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靠画画金手指断案如神(27)
二壮闻言,回味了一番他的话,脸上忽如春风拂面,恍然大悟道:“公子,你是不是揍他了?”
秦羽莞尔一笑。
马车撞上了一块石头,车身随之颠簸,解云琅整个人被迫侧身倒下,扯到青紫的嘴角,立即被疼醒。
“大人,您没事吧?”方吉听到车内的动静,赶忙停了马,回车厢看情况。
解云琅捂着半张青紫的脸,幽怨且茫然地望了眼车外:“到哪儿了?”
方吉回道:“还有三里路,前头有个茶水铺可以歇脚。”
解云琅“嗯”了一声,道:“后边儿那两个什么情况?”
方吉扒住门框,身子倒出去望了一眼:“大人,他们骑着骡子还在追咱呢,瞧着还有些远,咱们要不要......”
“让他们追!嘶......”解云琅情绪有些激动,又扯动了伤,疼得缓了缓。
他后悔极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秦羽的外表骗了!
亏得他以为出发前说的条件是车马,谁知道迎面就给了自己一拳,还是用右边打的,疼得他一晚没睡好。
解云琅真的不明白,秦羽那没几两肉的手臂,甩起来居然有这么大力气?!
“用不着管他们,咱们快马加鞭,先去茶水铺。”解云琅气得倒回软垫。
“好嘞。”方吉转身,牵起缰绳用力一甩,马车便咕噜噜继续前进。
二壮见马车停了不到一会儿又走了,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气得直甩鞭:“该死的,他们就是故意的!”
秦羽停了骡子,撩开白纱四下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跟我来。”
二壮知道秦羽有主意了,脸色转阴为晴,不动声色跟着秦羽调转了方向,骑着骡子进了树林。
也不知秦羽靠什么寻到的方向,他领着二壮在树林里左转右转,最后直直来到大路,迎面就是间茶铺。
茶铺里只有一个茶博士在打盹,秦羽和二壮下了骡子,要了壶茶和吃的在铺子里舒服歇息。
过了好一会儿,路尽头远远看见一辆马车绕了出来,方吉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到后来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人直得都要站起来,慌忙同解云琅喊道:“大人快看!见了鬼了!”
“方吉,休要胡言。”解云琅从不信什么鬼神,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邪事之说。
他掀开车帘正要和方吉说明白,迎面看到秦羽和二壮正在茶铺悠闲喝茶,整个人当即顿住:“......还真是邪门。”
“哟解大人,怎么才到啊。”二壮嗑着瓜子,笑着朝马车的方向吐了口瓜子皮。
解云琅下了马车,狐疑地看着二人,默默走进茶铺。
“我怎么不知道这附近有近道?”
解云琅坐到秦羽对面,看了眼地上的骡子蹄印,明白二人是从树林里穿出来的。
秦羽道:“大人不知道的事多了,不必大惊小怪。”
“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我们不熟。”解云琅给自己倒了杯水。
秦羽看着他小心喝水避着伤的模样,沉闷的心情和缓了不少,慢悠悠咬着饼欣赏周围的山水。
解云琅忽而走出茶摊,回来时手里多了半截芦苇杆子。
他将芦苇洗了遍,继而直接插入茶壶里,咬在嘴里顺畅喝着。
还挺聪明。
秦羽多看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解云琅喝饱了水,叼着芦苇百无聊赖四下乱看,瞧见秦羽垂在面前的白纱,忽然心念一动,两指夹住芦苇,将芦苇另一端对着白纱的一角吹了口气。
秦羽正在放空,忽然一小道风迎面而来将白纱吹散,他望向对面嬉笑的人,皱眉道:“解大人很无聊么?”
解云琅没回他,又吹了口气,试图把那白纱吹到秦羽肩后。
秦羽面无表情倒了杯水,作势要泼他,解云琅才住了气。
“你说你又不是通缉犯,也不是眼有疾、面貌奇异,为何老是戴着这玩意儿?”解云琅盯着那帷帽,好奇道:“你家神将住里头?”
秦羽笑了:“大人想见?”
“这话不该问我。”解云琅将芦苇杆拿在手里转着:“你不让我见,我就是把帷帽拆碎了也见不着一根毛。”
秦羽歪了歪脑袋,看着解云琅的眼睛:“解大人似乎对贫道很感兴趣。”
“并没有。”解云琅道:“做人倒也不必这般自信。”
“那看来大人很了解贫道。”秦羽微微一笑:“不知大人查到了点儿什么呢?”
解云琅将芦苇扔入茶壶,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本官自有判断,你用不着在这儿试探。”
“那可真是不公平。”秦羽难过地叹了口气:“贫道对大人还是一无所知呢。”
他话音刚落,身后方吉啃着瓜子,得意地朝这边笑道:“我们家大人来头可大了,说出来怕吓死你!”
“贫道生性胆小,这可不敢随意乱说。”秦羽故作为难,侧身回避,方吉果然上钩,正打算说出来,解云琅却是咳嗽一声,叫他闭了嘴。
秦羽疑惑抬眸,解云琅敛了笑:“方吉从小缺根筋,你算计他属于骗小孩儿,有损德行。”
秦羽眨了眨眼,思忖片刻道:“大人是何年生人?”
解云琅早料到他会问,厚着脸皮道:“我与方吉同岁,你算计我也损德行。”
“哪儿能这么算......”
“本官说了算。”
秦羽看着解云琅耍无赖,无奈摇摇头。
“大人不是好奇我为何总戴着它么。”秦羽说着,将帷帽解了下来,放在桌上:“里头确实藏着贫道的秘密,遗失不得,所以才贴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