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禹点了点头，“今天能带套吗？我肚子不太舒服，中午的菜太辣了。”

“好。听媳妇的。”齐轩褪下媳妇的睡裤，从手里拿过对方特意带过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假车开的停不下来了呢？！是我的错觉吧？

☆、追妻记

元旦过后，两个人便又回到了江广。齐轩继续忙工作，杜睿禹每天待在家里，有时也去公司陪着齐轩。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已到年底。

在定下来要回临西后，齐轩早早地便订了机票。

腊月二十五号，两人登上了飞临西的飞机。

杜睿禹托着下巴，望着机舱外的景色，“真没想到，临西巴掌大的地方，竟还能修建起机场。”

齐轩凑过去，把人捞进怀里，“嗯。大概有人人傻钱多。”

杜睿禹扭头睨了他一眼，“你吧。”

继而很笃定的说，“你回去过临西。”

“嗯。每年都会去看看。就当休假了。”

杜睿禹抓住腰间的那双温暖的手，把玩着，“该怎么把你介绍给大家。”

“就说是朋友吧。”齐轩把下巴搁在媳妇的肩上，望着窗外的云层，“实话实说他们未必理解。再说，我们也不经常回来。等他们都老了，就逢年过节回来看看，每月给他们打点钱。”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是你无法割舍的羁绊。”齐轩坐正身体，让人靠在自己的肩上，“让他晚年无忧，是你的责任。”

“听你的。”

一个小时后，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临西的机场。从出站口出来，杜睿禹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五年都不曾见一面的父亲。

他真的老了很多。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

“爸。”杜睿禹忍住心里的酸涩，缓缓开口。

“哎！”杜广风忙不迭的应了句，眼眶红红的。

杜睿禹一时也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

舐犊之情、孺慕之情，是人的本能。没人能拒绝。

齐轩不着痕迹地将手搭在媳妇的肩上，微微施力，“伯父你好，我是小禹的朋友。我叫齐轩。”

“你好你好！”杜广风赶忙收好失态，“别在这儿站着了。快回家！”

说着便从杜睿禹的手里拿过皮箱，领着走在前面。

“刚刚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不许难过吗。”齐轩捏了捏媳妇的手，悄声道。

杜睿禹听话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坐上出租车，杜广风报了个地址。

“前年平房大规模拆迁，咱家被拆了。分了套楼房。倒是没多大，80多平的。两室一厅。”

“你弟弟没念成书，高中混毕业就开始打工了。”

杜广风坐在副驾驶上，视线通过后视镜一直黏在杜睿禹身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仿佛要把这五年来的事情都一口气说给他听。

“你呢？这些年……怎么样？毕业了吧。”

“毕业了。都挺好的。前段时间刚考完研。”杜睿禹轻描淡写地把这五年的时光一笔带过。

酸甜苦辣，走过来后，就不重要了。

“考研好。”杜广风开心的笑了笑，“多读书才有用。要是钱……”

“不用。”杜睿禹打断，“我现在在一家公司里上班，有工资。”

没工资也不怕。毕竟某人一直暗搓搓的说要养我。

“那就行。”

出租车进了小区，杜广风指挥着听到了楼下。

“就是这栋。”杜广风道:“在三楼。”

“爸，皮箱我来拎吧。有点沉，上楼不方便。”杜睿禹抢先一步把皮箱从后备箱拎下来。

被齐轩一把抢去。

一双琉璃目瞪了他一眼，“我来。”

杜睿禹抿唇轻笑，跟在杜广风后面上了楼。

进了家门，杜睿麟和一个女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杜睿禹扫了眼女生微鼓的肚子，明白了为何结婚如此仓促，竟赶在年底。

“是小禹回来了吗？”厨房里传出了李月红的声音。

“是。”杜广风回答，脸上的笑容更大。

“……哥。”杜睿麟听到声音，拉着女朋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门口，不太习惯的叫了句。

“哥。”女朋友不懂这些事，也随着亲切地叫了句。

“好久不见。”

“快坐！快坐！”杜广风往沙发上推着杜睿禹和齐轩，“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杜睿禹坐到杜睿麟的旁边，齐轩坐到单人沙发上。

李月红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见到齐轩后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快吃点水果。”

齐轩起身主动介绍自己，“伯母好，我叫齐轩。是小禹的朋友。”

寒暄几句后，李月红便又钻进厨房里忙午饭。

杜广风也没出来。

留下四个年轻人，相顾无言。

“哥你还不认我吧。我叫孙倩。麟子的女朋友。”孙倩主动打破沉默。

杜睿禹难得玩笑，“明天就是妻子了。”

孙倩害羞的笑笑，红着脸垂头不语。

“给。”一个削好皮的苹果出现在杜睿禹面前。

“你不吃？”杜睿禹没接，冲着大苹果努努嘴，“太大了，吃不了。”

齐轩又得把它一分为二，想了一下，干脆二分为四。

四人分。

有记忆以来，这是杜睿禹在家里吃的最丰盛的一顿饭。

杜广风很开心，喝了不少酒。白的啤的，即便没人陪着，也喝的很开心。

“哥，要不你和你朋友去我和麟子的房间睡一会吧。坐车也累了。”饭后，孙倩很有眼神地说。

“不了。”杜睿禹婉拒，“我订了宾馆。去那里睡就行了。”

“不……不在这儿睡吗？我不我和你阿姨睡……”

沙发。

“不用。我们睡宾馆就好。”杜睿禹很干脆的拒绝，把皮箱打开。

里面没一件衣服，都是一些吃的，慢慢一皮箱。一袋一袋的拿出来，“这是江广的特产，买回来给你们尝尝。”

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到孙倩的面前，“新婚快乐。希望你会喜欢。”

一枚与大拇指等大的白玉吊坠，配着一条铂金的项链。

齐母临行前亲自交到自己手上的。

“虽然我们可能彼此不会见面，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条项链你带上，就当是我送给新人的结婚礼物。”

杜睿禹借花献佛。

“谢谢哥！”孙倩难掩惊喜，“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我们真的得去找宾馆了。”站在楼下，杜睿禹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齐轩:“不用。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一摸一样的房间，许多细节都模仿的丝毫不差，杜睿禹红了眼眶，哽咽道，“你布置的。”

“嗯。”齐轩从后面把人圈住，“每年都来这儿住几天。”

“喜欢吗？我们的第一个家。”

“喜欢。”

“在这儿站着，我收拾一下。你睡一会。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嗯。”

第二天，杜睿禹没能去参加结婚宴席。

原因怪他自己。

昨晚缠着齐轩，格外地勾人。被齐轩按在床上折腾到了大半夜。

齐轩搂着睡的不省人事的媳妇，拿起媳妇的手机发了个短信。

“伯父您好，我是齐轩。小禹今天发烧了，起不来床。可能去不了宴席了。”

发烧是假的，起不来床是真。

“应该就是受凉，临西太冷了。我一会带他去医院里看看。您别担心。”

齐轩刚发完这条短信，杜睿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发出个气音，“轩？”

“醒了。”齐轩给了媳妇一个早安吻。

“今天……”杜睿禹想起了正事。

齐轩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手机递到他的眼前。

杜睿禹看了眼，吐出口气，“这样也好。人我都认不全，去了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