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写纯爱文的我在虫族封神(174)
但,这项制度福利只有服役期为军团出征的军雌能享受到。
我哥哥自从结婚后,除了这一次黑洞之门保卫战,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大战场。
可,保卫任务肯定有执行的。
新派的首都盟目前需要军团护卫才能深入星海,而三哥又是如此投入到这个计划里,在这八年里,他一定非常频繁地执行护卫任务,为这个垃圾势力保驾护航。
…
保卫任务是合约附属条件,不算为军团出征,我的哥哥因此无法去使用军团的梳理室。
他的雄主在干什么?到底是有多憎恨我哥哥?
八年来,这个雄虫竟然一次都没有为我哥哥做过安抚疏导…?
令我哥哥承担着超负荷的精神压力上大前线作战?
…这个雄虫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又在干什么啊?
我不可思议地低头去哥哥的尸体。
你的雄主不为你做精神疏导,你就不能动用手头的关系去开一间军团的梳理室吗?
大哥说,你要成为未来的新风暴主宰虫,你怎么、你怎么可能连一间梳理室都开不了?
雄父的声音从我记忆深处爬出来:这是爱情的力量。
我瞪着哥哥的尸体,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爱那个雄虫爱到…连其他雄虫的血都不愿意接受?
“…疯了吧。”
我逃离停尸间。
…
黑洞之门保卫战打了很久。
所有军团都在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输送战力,保证大前方战场始终有足够的火力和军阵。
强力的后援军令战线牢固如铁,我的批假申请顺利通过。
我气疯了。
我虫生中从没有这样生气过。
我当晚就申请休假回大后方,走极速特快,6小时内飞船连跳12个黑洞点,我几乎是硬扛着生理极限往回赶。
一落地就吐得一塌糊涂。
但我动力充足,吐完立刻爬起来,愤怒像原油一样驱动我,让我疯狂往家族地回赶。
我要杀了那个雄虫。
他以最羞辱虫的手段毁掉我从小到大,一直仰望的英雄。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脑中的每一条神经都被这个想法占据。
雌父在前年调任离开家族地,雄父随军。
大哥和二哥的家不在家族地的星球。
去年开始,家族地是三哥和他的雄主在住。
现在,家族地城堡只有这个雄虫。
我疯狂又冷静地做出一个个计划,多些年来,我拥有自己的班底、关系网、牢靠强大的背景。
做出一个合法的死亡通知,轻而易举。
我请假回家的理由是哀悼,特地隆重地穿上将级的礼仪军装,所以,一开始,家族地守卫的安保雌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直到我疾步抵达那座黑塔,还未解除身上佩戴的礼仪武装配枪,保安雌们瞬间警惕到惊恐。
他们的惊恐是对的。
一群B级高等根本拦不住一个盛怒的A级特权种。
来多少,我杀多少。
出乎意料,这群保安雌竟然没有退后,他们将恐惧和绝望刻在脸上,却仍然坚持拦在我身前,阻止我佩戴武装上塔。
我哥哥养了一群好狗。
我没杀这群狗,击晕大半。
保安雌一批一批地倒下,接着是仆从雌,他们一个个地跪倒在我面前,铺成虫肉地毯,努力压着最低音讨饶,求我离开。
我会离开的,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但是,这要在我杀了那个雄虫之后。
他们拦不住我推开塔顶的门,门后是一个静谧到死寂的奢华大套间卧室。
奢华到我还以为我误入什么宫殿。
一大群仆从雌噗通噗通挡在我双腿前,不停地磕头,小声求我离开。
我面无表情踩着他们的身体往里走,断骨声咯吱作响。
卧室深处有一座床。
极致奢华,四柱床放下床帘,我进来一看,还以为是一个黑笼子。
我掏出配枪,这是一把礼仪□□,造型华丽,只能装一颗子弹。
对付这雄虫也够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军靴在地上踏出厚重冷酷的脆响。
床账里,传来窸窣的被子翻动音。
那个雄虫醒了。
当然,除非他是个聋子,那么大的嘈杂不醒才奇怪。
我猛地撩开床帐,床单黑,这个雄虫的头发也黑,身上盖在的被子也是黑。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愤怒,没想其他,把手伸进这一团黑色里,迅速摸到雄虫的肩膀,硬扯着将他拽起来。
…
我愣住了。
他很轻,超出我想象的轻,好像一团棉花。
我把他从被褥拽出,原是想看清脸,然后枪上膛,一切结束。
可,他太轻了。
我拽过头,他撞进我的怀中,软被从他身上滑落。
我看到了他的腿。
睡袍是米色,那双苍白的腿怪异无力地拖在被里,丝绸睡袍覆着小腿,令那两条并在一起的腿瞧上去如一条死去的鱼尾。
我隐约看到睡袍里的尾巴,雄虫惊醒了,呼吸声急促起来,手抓在我的军服穗带上,可那条尾巴并没有反应。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一切。
这个雄虫,是个残废。
腰部以下,完全丧失神经反应。
但,那双腿的肌肉没有萎缩,反而肌莹肉润,保养得像一个正常虫。
我的怒火不说戛然而止,也像台生锈的机器,卡壳了。
这时,这个雄虫突然把头枕进我的颈窝,呼吸轻轻,声音沙哑,没有疑惑,没有惊恐,平静如水,温水浇灭我的强情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