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顶流后被攻了(76)+番外
“哥哥去哪?”
“松手,”春宴拍了拍他的脸,“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松,”春煦摇摇头,脸埋在他脖子边说,“哥哥不要我了。”
春宴反手揉了揉他头发,低声说:“我没有不要你。”
“就是不要我了,”春煦低落道,“都不喜欢我了,就是不要我了。”
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春宴放弃了,拖着他走到书桌前拿到了退烧药,抠了两粒出来,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把药喂到他嘴边:
“乖,张嘴吃药。”
春煦把脸紧紧埋在他脖子边:
“不吃。”
春宴想起了他小时候,吃药的时候嫌苦,总要他弄到巧克力来才肯吃。
春煦这是一喝醉就变小孩了?
春宴诱哄道:“这不是药,这是甜的小糖果,你吃吃看?”
春煦一开始还把脸埋起来,春宴又说:“你不听哥哥的话了?不听话哥哥就不要你了。”
春煦一听,闷闷地说:“哥哥真坏。”
然后不情不愿地抬起脸,凑过去将春宴手上的两颗药丸吃了进去。
一秒过后,就把那两粒药丸吐出来了。
“好苦。”
春煦又把脸埋进春宴的脖子边,嘴巴闭得紧紧的。
上过一次当之后,这回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了。
春宴拿他没办法,他摸了摸春煦的脸,脸颊有些烫了,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本来就发烧,现在又穿着单薄的衬衣从天台折腾到现在。
“哥哥给你找巧克力好不好?”
春煦小声控诉:“哥哥骗我。”
行了,这回是有巧克力也不会吃了。
那怎么办?
春宴摸着他的脸,说:“阿煦,你明天应该不会记得吧?”
“记得什么呀?”
他倒是有问必答。
有点听话,但不多。
春宴没回答他,指尖捻着药丸,强制性地塞进了他嘴巴里。
春煦尝到苦味,下意识就要把药丸推出去,春宴的指尖咬轻轻挠了一下他作乱的舌。
春煦吃痛地嘶了一声,把药丸吞进去了,眼神迷茫地看着春宴:
“哥哥欺负我。”
春宴一把拽过他,把他推倒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他裹得跟只蚕宝宝似的。
春煦挣扎地要出来,春宴伸手盖住他眼睛:
“阿煦该睡觉了。”
春煦委屈地抓了抓春宴的手,不明白他都被欺负了,哥哥怎么还不帮他呀?
见他醉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春宴语气温和了下来:
“睡吧,阿煦。”
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头发被轻柔地抚摸,春煦舒服地“嗯”了一声,终于不再挣扎了。
春煦睡觉很乖,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呼吸均匀清浅,一个晚上都不会换姿势,特别安静。
见他沉沉入睡了,春宴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闭了一下眼,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情绪。
这么喂他吃药,好像有点奇怪。
只希望他明天不要记得才好。
高烧、宿醉、混乱的一晚之后,春煦晕晕乎乎地醒来了。
他头疼地按了一下太阳穴,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他转头一看,春宴靠在窗边,双手环胸,神色显得有几分严肃。
看到春宴,春煦的意识逐渐回笼,昨晚的碎片化回忆纷纷涌进脑海,然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过程,春煦顿时不敢看春宴了。
他眼睛飘忽地转来转去,然后默不作声。
春宴笑了一下。
昨晚喝醉酒了还会问什么答什么,酒醒了就开始不乖了。
他收敛起笑意,对春煦说:“以后不许喝酒了。”
春煦余光瞟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望着天花板,说:“喝酒挺好的,我喜欢喝酒。”
“阿煦!”春宴语气带着警告。
见他生气了,春煦嘴角抿了抿,也生起气来了。
一阵古怪的沉默之后,春宴先妥协了,他走到书桌前拿了退烧药和一杯温水过来:
“起来喝药吧。”
春煦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退烧药,然后眼睛盯着春宴。
春宴把药和水放在床头,后退两步,温和道:
“吃吧。”
春煦想起昨晚的吃药方式了,虽然有点粗暴,但他还是回想起了舌与指尖的触感。
想说,又有点不敢,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一丝丝期待:
“怎、怎么吃呀?”
要是昨晚那种粗暴的喂药方法也是可以的。
春宴静了几秒,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按照那个药方盒子上的吃法吃。”
春煦垂下眼,手指伸出被窝,抠着床单,抠来抠去的,一副极不乐意的样子。
见他不肯起来,春宴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柔和了下来:
“阿煦,你现在烧还没退,等下又要回剧组拍戏,身体能吃得消吗?”
春宴语气一软,春煦的神情也跟着软了。
他伸手覆在春宴的那只手上面,眼睛仰望着春宴,眼神直勾勾的,透着一股渴望。
他没开口,但眼睛却已经代表他说出来了。
春宴顿时想抽出那只手了,却被春煦紧紧按着。
春宴沉下声:“松手。”
春煦执拗地盯着他:“就握一会儿。”
春宴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然而脑子里却在想:昨晚喂药似乎有点过了,他得纠正他和春煦的行为模式。
“哥哥,让我握一会儿。”
然而春宴还是抽回了手,动作果断迅速。
春煦的手顿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