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同人)终身海盗(30)
一片祥和。
然而邵君隐隐不安,这安宁的表象下似乎蕴藏了难测的危机。
杰克安抚道:“不会有事的。”
有船员报告道:“船长!前方有岛屿!”
杰克和邵君一起爬上了桅杆。
邵君抢过杰克正用着的望远镜。
金刚石的直线方向的确有一处岛屿,面积不大,无植被覆盖,是个不毛之地。
邵君征询杰克:“船长,我们要靠岸吗?”
杰克抱着手臂,“就像你说的,我们的水不够了。”
“可那个小岛上不像是有水源的。”
“嘿,邵,畏畏缩缩的人是不能进步的。”
杰克下令道:“靠岸!”
船向荒岛行驶。
水手准备抛锚。
莱特斯在指挥船员放下小船。
霍尔顿在搬运水桶。
一切都有条不紊。
变故,则在倏忽之间!
荒岛移动了!不是众人眼花,而是它确确实实地动了!
荒岛昂起头,伸展四肢,它的举动打乱了附近海流的流向,卷起了一个一个或大或小的漩涡!
掌舵的邵君猝不及防,被疯狂旋转的舵盘打中肩头。他强忍疼痛稳住船舵,可依旧阻止不了金刚石要驶进漩涡中心的趋势。
邵君大叫:“杰克,来帮忙!”
杰克忙去帮邵君调整大船的方向。
可两个人类的力量和大海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金刚石被卷入了湍急的漩涡。
轰隆的巨响震破人的耳膜,船身的碎片四处纷飞。
在昏迷之前,邵君所见是那活过来的岛屿飞快游走,听见的是船员们惊慌失措的尖叫。
邵君觉得痒痒。
他掀开眼皮儿,一只灰溜溜地老鼠正欢快地在他的手掌上跳舞,那似有似无的触感如同在给他挠痒。
邵君手指一动,那老鼠被吓傻了,哧溜钻进鼠洞里。
这是在哪儿?
邵君用手肘撑地,靠着木板坐直了。他浑身软绵绵的,不太使得上力气。
邵君环顾四周。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环境非常差。
胡乱搁放的稻草,许久未清理的污垢,混合着凝固的鲜血和汗水的怪味儿,再加上那一根一根的木柱子做成的一面墙壁和矮小的房门——这是一间牢房。
邵君忧郁了,忧郁得很蛋疼,他对自己为什么会身处牢房的来龙去脉毫无头绪。但他至少能确定一点,这不是金刚石,金刚石就算是牢房都是富丽堂皇的。
邵君隐约记得,他失去意识前杰克捏住了他的手腕,此时他手腕上仍未消退的红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问题是,杰克人呢?他去哪儿了?
邵君想起身,可他站不住,他的双腿软成了两根面条。
操!邵君骂了句脏话,他还未碰到过这般无力的状况。
邵君又躺下了,地板忽的轻微震动。
“砰、砰”的声响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地敲在邵君的心头,让他不适地捂住耳朵。
那声响在邵君的牢房前戛然而止。
邵君抬头,一个威武的石头人木然耸立着,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邵君的忧郁顿时升级成忧伤了,这坑爹的老天,他这是上了赛帕斯的船啊!
邵君很为杰克忧心。毕竟赛帕歹毒又疯狂,对杰克的执念七海皆知,如今杰克落入了她的手里,肯定是会被好好修理一番的,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但实际上,当邵君见到杰克时,他再一次反省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低估。
杰克活得很好,甚至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杰克拥抱着赛帕斯,两人在石头人的服侍下在船板的中央摆放了下午茶用的白色小圆桌,还撑着一把镶着蕾丝花边儿的遮阳伞,品着红茶,调笑嬉戏,如同乘着豪华巨轮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邵君被赛帕斯的手下押到桌前。
那石头人按着邵君的肩膀,往下用力,迫使邵君给赛帕斯跪下。邵君硬挺着,膝盖愣是连一点弯曲的弧度也没有,但那骨头关节却是咔嗞作响,好似下一刻就会碎裂。
杰克给邵君使眼色,让他忍一时之辱保命要紧,可邵君却翻个白眼当做没接收到杰克的暗示。
石头人力大无穷,下手更不会有轻重,邵君觉得自己是背了一块上百公斤的花岗石,压得他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但他偏偏不能让赛帕斯如意,他本就是心比天高的人,更是笃信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邵君光滑的前额冒出冷汗,脖颈上青筋突起,这是快到极限了。
杰克坐不住了。
杰克一手搂着赛帕斯纤细的腰肢,一手爱抚对方的酥胸,半压住人就来了一个情|色的法式热吻。
杰克手法老道,技巧到位,即便是赛帕斯也抵挡不住这般汹涌的情潮。
邵君勃然变色,想冲上去分开两人,可钳制住他的石头人让他动弹不得。
急促的呼吸,交换的唾液,这细微的响动被放大了百倍传入邵君耳里,他恨不得一枪一个把这对狗男女给收拾了!
待这绵长的一吻结束,杰克意犹未尽地轻啄赛帕斯的发鬓。
“这可是我手下最好的船员,还是我的大副,你得把他留给我。”
赛帕斯没被眼罩覆盖的那只眼盛满了因激情而生的泪水,水灵灵的我见犹怜,再加之那浮上面的几分春色,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赛帕斯用手帕擦干唇角边的水渍,把帕子塞进杰克的裤子,顺带着摸了一把,杰克又是痛苦又是享受地叫了声。
邵君握紧了拳头,喘着粗气,他从没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
赛帕斯挠着杰克的下颚,像是对待一只猫咪,“亲爱的杰克,你这个船员对我的敌意很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