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好室友(140)
“啊?不…不是他。”
就在程有麒还在纳闷,认错人了的时候,阎西越情绪有点激动,颤颤巍巍又一瘸一拐地从门口快步走进来,问。
“是你…昨天晚上的是你?”
对方点头承认,“嗯。是我。”
阎西越问,“怎么是你这个猪头?”
他摸摸缠在脸上的纱布,皱着眉头回答,“别说,真成猪头了。”
阎西越没给他几脚,而是十分关心地问他,“打你的人有没有…”
他解释说,“早上他们辅导员领人来道过歉了,医药费也是他们出。是几个大学生,说是打错人了,刚走。”
程有麒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二十出头,身高比廖开歆还高一些,也许一米八五八六的样子,廖开歆穿鞋刚好一米八,脱鞋也就一米七五。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来,昨晚是这个男生在护着阎西越,但这个男生不是阎西越昨晚告白的那个家伙,原来如此。
阎西越说,“这是我室友。”
程有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
“什么室友?你们住一起?”
那个男人解释说,“我们住在培训机构安排的宿舍里,一起复习备考。”
他问阎西越,“他们是…?”
阎西越说,“他们是我前…室友。”
“前室友?这称呼怎么听着怪怪的。”
换种说法,他们两个是我喜欢过但没追到手的“前男友”?这说法更怪了。
阎西越当然不敢这么说话,怕被程有麒按住一阵暴力输出,毕竟程有麒看起来就像那种会对自己动用武力的人。
阎西越挠了挠头说,“反正就是公司以前的同事啦,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今天是他们把我从看守所接出来。”
他问,“你们三个人之前是合租吗?”
白忍冬说,“不是合租,只是公司安排的宿舍,免费住。另外还住了一个。”
阎西越接着给他的室友介绍人。
“这位是冬哥。这位是麒哥。麒哥比你小两岁,你也可以叫他小麒。”
“病号”也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汤诗野。诗人的诗,野人的野。”
程有麒听完他的名字一阵笑,还问他,“那你究竟是诗人还是野人?”
阎西越说,“他是诗性和野性并存,会念点顺口溜自以为是会作诗,咆哮起来跟野猪一样还以为自己是狂野男孩。”
“哈哈哈。”
白忍冬也被阎西越逗得哈哈笑。
之前在公司,白忍冬只觉得阎西越很好学,也没觉得他有幽默细胞。
几天不见,大有长进。
程有麒听完也忍不住拿汤诗野的名字打趣,听起来很像“汤师爷”。还问阎西越平时是叫他“诗哥”还是“野哥”?
阎西越努着嘴,不屑地说。
“干嘛喊这种猪头三,x哥,我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叫他老汤姆。”
程有麒问,“他为什么喊你猪头三?”
汤诗野说,“因为他是神经病。”
明明刚才还欢声笑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下子有点冷了。
直到阎西越问出这个问题,才打破了现场的沉默,“你昨天晚上,怎么会跑去救我?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了?”
“你做梦想peach呢?我去救你?别误会好不好,我只是路过而已。”
“怎么那么巧从那路过?”
“圣诞节去主题乐园不是挺正常,看见有人打架,我就是爱凑热闹。我还想说,为什么你会突然从天而降?”
阎西越说,“我跟人去开房,开到一半开不下去,从窗子跳下来逃跑。”
汤诗野乐得不行,拍着大腿笑。
“哈哈哈哈!活该啊!”
被人打成这样还有脸笑我?我昨晚明明记得有人一直护着我,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说昨晚护着我的人不是他。
但是那时候出现在巷子里的人只有他。
为什么不承认就是他去救的我呢。我本来想好好谢谢他,但是怎么嘲笑我?
“猪头三,你也是活该!”
“神经病,你更活该!”
“你也瘸了,你才更活该。”
两个人没能好好说话,而且嘴欠地互骂。骂完还不是得一起回学校。
程有麒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狗血闹剧,也没见到那个家伙,八卦之心也熄灭了。程有麒听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吵吵嚷嚷个不停,很无聊。
阎西越拉着白忍冬的衣袖说。
“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冬哥。”
白忍冬嫌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实在是太吵了。
吃饭少不了喝酒,喝了酒更吵闹。
“改天吧。我想回去了。”
“那下周再出来聚聚?”
“看情况吧,到时候。”
其实白忍冬很懒的,根本不想出来聚。
阎西越不是随口说说,是真打算请客。
白忍冬执意要走,程有麒当然也不留。
看着白忍冬和程有麒走远了,汤诗野才跟阎西越说,“你的两个同事是好人啊。跟你没亲没顾的,还愿意去看守所接你不算,还愿意跟你到处跑,又是送你去找手机,又是送你来医院。他们真算是两个大好人咯。”
阎西越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说。
“对呢。我之前尽是遇到些好人。所以才会以为世界上尽是好人。唉。”
“那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差点…嗐。不说了。”
阎西越不想再回想起那种糟糕的感受。
汤诗野说,“看你之前听课时犯花痴那样,我就觉得肯定要出大问题。这种讲师最好早换掉,不然太影响复习。我们交了这么贵的培训费是来复习考试,不是来玩的,你以后还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