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只想篡位(44)+番外
康安下意识皱眉:“可这批人里,不也有我们的人?太上皇怎么——”
谢祁冷笑一声,语气微凉:“江怀允不知这里头有我们的人马,可谢杨未必不知。”
康安:“王爷的意思是——”
谢祁搁下刘太医的信,声无起伏道:“既然谢杨要暴露自己,索性悉数认下,还能借着这些人的口,探探本王的虚实。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康安心下微惊,稳住心神,又问:“若是摄政王将这些人送到范阳,届时营救岂不是难上加难?”
谢祁反而面露轻松:“京畿安排了人手相助,只要离开盛京,凡事都好说。”
听他如此说,康安松了口气,见谢祁拿着剑走回院中,康安看了眼厚厚一沓信,忙道:“刘太医的信王爷还未看完——”
“都是些老生常谈要我保重身体的话,无甚可看的。”谢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康安心下了然,想必是刘太医又写了许多养身的事项,让王爷厌烦了。
这种信王爷不看,他却是要仔细看完的。
康安如视珍宝地捧起信,又看了两张,忽然讶道:“摄政王居然病了。”
将剑舞得虎虎生风的谢祁登时一顿,侧头望过来,沉声问:“谁病了?”
【📢作者有话说】
是你家阿允病啦(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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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周日我努力一下,应该能写出来新章,但我不保证,毕竟我每次立的flag都要倒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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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端州
康安不解其意,捧着信,下意识回道:“……是摄政王病了。”
谢祁手腕翻了下,剑身顺着他翻手腕的动作绕了一圈,行云流水地归入剑鞘。谢祁执剑走来,徐徐问:“刘太医是怎么说的?”
康安复又看向手中书信,原原本本地复述道:“刘太医说,摄政王偶感风寒,王府的管家特意去寻他拿药。”
“王府的管家,去找刘太医拿药?”谢祁抬眼望过去,加重语气问。
康安点点头:“刘太医的信上是如此说的。”顿了下,不解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谢祁没有搭腔,只将剑放在桌上,朝康安伸出手。
康安会意,忙不迭将信放在他手中。
谢祁将这页信一字不落地读完,康安站在一旁,正将自家王爷认真的神情看个分明。他颇有些唏嘘的想着,若是刘太医知道自己写的长篇累牍的信,竟然也有被王爷认真看完的时候,怕不是要惊诧万分。
康安出了会儿神,又偏头望去。
谢祁将这页信翻来覆去地看,半晌才若有所思地抬眼,久久没有出声。
康安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摄政王这病情,可是有蹊跷之处?”
谢祁沉思片刻,放下信,忽而一笑,意味深长道:“何止是蹊跷。”
康安茫然不解,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谢祁语气含笑,悠悠开口,“可以说是十分的无中生有了。”
康安愣了下,猜测着问:“王爷的意思是,摄政王不曾生病?”
谢祁目视着前方,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康安愈发茫然:“摄政王既然身体康健,为何要谎称自己病了?”
谢祁摩挲着手指,慢慢捋着思路,缓声问:“江怀允是何时病的?”
康安还记得信上的内容,于是道:“是王爷离开盛京的第二日。”
“那上元节刺杀一事,又是何时结的案?”
康安想了下,顺势道:“是王爷离京的第二日——”
说到这里,康安忽然一顿,试探着问,“摄政王谎称卧病,莫非是和上元节一案有关?”
见谢祁并未反驳,康安心知自己是猜对了。但他还是想不通,“上元节一案既已了结,摄政王还打算做什么?”
“这案结的迫不得已,江怀允心中仍存疑虑,自然是打算穷根究底的。”谢祁转着杯盏,慢慢啜饮着茶。
康安怔了下:“……疑虑?”
谢祁眼风从那封信上扫过,云淡风轻地反问:“大理寺卿和上元夜的刺客相比,孰轻孰重?”
“自然是大理寺卿。”康安不假思索地回。刺客没了,还能再培养新的。可大理寺卿的身份位高权重,多年呕心沥血还要靠着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推出一个。
两相比较,一目了然。
谢祁嘴角轻牵,噙着笑,泰然附和着:“是啊,区区刺客,如何比得上摸爬滚打走到今日、又对他忠心耿耿的大理寺卿?”
顿了下,谢祁微眯起眼,话音一转,道,“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刺客,让谢杨暴露自己在先,推出大理寺卿顶罪在后。你说,这刺客究竟有何重要的,值得谢杨如此费劲心思地讨回?”
“这……”康安一时噎住,经自家王爷一提醒,也觉得太上皇这举动委实反常,蹊跷得很。他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莫非是太上皇为了探清王爷的底细?”
“他若想探本王的底细,在江怀允查案这段时间,有的是办法探听,何须要心急火燎地推出大理寺卿来打草惊蛇?”
谢祁沉吟片刻,续道:“上元节这桩案子,大理寺卿从主动出面设宴花满楼,再到自戕于牢狱中,期间不过短短数日,足以能从中窥出谢杨对这些刺客的紧张。他怕迟则生变,故而失了沉稳,反叫江怀允心生疑窦了。”
谢祁说得慢,条分缕析,足以让康安顺者他给的线索想明白江怀允的用意。
康安一阵心惊:“摄政王是想亲自去跟踪探查?”
谢祁未置可否,算是默认。
康安好半天才消化这个认知,愣着神,难以置信地喃喃:“摄政王居然打算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