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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山君[种田](30)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

他趴在晴身上由他带自己。

许霜辞是这样的性子,认真做事儿的时候常废寝忘食。

事在人前。

好比他以前工作的时候。

或许打心底将自己排在末尾,他甚至并没觉得为此牺牲点身体有什么问题。

他从不深究自己这些心理,因为他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但谁又没个毛病呢?

他抱着大猫脖子,打个呵欠。眼角浸出的泪花晶莹,像剔透的冰晶。

他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好困……”

晴尾巴拂过他的背:“睡觉。”

“弄完了再睡。”许霜辞蹭了蹭毛毛,眼睛半阖着。

这几天他都在河边掏洞,成日里灰头土脸,也得亏晴不嫌弃他。

上午他刚弄完那边,兽皮都没换,晴毛毛都被他趴脏了。

大猫果然是最好的大猫。

可惜,永远不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大猫。

晴是走上山的,他脚步平稳,故意这么慢慢晃着,身上的呼吸声渐渐绵长。

上到半山腰,风大了,他找了个背风的石头趴下来。

身子微偏,软趴趴的亚兽人顺着毛毛滑下来。

晴伸出尾巴垫了一下。

许霜辞迷糊要睁眼时,又被老虎尾巴拂过身子。

他抬手抱着蹭了蹭,又睡熟了。

晴将专门带出来的兽皮盖到他身上,自个儿去林子变做人形,拿了兽皮围上。

他依照许霜辞说的,将那泉水倒进池子里。

灌得满满当当甚至溢出来了一点。

完事儿后,他走到许霜辞身边。

晴弯腰,后背的白色长发滑到肩前,露出肌肉流畅的背部线条。

他身上只有一件围在腰上的兽皮裙,在早春的寒风里显得格外单薄。但他跟没注意到似的,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许霜辞。

亚兽人累了几天,好像也瘦了。

但脸色不似从前那种不见光的泛着弱气的白,反而有些红润。

晴用指腹蹭了蹭。

力道不敢重了,但即便是这样,也留下了一道红痕。

很滑,很好摸。

累极了的亚兽人醒不过来,晴托着他的后背跟腿弯将他横抱起。

不需要自己调整姿势,许霜辞已经自动寻了个合适的位置,趴着不动。

他额头抵在了晴的颈窝,呼吸清浅,掠过晴的脖子。

肌肤相贴的亲昵让晴身体僵硬。

他还没习惯这种没有隔着毛毛的亲密接触。

晴薄唇抿得紧,不过却没其他动作。只没了毛毛的遮挡,那耳朵上的绯红清晰可见。

站在原地适应了会儿,晴拉着兽皮将许霜辞捂住。

怕风吹着,连脑袋都遮了遮,才迈着长腿带着人下山。

两条腿不比四条腿容易,加上初春对兽人来说依旧冷,所以兽人们这会儿也都喜欢保持兽形。

下山途中没有丝毫颠簸,许霜辞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只后来在被窝里睡了一觉起来,又揉着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又是那个白毛帅哥。

难不成他穿到这儿还跟那人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也就不想。

许霜辞一个翻身坐起来,拉开身上的兽皮毯就道:“晴!我的盐田。”

怎么恍惚一瞬,人又回到了出发点。

晴:“去过了,没做梦。”

许霜辞打了个哆嗦,匆匆披着兽皮走到晴身边的藤椅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看出来的。”

“那盐田?”

“我灌了水。”

许霜辞一笑,他看着趴着都能比他坐着高的大猫。

这水哪能说灌就灌。

他还没试验过漏不漏呢。

不过这个就不跟好心的晴说了。

过几天再去看效果吧。

他摸了一把大猫脑袋,嫌坐在藤椅上不舒服,又滑下去直接靠躺在晴身上。

屁股底下垫着兽皮,腰间又搭过来不听晴话的尾巴。

身边还正烧着火堆。

许霜辞喟叹一声,翻个身枕在晴背上,懒声问:“晴,最近几天会不会下雨?”

晴:“最近有一场,这会儿雨不多。”

要再过一个月,雨就多了。

许霜辞伸手去挠挠晴下巴,轻声笑道:“好,谢谢晴。”

这动作堪比调戏!

晴立马抬头避开。

这一躺下,人就不想起来。

但许霜辞偏偏能克服自己的惰性。

他翻个身在晴肚子上滚了滚。

嫌不够,又按着晴,避开尾巴将他从头到屁股搓揉了一遍,揉得晴直接呆滞。

大猫傻了,他哈哈笑着,心满意足地起身继续去刨坑。

调戏兽人的亚兽人走了。

空气中还有晴飘动的毛毛。

晴却缓缓趴地,脸埋在两个爪子之间,耳朵红了个透。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伴侣才能做的!

许霜辞当然不知道。

他像又蓄积了能量,正激情四射地赶往河边。

此次之后,晴有好几天不敢让许霜辞近身。

好在许霜辞终于完成造窑事业,已经开始洗土做陶了,也没注意到。

做陶就是个玩儿泥巴的过程。

刚挖回来的陶土不能直接用,需要经过粉碎淘洗,沉淀后得到泥块。然后通过搓条或拉胚的方式塑形,再上釉阴干后才最后送进窑里。

许霜辞上次玩儿泥巴的时候还是在六岁以前,搓泥塑性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于是他也不自己一个人做,还把晴给拉来一起。

甚至利用晴那爪垫,在好几个专门做了腿儿的陶锅上让晴留下他的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