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426)+番外
凡人们本该被压成肉泥,但被几个修士顶住了大部分压力,只是噗地一声俱呕出血来,从赵烈、华家父子到其他凡人,几乎无法站立。
而这只是五大阴神门派降下的粗浅威压,对方甚至还没有动手。
李秀丽咬紧要关,便要举起玉玺,运转法力,调用起社稷图,令此方天地一同抵抗。
才刚举玺,便被张白按住:“秀丽,不行。”
他不但不让李秀丽开社稷图,反而说:“你现在立刻将社稷图关闭!”
“这里是阳世,本来隔绝诸法。他们而今能发挥这么大的神通,调遣起远超练炁化神阶段的法术,正是因为分社稷图在开启的状态,在洞天之内,才肆无忌惮!”
李秀丽闻言,立即用玉玺命令社稷图关闭。
在社稷图关闭之后,那铺天盖地的威压,果然倏尔无踪。
修行者、凡人们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地煞观的颠倒修士们则叫道:【陈相国,贼人不出所料,果然关了社稷图分图,汝还不出手!汝朝陛下不是分了你部分总图的权限吗!】
东方天空处便骚乱了片刻。似乎文武群臣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了文臣一侧,最上首的台阶。
众文官最上首,靠近宫殿处的一儒生,披光相,戴高冠、执玉笏、着深衣、垂紫绶、系金印,佩长剑,衣缀宝石珠玉。是汉代三公九卿一流的贵人打扮。
听到地煞观叫唤,“陈相国”便出列一步,声音浑厚如雷鸣:
【山河社稷图,乃是精神之山河,文明之社稷,国之重器也。岂是想动用便可动用?】
【余虽有总图的部分权限。但此表人间的受图皇室,本非仙朝子弟。受图者若非仙朝子弟,分社稷图的权限,即有一部分由此人所在阳世的人族炁海独立掌管。此表人族受李秀丽、王昭等人之恩,心恶尔等,并不愿移交分图权限。余如之奈何?】
地煞观领头者长在下巴上的眉毛拧起,厉声道:【姓陈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余如之奈何’?什么叫‘此表人族受恩’?你是在指责我们凌虐人族,反是这两个小魔头是本表凡人的恩人?】
另有一地煞观门人说:【莫非陈相国受了恩师的影响?为着郑家子孙后代的私情,徇私枉法,有意放过李秀丽?】
他话音刚落,从东方猛然一道霹雳,一声惨叫化作灰烬。
原来是大夏仙朝中,站在武将一侧的某个金甲神人,睁开了额头的第三只眼,射出一道闪电。这神将怒道:【大胆狄洲野修,安敢诽谤陈相国与郑太傅!】
这叫诽谤吗?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幽世之中,如果不是郑家也出手阻拦,上次怎会走脱了李秀丽,失了百神之炁?地煞观事后还联系了仙朝中人,通过私下的渠道,才得知郑家的嫡系后人与李秀丽之间彼此相识。
还没处理魔宗,自己就内讧,损兵折将。
地煞观门人一时气闷愤懑,但在本表附近,以仙朝的势力最众。况且仙朝与地煞观本来就不甚和睦。
可恨本表靠近仙朝的第一、第二种道统,来支援的居然是陈相国这一脉。
地煞观门人虽然都铁青了脸色,却果真不敢多言,只能咬牙认了:【不敢诽谤。既然相国不肯动用社稷图,也罢。只是今日,太乙宗包括李秀丽等人,要么伏诛,要么必入囚笼,决不可放走这些魔头。】
陈相国这才开口:【请贵观放心。五派同气连枝,共诛阳神。既然来此支援,我等必不惜力。况那李秀丽与通天教徒关系匪浅,又曾冒犯仙朝分宗道统。仙朝有令,要活捉此女。】
他的“活捉”两字又扎了地煞观的耳朵,还扎了仙朝此来官员中,第三种道统的耳朵。双方人马背着陈相国,暗飞眼神。
有这两字,岂不是变相地警告他们,不得杀死这狂徒了?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包庇!
罢罢罢,说不得,稍后动起手来,只“误伤”便是。
那时候,死都死了,仙朝也不可能为个通缉犯找其他阴神大派兴师问罪。
他们这一通唇枪舌剑,丝毫不在乎底下的太乙宗修士、李秀丽等人听到,也不在乎他们是否趁自己内讧之机,可能有什么手段走脱。
五大门派同来此表,早就排兵布阵,锁死了此表人间对应的幽世。
此表人间已经是个囚笼。这些修习阳神一脉的疯子,还能走脱去哪里?无非是困兽之斗罢了。
纵使张太白、丁令威等凶名赫赫,号称半步返虚,但到底不过是练炁化神高阶而已。他们本次来支援的有数百练炁化神高阶,二十几返虚修士,甚至还有两位合道,在此表的幽世之外掠阵。
就算关了社稷图后,没有了浮出的洞天,在真正的阳世,不能出现返虚以上的修行者。返虚修士也只能以练炁化神高阶的寄身下场肉搏,那手段也远不是大部分化神境可以想象的。
如此兴师动众,虽不能比当年围剿全盛时期的太乙宗、对垒玄武盟,威胁阳春门的阵仗,但也称得上兴师动众。安能走脱了这些魔头?
见这种早已将他们视作砧板鱼肉的做派,张白取出剑来,笑骂了句:“这些犬彘,真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啊。”
“我跟令威杀掉的那些返虚修士,跟我们在幽世搏斗,都不敢这么托大。”
丁令威也取出了一柄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