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很好,所以归巡猎了[星铁](248)
悬浮在空中,纯白无彩无物的空白的仿若会被任何人被认定为是祂即将用来记录的光锥。
掌心仍在发烫,祂想了想,指尖流光溢出,划破那缠绕着的金丝,随后记录最终一刻的光锥就同那些光锥一样轻易地投入空白光锥中。
将空白光锥收入掌中,浮黎的目光透过善见天的屏障落在外面已经不耐发疯地将周围星系炸碎的欢愉身上。
白雾漫起,施加于善见天的力量被回收。
下一秒,阿哈破开善见天的屏障,冲入其中。
“浮黎,浮黎,你真是让阿哈好等啊~”
阿哈明明是在笑,眼底却带着些许阴冷。
祂不高兴。
祂很清楚浮黎封闭善见天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无非是知道祂来肯定是为了那些东西,祂提前藏起来。
“别逼我把你善见天炸了。”
“冰坨子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并非玩笑,数枚印刷着阿哈面具的炸//弹滚落在祂的脚边。
若是浮黎无法将东西给祂,恐怕拒绝的下一秒祂就会引爆这里。
浮黎目光依然淡然如水,祂没有说话,一双冷眸便已将祂的态度显现得淋漓尽致。
祂拒绝。
阿哈怒极反笑,还未等祂引爆炸//弹,祂整个神就连同祂的炸//弹已经一同被排斥出善见天。
原本显现的善见天也在祂弹出的同时飞速消失。
祂又丢失了善见天的位置。
“哈…”
浮黎的态度和举动令阿哈感到恼火。但是一直跟着对方无休止地耗费心神也不是阿哈的作态。
幽红的眸子半眯起,缝隙中可见暗流涌动,时有流光闪过。
既然浮黎拒绝交流,那就换个星神。
阿哈虽然对■■■的记忆没了,却依稀记得被抹去的人似乎与药师牵连或多。
或许,对方就是药师麾下的令使。
毕竟那些信仰丰饶的家伙无一不是药师的狂热粉,做出为对方冲树的行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锁定新的目标,阿哈的身影也从这片星域消失不见。
在阿哈消失不过半刻钟,原本逃离的善见天再次浮现,浮黎的身影也随之显现于这片星域之中。
祂摊开手,那枚空白光锥安稳躺在掌心,不过看了几秒下一刻便又被收起。
“……欢愉。”眼底浮现出疑惑。
阿哈的过激情绪让浮黎感到丝丝不解。
欢愉已然变得过度异常,尤其这明显是与自己命途无关紧要的事情,祂竟然表现出怪异的热情。
而其中的原因,祂也暂且不知。
想不清缘由,浮黎也就暂时搁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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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中的植物沐浴着阳光绽放出夺目的色彩,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清脆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冷白的手指抚过花蕊,掠过叶脉,停留在根茎之处。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自唇间飘逸出,为风而散,随后归于沉寂。
药师侧目望向不速之客,目光染上丝丝哀伤。
祂道:“汝未能带回他。”
即便记忆不复,而环望着这片祂亲手栽种的花圃时,祂也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似是周围少了一道身影。
对方应该总是黏在自己身边,或是每逢迫不得已需要离开时失落不已,亦或是独自生闷气时却在看到自己时展露笑颜。
祂的孩子太温柔了,即便是离去依旧不忍他人为其哀心伤感。
但是他忘了。
记忆或许可以抹去,心处的空洞却无法填补。
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伤痛才最是令人悲伤。
阿哈鲜少地抿唇,那双幽红的眸子含着不明所以的意味盯着药师,半晌方道:“呵,看来你和浮黎一样都想起来了。”
所以,就祂没想起来啊。
“哈。”
阿哈突然笑起来,“阿哈真没面子。”
“阿哈不甘心,凭什么你和祂都能想起来,我却不行。”
药师的目光依然悲伤,绯色唇瓣轻启,祂开口否认了阿哈的话。
“吾,并未想起。”
“吾只是感觉到了。”
那如影随形的空缺感,举止间的恍惚,无一不昭示着祂失去了什么。
“……”
阿哈深深看了一眼药师,虽没有再开口,却能让人一眼看出内心燃起的不虞与怒火。
阿哈离开了。
…
阿哈又来到了善见天,这次祂没看到浮黎,亦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地进入了善见天。
不清楚东西是被浮黎随身携带,还是对方故意大开着门引祂忽视,阿哈还是花了七天时间,将善见天翻了个底朝天。
原本整洁的光锥散落了一地,找不到想要东西的阿哈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浮黎的物品上。
善见天被阿哈毁得不成样子,璀璨星空被毁去星辰变得暗淡无光,用于摆放光锥的水晶堆砌的墙面被全部砸碎。
残垣断壁,破烂不堪。
若找不到浮黎便得不到东西,阿哈的红眸闪烁着疯狂之色。
找不到浮黎,那便找流光忆庭吧。
祂不信,浮黎会眼睁睁看着祂的从者被杀光。
阿哈对着所有欢愉使徒传递了讯息。
「向吾供奉流光的忆者。」
「虫豸连同它们的主子,妄图蒙蔽于吾。吾之愤怒需以他们的灭亡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