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雪，但一般温度也没到零下，还有三四度呢。估计不会有多冷的。”

“平时温度十度左右也没穿羽绒服。”

哎呀。程有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下子慌手慌脚地从后面抱住白忍冬说。

“不是冬哥，冬哥你别误会！”

“我想穿啊！！不是嫌弃，我怎么会嫌弃。我只是觉得什么都麻烦你，觉得太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白忍冬睡得还有点迷糊，用手指轻轻挠着自己的额头，没太当回事儿地说。

“这，也没什么吧。”

程有麒却非常郑重其事地说。

“冬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爱护你的衣服的。我看得出来的，你平时挺在意自己的衣服。”

小狗暖乎乎地趴到他耳边，用手挡住他的耳朵很小声地和白忍冬说话。

“我明白的冬哥。你愿意主动借衣服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非常大的好意。嗯。我会记在心里的。”

程有麒每次从白忍冬的身后，轻轻地抱上来的时候，都特别会讲究分寸感。

白忍冬感觉，程有麒的手胳膊虽然勒着自己的脖子，连脑袋也亲昵地靠在自己的肩头上，但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会胡乱地贴上来，让人觉得尴尬和不适。

相反他的身体总是隔着自己一些距离。

这些安全的距离，让白忍冬可以感受得出来，程有麒想表现出来和他亲近，又担心他厌烦自己的那种小心翼翼。

真是温柔乖顺又心思细腻的小狗。

白忍冬微微侧过身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摸到他的发丝还有一些潮湿。

白忍冬眼睛酸涩，忍住哈欠问他。

“头发还是湿的，怎么不吹干？”

程有麒解释说，“吹了一会儿，声音太响。怕吵到你们休息。”

白忍冬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

“揉干再睡，不然容易头痛。”

说完白忍冬就准备去睡了。

程有麒只好慢慢松开了刚刚还搂着白忍冬脖子的双手。边点头说，“嗯。”边看着白忍冬爬上床，躺倒拉好被子。

第二天，白忍冬睡醒时，龙飞天已经非常殷勤地给他们俩煮好了早餐。

龙飞天煮了锅面条，还盛好了放在一次性的碗里，端到客厅的饭桌上。

龙飞天见白忍冬拿着脸盆出来洗手间洗漱，便热情地迎上去说。

“冬哥。我煮了面，赶紧洗漱完趁热赶吃。我进去喊一声小麒。”

白忍冬点头说“嗯”，还夸他真勤快！

听到夸奖的龙飞天，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嘿嘿地笑了两声，就跑到房间里的阳台外面去喊程有麒了。

白忍冬还以为程有麒也是刚睡醒。

程有麒正在阳台洗脸，他心里一直在惦念着要一起去玩的事情。

今早上，不但醒得早。

还一大早起来，就跑到浴室里把自己洗了好几遍澡。

程有麒刚刷完牙，正在镜子前面洗脸，还挤了洗面奶用白色的泡沫搓搓。

龙飞天满面春风，一脸高兴地把手搭在程有麒的右肩膀上，从程有麒身后一把就把他给搂了过来，还笑话他说。

“洗得那么香干嘛？一大早就看到你在不停地洗。之前可不见你这么臭美。”

程有麒没找借口，而是很老实地说。

“我一会儿要穿冬哥的羽绒服出门，担心自己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穿臭了，所以得把身上洗得干净一些，香一些。”

龙飞天一脸玩味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程有麒说，“噢！怪不得呢！”

“我闻闻看，到底把自己洗得有多香！”

说着龙飞天就把手胳膊勾到程有麒地脖子上，扑过来就凑到他身上去闻。

只是好朋友之间开玩笑似的亲昵，他们之前本来就是这么相处的，但是程有麒最近却开始变得有些受不了龙飞天完全没有边界感地和他之间的肢体接触。

程有麒之前就和白忍冬说过他关于龙飞天的烦恼，反正就是不想和龙飞天一块住，一见到龙飞天就尴尬之类的话。

程有麒尴尬的一个方面是，一见到龙飞天，不自觉地就会想起曾经暗恋他哥的那些糗事。另一个方面是，程有麒觉得龙飞天有时对自己亲昵得有些过头。

打打闹闹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搂搂抱抱还是会让程有麒觉得有些不适。

“滚开啦！！”

“干嘛滚开。让我闻一闻你香不香嘛！”

龙飞天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贴上去。

程有麒马上转身推开了他说，“好烦。”

龙飞天疑惑不解地问，“你烦什么？”

程有麒见他又要凑过来，便说。

“你和我保持点距离行不行！！”

龙飞天完全没当回事似的，继续和程有麒开玩笑，再次凑到程有麒的身边，闻着他身上洗得香香的气味，笑话他说。

“你真的洗得好香啊！一股果蔬味。你是要我离你一米远吗？还是一厘米呢？”

好烦。原来闻别人身上的香，这么让人烦躁。啊！好烦躁！我之前还扑到冬哥身上去闻他，冬哥肯定觉得我烦死了！

啊啊啊！我好烦呐！！

程有麒有些抓狂地连声叹气。

龙飞天指着程有麒的鼻子说他。

“大早上的叹气？你今天好莫名其妙。”

程有麒微微嘟着嘴，鼻子里吹出来冷气说，“都怪你不提醒我买羽绒服。”

龙飞天解释，“我告诉冬哥了的，我以为冬哥会跟你说，所以我没多嘴。”

程有麒边用水冲洗脸上的泡沫边叹气。

“可能冬哥太忙忘记跟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