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488)+番外
更不要说村里没完没了的所谓“修祠堂”,如果各家不肯兜钱,那也是要上门找事的。
何晓春扫视一圈,果然见家里又少了几个大件。她之前给他们买的新电视、新电瓶车,都没了,猪也少了一头。
村里的水电、乡路,也都是政府聘县里、镇上的公司修的,都是私有的,要额外每年收钱的,也是村民自己兜。
也就是平安镇还相对富庶,镇民、村民的地大多是王朝败落,大魏共和国建立时候分的,都是自家的地,人口也少,气候也不错。除了庄稼,也种些经济作物,还不至于到扒屋的地步。
何晓春叹口气,看着目光躲躲闪闪的父母,柔声道:“下次还是告诉我吧。”
“爸妈,我已经找到了新工作了,这次这家新公司待遇更好。”
冯春燕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啦?也是在平州吗?”
一辈子最多到过县里的父母,心目中所能想象的大城市的极限,也无非就是平州。
“唔,有点近似吧。”何晓春想:平京,跟平州,相隔千里,但就差了一个字,也不算撒谎吧,名字上有点近似。
“噢噢,在平州附近啊,那也好,也好。给你交几样保险?医保交吗?”何复问。在他心里,能给女儿交各种保险的工作才是好工作。要不然,跟他们一样,生一次病,就花掉了不少钱,连水电费都险些交不起了。
“五险一金,都交。”
何复很高兴:“好,好,也是搞那什么,画画?”
“不是画画,那叫‘设计’。”何晓春说:“新工作不画画了。不过有点像……也可以称作‘设计’。”
问到这里,何家父母还想再问,但何晓春坐了一整天的面包车,肚子嘟噜噜直响,他们就不问了,赶紧给她去做饭生火了。
当夜,吃饭的时候,何晓春吃完了一大碗,父亲亲手做的辣椒蘸水,酸辣微甜,兼具鲜香,自家地里挖的土豆,也很鲜嫩,蘸一蘸,非常下饭。
坐在昏黄的灯,矮矮的四方桌前,父母都已经住筷了,笑呵呵地看着她埋头苦吃。
他们平时拮据,清茶淡饭,但女儿回来,就做了一桌,一大锅的菜,明天中午的份都够了。
何晓春吃得打了嗝,有些羞赧:“好久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对了,爸,妈。”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今晚我的新同事们也要来。我跟他们说,你们做的蘸水,风味绝佳。给他们留几碗吧。”
“啊?”何复、冯春燕愣了愣:“你的同事也跟来了?白天没看见啊?”
“他们在县里。今晚就到镇上,会到我们村来。到这里有工作。”何晓春说。
“你们公司怎么在我们这乡下地方还有工作?”
“县里离我们镇,再到我们村,有好些路,镇上的宾馆也都很不好,村里更没地方住,你同事半夜过来,没地方休息住宿哇。”
何家夫妇纷纷疑问。
何晓春笑了笑:“没关系,他们自有去处。而且他们人都很好,爸妈,你们会喜欢他们的。”却答不及意。
说着,放下碗筷,望了望天,说:“啊,今天也有月亮呢。不过,林大哥他们说得对,水底看见的月亮,还是湿漉漉的啊。”
又说:“爸妈,你们冷吗?”
何复、冯春燕看着女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冯春燕担心地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晓春,你没事吧?大夏天的冷什么?生病了?”
但何晓春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她反而握住母亲常年劳作、粗糙如树皮的手,环顾四周,苦笑叹息:
“是我往日,肉眼凡胎,懵懂无知。水将没颈,怎么会不冷呢?”
在父母更加不明所以时,何晓春站了起来:“妈,我先去睡一会,等我同事到。你们也早点睡吧。晚上如果听见水流声,波浪声,不要惊慌,也不要开窗。当然,开了也没事,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待莫名其妙的何家夫妇询问,她很快就回屋去了,竟然反锁了房门,悉悉索索,似乎在房内换了衣服,果然睡下了。
是夜,何家夫妇还是依照女儿的嘱咐,留了几碗蘸水。但辗转未眠。
何复心大一点,冯春燕却左翻身,右翻身,还是坐起来:“姑娘讲话奇怪,是不是在城里挨了什么人欺负,有了心事?不行,我去找她聊聊。”
何复道:“这么晚了,姑娘早睡了。她坐了这么久车,累坏了,你别打扰她睡觉。有事白天再说。”
夜越来越深,因怀了不安,他们睡得浅,似梦非梦间,隐约听见有波涛声,水流湍急汹涌。
本以为是做梦,但那声音越来越近,如洪波泛滥,浪头翻打,直到就在咫尺。
何复还是惊醒了,掐了自己一把,那浪涛声却越发清晰,他赶紧摇醒老妻。
冯春燕嘟囔:“复哥,你拉我到河边干嘛!”然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
二人打开玻璃窗,往外看去。
一看之下,吓得跌坐在床。
窗外,明月高悬,朦胧如纱的银光照耀人间。
但明月之下,有涛涛洪波,由远及近,冲向平安镇。
顷刻间,原本还算人烟鼎沸的附近村镇,都淹没在碧波之下。
见此,夫妇二人惊慌万分,立刻转身要去喊叫女儿:【发洪水了……发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