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写纯爱文的我在虫族封神(891)
时寸瑾为了强搜戈贝利尔的记忆,直接把神经触须穿刺戈贝利尔的脑桥体,全神贯注地下沉彼此的神经深海,他意识下沉得太深,一时半刻无法全部抽离,也收不到系统的回应,他只能先送一部分信息出去,让系统先行处理重要威胁。
时寸瑾意识潜入戈贝利尔真实记忆的第8秒,他把所有刮到的有效信息上传成功。
8.1秒,时寸瑾开始抽离精神意识,尝试回到上一层意识场景:崩塌的星海死河。
“你拿了我好多东西,不打个招呼再走?”一道声音忽响。
时寸瑾的意识成功浮回上一层的最后一秒,一双冰冷的手,从时寸瑾站立的黑墙墙面穿墙探出。
那双手自时寸瑾两肋腋下穿过,蛇缠过时寸瑾的肩,十指一张一合,一掌掐住时寸瑾的脖子,一掌捂住时寸瑾的嘴。
“算了。你牙齿利得很。”
半具身体悬藏在黑墙中,只露出半边肩手和长颈头颅的戈贝利尔低头,与时寸瑾轻眯起的冰冷银瞳对视。
戈贝利尔异化成纯黑眼膜的空洞凤眼弯了弯,声音冰冷:“你真是太难请,又太难找了。”
“请赏脸,让我好好为疲惫的你泡一壶下午茶,我狡猾的朋友。”
下一瞬,无数浑浊的污染黑水如雨暴降,淹没时寸瑾。
滴答
滴答
…
…
…
滴答。
…
“醒醒。”
“沙利叶,醒醒。”
“你怎么在露厅睡着了?”
有谁在用手掌轻轻拍[他]的脸颊。
[他]昏沉地睁开眼,一张清瘦稚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脸的主人有一双眼尾上挑的黑眼睛,一头柔顺及耳的短银发,身形消瘦,着一套立领双排扣样式的学院黑制服。
所有思绪清楚前,一个词如此自然而然跳到[他]的嘴边。
“哥哥…”[他]顿了顿,又一个词滑到嘴边,“…戈贝利尔?”
“嗯。”银发少年应了一声,又用手掌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后捏了捏,“睡迷糊了?”
“……”[他]的思维因清醒而自然延伸,但,[他]没有想起任何东西。
“沙利叶?”银发少年皱眉,双手合掌在[他]面前轻拍,发出轻柔的啪声。
“没睡好吗?叮嘱过你不要贪懒在露台厅午睡,软榻哪里合适你翻来覆去的睡姿?”
不。我睡觉从不乱动,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随后,记忆一片空白的[他]心中自语:我叫沙利叶?
银发少年在[他]身边坐下,替[他]拢了拢因为起身而滑退到大腿上的绒毯。
这时,[他]才仿佛真正清醒,嗅觉闻到花园的清香与水气,触觉感到一阵暖意压在腿上,听觉中流淌着一派轻柔回响的纯音乐,视觉……[他]发现自己半倚在一张软榻上,腰部以下盖着一张柔软的绒毯,软榻边是造型精致的茶组沙发与下午茶摆桌,摆桌和[他]的软榻周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瑰艳奇异的鲜切花装饰。
[他]在一片气味舒适宁神的花氛间,看到露台厅四周摆开的璃晶屏风。
屏风镜面上,[他]看到自己有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一头过肩的长银发,一双灰蒙蒙的银瞳。
我在……我是……我今年…
空白的记忆仿佛重新上墨。
我在贝林家族企业驻北极星的一处医疗公司星。
位置是一栋临湖别墅。
我在开间景观露台度过了一场午休。
我叫:【我叫沙利叶·贝林,今年15岁,和15岁的戈贝利尔·贝林是异卵同壳的双生兄弟。】
【我是基因发育存在缺陷的亚雌,哥哥是发育完善的健康雌虫。我们是高等阁下加斯汀·赫恩和克罗斯·贝林的子嗣。】
【我们的雄父是高等阁下加斯汀·赫恩,他是贝林家主的婚约阁下。】
【我们的雌父是克罗斯·贝林,贝林旁系血,管理贝林家族分公司星之一,主研血活制剂。】
【雌父是我们唯一的雌父,雄父不是我们唯一的雄父。】
【雌父在我们7岁时意外身故,雄父在我们8岁时意外身故。
我和哥哥的出生在社会礼法上并不名誉,但我们所在的贝林家族又不是那么在乎礼法的医疗寡头,家族外部光鲜亮丽,内部继承权混乱。
家族内部时有发生第x旁系的贝林设计构陷乃至残害第n旁系贝林,只为夺一星区分公司驻地管理权与医疗科技成果的血亲相残事件。】
【贝林是一个由冷酷、残忍、疯狂组成的家族,在这个家族,只有不断向上爬,吞吃他人…人?】
人。正在熟悉“自己”记忆的[他]怔了怔。
“沙利叶,你今天精神很差,头疼?”坐在他身旁的银发少年忽然出声。
[他]被打断思路。
[他]转过脸,去看银发少年,那是[他]此刻认知中的半身亲血兄长。
[他]和银发少年在生物层面上,流着同一套DNA链条产出的血。
油墨记忆继续染色:
【……在贝林家族,只有不断上爬,吞吃他虫的知识、思维结晶、成绩与血骨,才能活得好,活得像一个正常的虫族,而不是当虫驱使鞭打的走狗马犬。】
【我叫沙利叶·贝林,基因天生缺陷的亚雌,一直活在雌父与亲兄以血编织的保护之后。】
【雌父身故后。
我和哥哥是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任彼此的存在,我们流着同一套基因链产出的血,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彼此的异体同心。
我不能背叛哥哥,不能背叛这个一直保护我的半身。我要像相信自己那样,信任……信任戈贝利尔·贝林,认可……认可……认…?】他怔了怔,一用力思考,神经仿佛有千斤重量,坠得他大脑刺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