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冰轮于天(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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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梦,冬狮郎已经不愿去回想。
六十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忘掉过那场雨中,草冠的鲜血染红了整条小溪……
静灵庭,他到底是付出了何种代价留在了护庭十三番,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成为一队之长?
“冰轮丸,你早知道他没有死是么?还有,你的双胞胎哥哥……”
“只是最近才有感觉,之前一直没有他们的气息,我想有可能是在虚圈。”
“这一次可怎么办才好……冰轮丸,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只要是主人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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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在一护床上的冬狮郎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
努力眨了几次眼,视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黑崎的……”
天花板、电灯、窗户、书桌。
之前作为日番谷先遣队来到现世的时候,曾经来过这个房间。
屋里的电灯没有打开,只有走廊的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少许,所以屋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
“唔……”
冬狮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剧烈的疼痛令他面部的表情扭曲起来。是腹部的伤口发出的剧痛。他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队长羽织已经被脱了下来,从死霸装的袖口和胸部的位置,可以看到身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喂!”
冬狮郎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护正站在门外。
“黑崎……”
这个死神代理,又多管闲事了。
他不知道在雨中背他回来的其实是黑崎夏梨,那个时候他紧紧抓着那戴面具的男人的斗篷,倒在深深的杂草丛中。周围地面的积水已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
夏梨背着只比自己矮一点点地冬狮郎,勉强才能站稳,却小心谨慎地背着他在雨中走下山坡,一直到黑崎医院。那时候冬狮郎的死霸装已经到处都结上了冰块,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冰破碎的声音。
“你手中攥着的那块破布与队长羽织,都叠好放在那里了。刀也立在那边。”
冬狮郎向一护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羽织和斗篷都放在桌子上,冰轮丸则靠在桌子的旁边。
“哦……谢谢。”
黑暗中,冬狮郎那本身就已经因大量失血而非常不好的脸色,看上去仿佛变得更加苍白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冬狮郎只是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那个伤究竟是被谁弄的?”
——沉默不语。
“你倒底有没有在听啊!”
冬狮郎冷冷地看着嗓门越来越大的一护。
“……和你无关。”
说完,冬狮郎又把视线转移向了别处。
“你还真是个一点儿都不可爱的家伙啊。”
冬狮郎刚想开口反驳,忽然捂住腹部,皱起了眉头。
“喂,没事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冬狮郎没有理会站起来正想过来帮忙的一护,背过了身去。
“抱歉……再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吧。”
冬狮郎抱着腹部,再次躺倒在床上。
窗外,黑夜已近黎明。
在日出前的朦胧微光之中,冬狮郎注视着放在桌上的队长羽织。
数秒钟的犹豫之后。
冬狮郎拿起羽织旁边的斗篷,披在了身上。
拿起冰轮丸,打开窗户,一股凛冽的晨风迎面吹来,吹得斗篷猎猎作响。
从窗口跃落到地面上,冬狮郎转过身来轻轻行了一礼。
“……对不起。”
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冬狮郎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行走在黎明的街巷之中。
每踏出一步,身上的伤口都会发出阵阵刺痛。
“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
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
冬狮郎停下脚步,抬起了头。
已经死神化的一护抱着胳膊,叉着脚站在路中央。
“想离开的话,堂堂正正地从大门出去不就好了!干吗好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冬狮郎低着头,没有回答一护的质问。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心事重重的?”
一护继续问道。
“草冠,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冬狮郎惊讶地抬起头。
“你从哪里……”
“夏梨告诉我的,是你在昏迷中无意说出来的。”
那时满身泥泞,拼尽全力将冬狮郎背回家来的夏梨在精疲力尽即将睡倒之前告诉一护的。
“那个草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人的名字吗?和那个袭击你夺走王印的家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面对一护不断的追问,日番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个已经被杀死了的男人的名字。”
“被杀死?被谁?”
冬狮郎一言不发,向前走去。
“冬狮郎!”
在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护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利刃出鞘的声音。
斗篷一动,一道白光闪过。
一护下意识地向后疾退,险些没避过刀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紧盯着手握冰轮丸的冬狮郎。
“你在干什么!”
“别挡我的路……”
冬狮郎将刀尖慢慢指向一护。
“少开玩笑了!你觉得我会就这样让你离开吗!”
说完,一护握住了斩月的刀柄。
然而,他看到冬狮郎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肩膀,又放开了斩月。
(这家伙,刚才这下伤口又裂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