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机(33)
“公子说到底就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萧:“……”
梅以萧泪目,抓住景辰的袖子,“景辰前辈,帮帮我。”
景辰挡在梅以萧身前,斩钉截铁地对容儿道:“对,他就是瞧不上你。”
容儿:“……”
梅以萧:“……”
景辰说:“女人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依附男人的寄生虫,我们既给了你钱,也不要你回报,你就该自食其力,用有限的资金做无限的事,而不是在这儿纠缠一个对你没半分钱兴趣和性|趣的男人。”
容儿默默地咽下一口被景辰给气出的心头血,说道:“那麻烦两位公子帮奴家把父亲抬去城外墓地,这个要求行吗?”
梅以萧怕景辰再语出惊人,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羞愤自杀,忙应道:“行!”
梅以萧租了个拖车,和景辰合力把卷席抬到车板上。
梅以萧说:“你父亲的尸体没臭呢。”
容儿说:“嗯,我们家里有种特殊的香料,能掩盖尸体的腐臭味。”她掉下两颗泪,说道,“我既无钱为父亲安葬,总要保证他在入土前尸身不会太难看。”
梅以萧说:“你孝心可鉴呢。”
容儿说:“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景辰掀起席子的一角,容儿尖叫道:“公子,你做什么?!”
景辰说:“看看尸体。”
容儿不可置信地把竹席裹得更紧了,“公子,你在和奴家说笑么?!奴家家里虽穷,是收了你们的钱才能为家父下葬,可这不代表您就能肆意冒犯家父的尸体!”
景辰讪讪地把手插回兜里,说道:“好吧,我不碰了,我只是没见过自然死亡的人,想看看新奇罢了。”
容儿:“……”这都什么人啊!
容儿一个弱女子拖着板车,景辰和梅以萧两个壮年男子则在后边漫步。
这个格局的形成是由景辰决定的。
景辰说:“既然你是个孝顺的女儿,那就由你亲自拖着你的父亲吧,你的父亲会很欣慰的。”
容儿如遭晴天霹雳,她非缠着这二人也就是想着他们会把葬父这事儿给一手包办了,结果到头来还是得亲力亲为,她希冀地望向梅以萧,梅以萧则是抱着电击枪眼放绿光,压根儿顾不上她。
容儿欲哭无泪,在见识了景辰的残暴后,哪儿敢对这个男人的话有异议,只得以一个女儿之身,拖着板车和尸体这两大重负。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出了西门,又走了两里路,容儿累成了一条狗,美女气质全无,趴在板车上喘气如牛,三人这才到了墓地。
说是墓地,其实比乱葬岗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个小坟包粗糙破败,有些坟包底下袒露着白骨,再朝里,有那根本没埋的尸体,胡乱地堆叠着,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是一坨腐肉,有的新鲜得连五官都是分明的。
景辰生理性反胃,呕吐物逆流到喉咙,生生压住,“这就是所谓的风光大藏?我们给你的钱买一块风水宝地也是够的吧,再请几个和尚道士的来哭丧。”
容儿说:“我也没办过丧事啊,都是听邻居说的,他们说锦城的穷人死后都埋在西门外的墓地里。”
梅以萧说:“要不,咱们换块地?”
容儿哭道:“这上哪儿换啊,我父亲再不下葬,就……就……”
“就得化为厉鬼了么?!”
景辰“唰”地掀起卷席,而那席子所包裹的,竟是一个肚腹中塞着石头的稻草人!
☆、第二十二话
把戏被戳破,容儿一改柔柔弱弱的苦命女形象,她把板车一踢,那板车竖立而起,直挺挺地朝景辰砸去。
景辰十分之九的运动神经尚未开发,身体僵着不动,梅以萧以内力把那板车震开,板车连着那稻草人又逆转方向,攻向容儿,容儿扯出腰带——那腰带赫然是一把软件,对着板车一划,板车破裂成两半。
“玉面神医好身手。”容儿平举着剑,剑尖小幅度震颤,“这片墓地是我为二位精心准备的葬身之处,二位可还满意?”
梅以萧冷笑,“你是鹿鸣山庄的人?”
容儿说:“奴家乃鹿鸣山庄叶容儿。”
叶容儿,鹿鸣山庄庄主直系弟子,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混江湖的女人不多,混出名堂的更少,叶容儿也算是个中翘楚。
叶容儿人送外号“花容月貌”,她长得甜美,且极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来寻求便利。
江湖八卦说叶容儿与鹿鸣山庄老庄主有染,与那已死去的少庄主也有夫妻之实,把一女伺二夫演得淋漓尽致。除却这两位,叶容儿与湖山老怪,风流先生,流星铁锤等多位江湖名人都有过桃色绯闻,可谓人尽可夫。
梅以萧道:“闻名不如见面啊。”他摇头晃脑,故作叹息,“常听人提起花容月貌叶容儿,本以为是天仙下凡般的人物,原来……哎~”
“原来什么?!”
梅以萧戏谑道:“原来这天仙下凡时不小心,脸朝下摔了个狗□。”
“你!”
女人,最容忍不得别人批评自己的长相,更何况是叶容儿这种靠脸吃饭的女人呢。
叶容儿的软剑如一条灵蛇,袭向梅以萧,梅以萧以轻功躲闪,甩出两根银针,银针一根和叶容儿的软剑相碰撞,撞歪了叶容儿的准头,另一针扎入叶容儿的手背,轻微的刺痛让叶容儿的手一抖,软剑险些脱手。
那银针上是淬了毒的,不是多烈性的毒,无法见血封喉,但也足以让人穴位受封,气血倒流,行动受制了。
“这……这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