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239)
庄迟在旁听的想笑,很努力地绷住唇角。而顾溪眠中肯地淡淡道:“看来这‘紧急会议’真的没什么正事,不然他也不会在看到我告假的消息之后只第一时间关注到这种角度了。”
“快到上课时间了,我真的得走了,”顾溪眠说着,看向庄迟,“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不然也别去了,回宿舍休息休息也好,昨天晚上睡了一晚的沙发……”
她说着浅浅皱起眉,大约是担心庄迟没睡好,但庄迟自己感觉睡得挺香,腰不酸背不痛的,于是对顾溪眠笑道:“没事,你家沙发挺好睡的。至于这个紧急会议……我等会儿先过去看一眼吧,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我就走了。”
“……嗯。”顾溪眠似乎还对于沙发的事有些耿耿于怀,但还是慢慢舒展了眉眼,向庄迟告别道,“那我就先去好好学习了,期末得考个好成绩才行呢。”
……很容易能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感觉这场比试在顾溪眠那里已经成立了的样子。庄迟对着顾溪眠也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笑起来,在和她道别后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感觉顾溪眠是真的很认真。庄迟想。关于同居的事。
很认真,态度也很明确,不像庄迟,犹犹豫豫的半天做不出个决定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选哪边。当然不是觉得讨厌,只是另一头坠着很多砝码向下沉,搬进另一个人的家到底不是件能轻易朝令夕改的事,时间上的仓促,生活习惯的磨合,最重要的是易感期的处理……她们两个人到底还没有像真正的AO伴侣那样形成终身标记,那么如果住在一起,每个易感期都会像是一个提醒、亦或是一个禁制松动的暗示。
庄迟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只受个人思想影响的东西,而不是像这样,被无法自控的外力裹挟着往一起推。是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感情,所以她不想要显得像是“顺势而为”,故而会费很大的力气逆着信息素组成的浪潮往反方向游——那样的滋味不好受,她上次易感期就已经经历过。
说到底,庄迟是觉得混着信息素与本能的感情不够纯粹,而悲哀的是,在作为一个无法依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Alpha的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在易感期的时候去向顾溪眠给出她更纯粹一些的感情。
顾溪眠的话像是给了她许可,告诉她不那么纯粹也没关系,而庄迟在感到动容的时候,反而又觉得更惴惴一些。恋人的宽容对她的诱惑力当然很强,强到会让人担心她属于Alpha的本能会不会仗着这份宽容做出些得寸进尺的过分事来。
或许当初该听医生的话,找顾溪眠要几件衣服的,然后说服顾溪眠在同住时也不要来关照她的易感期……庄迟想,这样好像危险性就低一些,但说服成功的可能性总觉得微乎其微……
像这样的思考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都得不出结论。庄迟深深地叹一口气,吐息在干冷的空气里化成白雾,像她的心绪一样模糊起来。
先去赴那个紧急会议好了。庄迟想着别让楼澈他们等急了,暂时中断了思考,向主席团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
然后庄迟一进门就被眼前的状况震住了。
凌璟和安臣两个人在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上并排坐着,两个人坐的笔直,头却都垂的低低,而庄迟一眼看到他们两个人胸前都抱着块儿小白板,上面以黑色马克笔加粗字号写了不同的文字。
——凌璟的那块写着【我昨天喝醉了之后在回学校的半路上突然开始扮演发疯的小鹰了】,安臣的那块儿写着【我也喝醉了,并在被发疯的小鹰绊倒之后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还坚称我是哭泣的小羊】。
……哇哦。
什么大惨剧。感觉光是看文字描述就大概能想象出昨晚她们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庄迟看的张口结舌,迟疑着站在门口都不敢往里走,两个举着认罪牌的人低眉顺目的,即使注意到了她也坚决不往她这看,看起来都在很认真地看着地面,大概是想找到条缝方便自己钻进去。而楼澈的声音在这时从房间角落里传来:“那你呢?作为昨天喝醉了的第三个人,你做了什么吗?庄迟?”
这人显然是提前躲到了房间角落里,进来的人都会被眼前这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吸引,要是他不说话估计很难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庄迟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时楼澈正拿着第三块白板看着她,一副准备在问出她的“罪行”之后也给她写一块的样子,吓得庄迟急急开口:“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真的吗?”楼澈不太相信地眯起眼,问道,“但你昨天是被顾溪眠单独带回去的诶,早上还跟她在一起——你昨天真的没有变成……‘饥饿的小狗’之类的吗?”
什么啊!庄迟脸上噌的一下热起来,也说不好是害羞还是气的,果断否定道:“当然没有!我昨天很快就睡觉了——在顾溪眠家里的沙发上!”
在楼澈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之前迅速补上了后半句,庄迟说的斩钉截铁,同时想着蜂蜜水那些事当然是不能说的,而且那也不能算是什么“饥饿的小狗”吧,也没有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