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写纯爱文的我在虫族封神(789)
系统:【嗯?】
就连放空大脑的伊文斯·埃蒙都掀了掀眼皮,扫了简宁一眼。
弗兰·简宁神情平静,不再保持完美社交微笑,“我九岁认识瓦伦丁,简宁让我的眼睛注定要比别的虫看得更远,更清楚。近十年来,瓦伦丁的社交名单上,唯一固定的名额仍只有我的名字。”
“我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不带异样眼神的朋友。”
“瓦伦丁视我如手足,我同样如此。瓦伦丁与简宁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会对我的继承权造成任何影响,我待他比我任何一个血缘兄弟都亲近。”弗兰·简宁的平静口吻中有一丝真实的冰冷。
“我与他相识多年,不论多少物证与封存档案碾磨过他可悲的幻想,瓦伦丁每一年生日都对星海许愿,即使我们都知道,一切只是徒劳的自我安慰,他也一次又一次许愿世界上仍有亲缘活着,快乐生活在他想象不出的家族地。”
“总有一天,成长的瓦伦丁不会再许愿,而是静默地注视生日愿望成为虫生中黑洞。也许后来发展出的亲缘与后裔能填补洞口,不会再有冷风穿过,可再多的爱也只是可以填补,无法让冷洞愈合。”弗兰·简宁说,“然后,在他失去许愿动力之前,您出现了。”
“来之前,我知道他很期待您的存在,但见识之后,我仍为他的失控状态深感意外。”
弗兰·简宁嘴唇轻抿,斟酌着,仿佛在运用一种不熟练的生僻外语:“……他颠三倒四的快乐几乎充盈喷泉厅的每一寸空间,让我感觉呼吸不畅,陌生,以至于有些无措…我一时甚至短暂忘记了补救措施,我的不可置信与您一样难以回神。”
弗兰·简宁与时寸瑾对视,“我今日随行的唯一目的,是想让瓦伦丁多年的期待不落空,无遗憾。意外接踵而至,我的思考时间不多,用了不恰当快速见效的方式挽留您,再一次,我为我的着急,莽撞,自以为是冒犯到您,令您感到不适而道歉。”
短时间内,年级的简宁家主致歉多次,却不会让人感觉他的歉意随意廉价。
年轻的简宁家主有一副矜贵强势的好相貌,右脸有一个与强势气质存在反差的柔和微笑酒窝,一身通天的财富与好教育熏陶出的好气质,聪明的脑,灵活的舌;这些骄傲的、温柔的、昂贵的优秀特质塑成弗兰基米尔·简宁。
他的道歉不卑微也不恭维,仍然保持一定程度的矜持与傲慢,并且完全不为性格中的差劲之处羞耻;与之相随,才显得那一点生疏表达出来的冷淡真心弥足珍贵。
弗兰·简宁最后彬彬有礼地说:“感谢您愿意留下,并耐心聆听我解释冒犯原因。”
【说得好好。】系统久违地迷糊了一下,【时老师,简宁好像说的都是真话,我从红外声波监视器里看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心率有波动。……简宁好像…他真的关心vv的期待和那些夜以继日失落的梦…?时老师,我测不出来,我的情绪模块还是好差。是这样吗?】
时寸瑾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简宁这一手以退为进实在漂亮,并且,简宁懂得怎么运用真情实感来说假话,借此屏蔽高等雄虫特有的天赋直觉。
简宁说对瓦伦丁的情谊在乎,就和他理所当然判定继承权的冷漠一样,是真的。
简宁惊讶瓦伦丁的反应,是真的。简宁说此行目的是为瓦伦丁兜底,是真的。
但,他为瓦伦丁的计划莽撞冲锋是假,因惊讶而思考时间过长是假,不恰当的挽留说法也是假的。
时寸瑾听简宁解释的时候,主动使用了圣的奇异天赋。
这种判定感应不管用多少次,时寸瑾都感觉不可思议。他坐在长榻边,理智清明,某种无形感官却又回到一条恒久静流的长河边,和他上次控制阿努什卡冷静的情况一样。
时寸瑾的感官站在长河边,简宁每说一句话,他的感官都能“看”到长河泛起一片明显的涟漪;简宁说真话,河水会有痕迹。简宁说假话,河水平静无波流向未知的远方。
专注使用圣的奇异直觉,时寸瑾甚至可以精准分辨出弗兰基米尔·简宁说的每一个字,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简宁用再多真实情绪伪造出蒙蔽高等雄虫感知的套皮“真话”,都瞒不过时寸瑾。
时寸瑾一边听简宁解释,一边在心中拆解之前注意到不对劲。
他早注意到简宁前后态度反差。前半程,简宁是完美的随行者,安静体贴,耐力十足,和隔壁随行的极东军雌的表现天上地下。后半程的态度,却有故作的急切与表现感。
一个懂得审视形势的机敏者故意这样表现,只会是想测出某种答案。
再思考衣领开襟的意外,简宁频繁与他对视这两点,简宁是在反复确认某种已经被证实过的特征。
时寸瑾使用圣的奇异质感,思考时间仅一瞬,就明白简宁真正想探寻什么答案:沙利叶与主播菲特的真实关系为?
…
主播菲特藏于幕后,对外身份是高等亚雌。实际上,除了一张能操作的DNA测试单,主播菲特不存在任何对外特征。
星网早有风声传过:主播菲特不是一个具体的虫族,而是一个集团势力。
不然怎么可能有虫族同时应付军工科技、军团、首都盟、科技党、西区猫眼?
主播菲特一边应付多方势力,一边写作,一边想嘉年华活动设置,一边卷入战争又成功出逃,再一边维持高强度全息盛典,一边成功撮合一位息影的魅力大明星阁下和傻逼胡蜂种闪婚,一边继续创作,最后再整合三个月时间,成功架起极东星域成区,钓得猫眼议会眼巴巴亲自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