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4)
这个世上不光是女人的美貌有用,男人也亦然。
从头一进门开始就有无数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早就已经习惯被很多人注意的莫匪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
算上乘的容貌很快便让他被当做猎物一般被人盯上。
径自挑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一口气点了十杯恩撒酒。
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心口就仿佛压了块巨石,压在上边让他喘不过气。嗓子那个地方仿佛也被沙粒磨着,让人喘不过气。
不消片刻,点的菜单上来。
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喝恩撒酒,有点苦苦的。
莫匪皱皱鼻子。
难喝。真难喝。
放下杯子,吸了口气,捏着鼻子,明明讨厌喝,却又匪夷所思的继续灌。
「小帅哥,请哥哥喝一杯,如何?」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莫匪的自我摧残。
莫匪鼓着腮帮子包着口中的酒,掉头,身边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成年男性,此刻正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眼睛忽然一眯,看来人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
咕噜一声,把口中的酒全吞下肚。
打量着这个算得上上等的男人,挑眉:「你说让我请你喝酒?」
男人点头。
莫匪粲然一笑,倒是异常干脆:「没钱!」
那人非但不被他这种态度所吓退,还饶有兴致的靠了过来。
莫匪没理他。又拿起一杯,小狗一般沿着杯口嗅了嗅,打算捏着鼻子继续虐待自己。
唇瓣刚触及杯沿,手中一空,酒就已经被男人夺了过去。
男人一仰头就将杯里面的液体喝了个干净。末了单手晃晃空荡荡的酒杯,笑得魅惑:「毛都没长齐还学大人借酒消愁。」
莫匪瞪他,低声骂了句脏话。
男人没听清,只专注的将眸光落在他脸上,好看的细眉微挑,说不出的风流:「我想要你!」毫不掩饰自己欲望的直截了当。
朝天花板翻翻白眼。「我价码很贵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轮廓抚了抚,勾起他的下巴,如玉般的手指在上边轻轻婆娑:「钱不是问题!」
莫匪歪着脑袋一派天真可爱:「可是我已经过了做娈童的黄金期了。」
「不,恰好相反。我觉得你现在正是最适合的年纪。」
听了这句话,莫匪乐歪了嘴巴,眼睛笑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真的?」
男人肯定的点头。
弯着眼笑:「可以!」
男人满意的笑了。
莫匪恶作剧的念头一起,正要行动。
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一闪而逝。莫匪整个人怔住,眨眨眼,晃晃脑袋,肯定是幻觉。那样高高在上的王子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但刚才那一瞬间仿佛确实和那人的眼对上了。
再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幻觉吧,莫匪这样心说着。
就这一闪神的时间,莫匪便感觉下巴一紧,还未有所反应,一个温软的事物就覆了上来。
睁大眼睛,过了好久莫匪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男人吻了。原本打算的捉弄,竟变成了一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笑话。
所有的一切皆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搅乱。
谁都没料想到这人会突然亲他。
第一次被人吻,对象却不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大王子,要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
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罐,什么滋味都有,但又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
莫匪推开男人,扬手就打算给男人一巴掌,落下去的时候手一顿。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与此甚至毫无干系的事情:好像长这么大他还没打过人巴掌。以前他生气了找人打架直接便是挥拳头。
男人见他停顿,自然以为他只是装腔作势撒娇而已,好心情的摸摸他的唇:「放心,我可以出得了比一般平民高很多的价码!」
莫匪一下就炸,脚一抬就狠狠踹向男人的命根子。抓起旁边的酒瓶就往他脑袋上砸。
血花迸裂,碎掉的玻璃渣甚至擦过了他的脸颊。
面无表情的扔掉酒瓶,后面大吼着有人围了过来,似乎是护卫队。莫匪反应极快的推到身边一整面墙壁那么大的酒架阻止了那伙人。
一口气跑了三条街才把后边的追兵甩得无影无踪。
莫匪一边往自家的方向跑一边拼命擦着嘴,恨不能把表皮上的那一层皮给擦掉。
把刚才那男人的祖宗全部咒骂了一遍火气还没消下来。
操!今天果然是他的倒霉日!
乌云遮住了还算明朗的月亮,咒骂连连的人还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
☆、NO.4 惹上不该惹的男人
赫拉最近总闹命案,特别是王宫。而且每一个命案现场都特别诡异。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迷雾重重,就连嫌疑人是谁也都毫无头绪,赫拉王得知此事便下令封锁消息,莫名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这消息。
人人惶恐之。
母亲出门前总会耳提面命一番,还让他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
莫匪只听她说了个开头就抬脚往外跑,抓都抓不住。
跑出大门就偏头往回看。
看没人追来才抬脚往闹市走去。
刚走过街角转头就撞上了人,抬头看清来人,一脚就踢了上去。
科莫这个运动神经发达过度的家伙非常敏捷的避了过去。
没踢到人。莫匪脚一转就踢上了墙角边无辜的杂物堆。砰砰的罐子和杂物相击的声响后散开了一地。莫匪踩着杂物就往前走,看也不看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