抱回客房里,自己又回到了屋顶,继续解决没有饮完的酒。
当他方坐下时,前方的月华被一道阴影挡住。
顾时玉轻抬头,缠在目上的银锻被晚风拂起,将自酒坛蔓延开的醺然增添得更加浓郁。
银锻似被什么拽住,从他脸前松落。
顾时玉表面看不出异常,然而神智可能已经被酒液浸染得恍惚了,他念出一个不该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名字:“小析?”
“……”
顾时玉喟叹一声,他这些时日看着平静,实则还是被闻容絮的一番话影响,也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敢深思的抉择:“小析,别躲我了,我……”
“我放手。”
“我们像以前那样,做师兄弟。”
“你想放手?”
他的手被握住,仿佛要将他的骨节捏碎,低沉到沙哑的声线携着极冷的阴鸷。
顾时玉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眉宇的忧郁匿去:“楚遂析?”
他试着抽回手,没有成功。
他不悦地蹙眉:“楚遂析你又发癔症了?我与小析说,不是与你说,你一位都成过亲的人了……自重。”
楚遂析凝视着不认自己的顾时玉,一刹那宛若遭受万蚁噬心,亲眼目睹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地磨灭,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那儿。
……
薇陵城主府。
闻容絮和顾时玉挨着说小话,今日府内可热闹了,聚集了好几个宗派的人。
楚遂析作为柳山门的掌门,也有资格参与府内的议事。
顾时玉是跟着楚遂析来的。
闻容絮一见到顾时玉,就凑了过来。
“时玉,你是柳山门人吗?”闻容絮到现在还不知道顾时玉属于哪门哪派。
顾时玉摇头:“我是散修。”
闻容絮:那岂不是楚遂析也是散修?他怎么会成为柳山门掌门的?
“郑元兄的女婿啊。”薇陵城城主见到楚遂析,倒是颇为欢喜,左右扫量,“郑元兄怎没来?”
楚遂析低落道:“岳父一月前坐化了。”
城主闻言愣住,不愿相信般喃喃道:“怎会如此?”
离他们不远的闻容絮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问顾时玉吃不吃茶点的话讲到一半就停住了。
“小絮。”顾时玉疑惑道,“吃什么?”
闻容絮压下繁杂的思绪,佯作淡然道:“楚遂析成亲了?”
顾时玉没料他突然跳跃的话题,迟钝了片刻道:“没错。”
闻容絮一拳锤桌:“人渣。”
对于他的愤愤,顾时玉不明所以,客观地为楚遂析澄清:“何出此言?小絮你是不是对楚遂析有什么误会,他算得上重情重义,柳山门郑掌门救了楚遂析的命,郑掌门的女儿恰患重病,楚遂析便在外奔波寻天材地宝,悉心照顾。”
“后来郑掌门便把女儿许配给楚遂析,可惜世事难料,在成亲前郑掌门的女儿逝世了,楚遂析也没想着解除婚约,反而坚持和未婚妻牌位结了亲,如此深情重义之人,怎能说是人渣。”
【楚遂析刻意接近郑元,达到目的,他让郑元的女儿郑书慧患了奇病,郑书慧被其父养得温婉娴静,郑元和楚遂析总很忙,时会疏忽郑书慧,只有顾时玉常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