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46)
直到门被关上,莫匪仍是不明所以。
窗台上传来奇怪的声音,
莫匪的眸光顺着被拉开的雕花窗台看去
咕噜此刻正拼命的向上爬,矮人擅长的就是跳跃、逃跑,本来对曾经的他来说不算高的窗台,但由于最近体重剧增的原因他居然跳不上去。只好在这里慢慢爬。
匪匪匪被坏人带走了,它一定要救他出来!
当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出现在了莫匪的视野时,莫匪的眼睛突的瞠大。
对方看见他后,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匪匪我来救你了!」
莫匪刚有点小感动,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尖叫声,咕噜那滚圆的身体便滚到窗外了。莫匪又瞬间哭笑不得起来,难道咕噜还以为它能指望靠它能把自己救出去啊?
踱到窗边将它拉了进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匪匪匪你难道忘了,矮人的嗅觉是整个生物界最好的麽?」大眼睛眨了眨。
莫匪点点头,这倒是。眸光下移,注意到了它脖子上牢牢当当挂着的玉佩。
莫匪伸手将玉佩从咕噜的脖子上摘了下来。
蓝煦要找的王令,就是这个东西?
莫匪从咕噜脖子上取下那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既然这东西对蓝煦来说很重要,那他就更不能给他了!
顺手将那令牌在咕噜的脖子上缠了两圈,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保管好,别丢了」
☆、NO.32 触怒的后果
就在莫匪以为他已经触怒蓝煦,并已经做好了会被他狠狠折磨的心理准备时,蓝煦却再也没找过他麻烦,甚至这段时间蓝煦面都没露过。
这样的情况让莫匪疑惑,但当然也算是乐得清闲,他不找他自然更好。除了被变相软禁这一点让他有些郁闷外,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不知道殷弦、域林、老头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他们莫匪又有些焦躁起来,那个人到底抓他来干什么?如果是为了令牌他还给他就是。想到这,莫匪再也坐不住,坐在床沿朝外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人进来。
莫匪看了看那侍从装扮的人:「叫蓝煦过来,就说他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那人忽然抬起头来:「请勿对王不敬!」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不敬的直呼王的名字?
莫匪愣了:「什么王?」眉毛隆起:「你是说蓝煦?」
那侍从头又低了下去,恭敬答道:「是!」
「他不是蔍尔的二王子?」
「二王子已经是蔍尔的国王了!」
莫匪震惊的看着他,那侍从低着头退了出去。
被留在房间里的莫匪独自一人坐在床边陷入沉思,想起那人的身份,又想起那块精致又复古的令牌,直觉告诉他那东西绝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本来之前他看蓝煦的态度不打算给他,但现在过了这十几天的囚禁日子后他还是得无奈的改变主意。
他虽然对于耍着别人玩很兴趣,但是相比起来自己的自由自然更重要。
更何况,那个人是蔍尔的王......此时的莫匪并未多想,只想着这个人的身份既然如此不好惹不如快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莫匪以为对方应该会急急的赶来,就坐在床边耐心的等着,哪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吃过晚餐,那人才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进来。
对方进来便大方的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淡定自若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焦急的迹象。
本来想着拿这块玉佩换自己自由的莫匪又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他估计错误?那东西对他来说不重要?
咕噜早在他进来前就已经藏了起来,此时的莫匪坐在床沿,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有些烦躁起来索性开门见山:「放我离开!」
「不放!」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仍是那没有什么温度的平板语调。
莫匪这一年的时间被磨平了不少棱角,做事也不似曾经莽撞不懂世事。但他实在无法忍耐蓝煦这种完全不把人放眼里的态度,但他还是极力的忍住爆发的怒气。「给我你留下我的理由!」
「不需要理由!只要我想,你就得留下!」
莫匪对他这种霸道的完全忽视别人的意愿的行为非常愤怒,深吸一口气:「你不想要那块令了?」
蓝煦不说话,有用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眸光看他。
看什么看!莫匪瞪回去。
蓝煦收回目光,垂眸喝了口水:「令牌呢?」
「你放我走,我将它给你!」
「我不会让你走!」
莫匪的语调也冷了三度:「你以为你是谁?」他才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很恐怖,即使他是王又怎么样?他凭什么掌控他的自由?
「由不得你!」
「你留我下来做什么?」莫匪一说,他立刻想起了那夜的事情,眼睛徒然瞪大:「难道你还想上我?」说罢,莫匪不屑的嗤笑一声:「或许你应该去照照镜子,比起我,你可更适合被人干!」
莫匪自然没忘记他之前在赫拉惹怒这个男人时的场景,这个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外貌,讨厌被人当成女人。他就是在故意气他。
男人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凛冽如冰,刚才还捏在手中的杯子也往桌上一掷,杯中残余的水流了一桌。人也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莫匪这才觉得危险,转身就要跑,下一秒腰部却仿似被一只铁钳夹住了。身体蓦然腾空,被抗在了对方肩上。
「你的嘴应该洗洗!」头顶的声音依然那么冰冷无感情。
莫匪这才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腰部被迫抵着那人的肩膀,随着蓝煦的走动,莫匪的腰腹被他的肩膀顶得难受至极。好在也没走几步对方就停了下来。莫匪刚松口气的同时,就感觉身体凌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