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哪吒的灵宠不好当(197)+番外
洞府内,喜恰也刚从荆棘林回来,杏瑛说的与猪八戒差不多,不过比起猪八戒的伤怀悲恸,杏瑛显然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猪八戒伤怀的人本也是嫦娥,而不是杏瑛。
喜恰还在想着离开前杏瑛的话。
——经历了这么一场,心也放下不少,曾忧患的未必可怖,不敢看的内心也该直面。
杏瑛好似想开了不少......
“喜恰。”
还在犹自发散着思绪,喜恰忽听见身后的轻唤。
那声音很有辨识度,清朗又有一丝冷冽,如冬雪消融后,浸了冰凉却清澈透底的泉水。只是此刻,他的语气少见含了一点委屈。
她回头看他。
少年也正看着她,背光而立下,他凤眸微垂,本似涂朱的薄唇微微抿起。那袭红袍明艳,清隽,犹如山水墨画间的耀目红日,锦绣明章——
“喜恰,我......”他又唤了她一声。
喜恰瞳孔微缩,没来得及听他说完,疾步起身,走至他面前。
托住他手臂,她的语气染上几分急切:“你受伤了?”
哪吒微顿,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想说伤得不算重,又想到好容易受这一回伤......
“你怎么真的受伤了?”她有些慌张,也有点狐疑,“你有没有去天庭,去了天庭之后呢,不是说只是找猴哥问上两句情况吗?”
什么为她出气,被她直接忽略了。杏瑛都没说什么,也没哪门子气要出。
虽是面上有点没好气,指尖已然抚上他的胸膛,只是顿在几寸之外。
少年的胸膛前有一点渐渐晕染开的血迹。
血色落在赤红衣襟上,化为浓重绛色,好似燃尽的一团火莲,触目惊心。
“......伤得严重么?”她轻声询问,不敢随意触碰,唯恐弄疼了他。
哪吒抿唇,笃定道:“很严重。”
喜恰的手,于是迟疑着又近了一寸。
“我去找孙悟空,恰逢他们行过一处叫小雷音寺的妖山,便与他一起......”
心高气傲的小少年哪里会说细节,更不想说自己是被妖怪打伤的,一边想要喜恰注意他,一边又骄矜,含糊几句,喜恰却懂了。
她轻叹一声,指尖盈出一点灵力,恰似清泉细流,稍稍替他熨帖了那点伤口。
可这处伤口好似真有一点棘手,灵力不足以愈合,又叫她微微皱眉。
“我也不会很多治愈术法,你不如去天庭......”
话还没说完,手被少年攥住,他抚过她的手背,摩挲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摇头。
“不。”少年轻启唇,只哼出一个字。
才安慰了他两句话就不安慰了,这还不够。少年心想着,他是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很多安慰。
“喜恰,我很痛。”他又牵着她的手抚上心口。
少年声音比平时轻了不少,喃喃细声,听着委屈又有一丝脆弱。
喜恰手指微颤,又听他继续道:“我想你为我疗伤。”
“......”
“我很痛。”他重复着,“只要你。”
她抬眸,见他那双潋滟的凤眸中轻晃着柔情,裹挟着一点执拗情绪,原是他也正凝视着她。
心跳声又开始变得清晰,喜恰无奈,想嗔他却不忍心,最后只道:“好好好。”
她依了他的心意,眼见他露出一点心满意足的笑,将她的手牵的更紧。
“去我房里。”他如是道。
喜恰一愣,分明是晓得自己上了他的当,但没想到这个当上的有点大。
哪吒牵住她的手腕,复又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很炽热,热度从手心传递到她手上,喜恰开始支吾,“不、不是,疗个伤而已,也不必去房里......”
风风火火的少年却似一下精神好了许多。
他很急,甚至动用了术法,不过眨眼间,两人已至他房中。
陷空山实则是块宝地,无底洞不见光却明朗,身在洞里也似有日光照耀,有风声水落,还能栽花种草。
可喜恰到底在天庭住过三百年。
她早已习惯昼夜通明,即便此处有日色,仍在洞中布设了许多长烛明灯。哪吒住进这里时她也不晓得他的喜好,一应摆设都按照自己心意。
烛火轻晃着,映在绣了莲花纹样的纱幔中,灯影描摹出那点赤色红莲的金线。
喜恰垂头,看见他们二人的影子也被煌煌烛光拉长,交织在白玉莲地砖上,一下洇染出悱恻缠绵的味道。
“哪吒......”
想喊他一声,打破不断攀升的暧昧热度,抬眼却见少年在脱衣服。
喜恰僵住,下一刻大惊失色,忙扯住他的衣袖,“你、你要干什么?!”
只是,那件织金红锦袍本也是松松垮垮搭在少年身上,她只是轻轻一拉,衣襟滑落,一下露出了少年娇白盛雪的大片胸膛。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慌忙间要捂住自己双眼,却被哪吒眼疾手快所拦。
他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凤眸微敛,眼底潋滟的光变得幽深如墨。
可面上却是正经得很,语气还有几分无辜。
“你蒙着眼睛,如何为我疗伤?”
是了,他的伤在胸膛上。
可被他扣住的手腕传来不可忽视的热意,喜恰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反手要挣脱他的桎梏。
没想到他放手放得很快,随后脱衣服脱得更快。
直到褪去上衣,少年才重新抬眸,认真看着她,唇边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