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259)
是的。在放假之前,为了避免出现庄迟在寒假期间迎来易感期而顾溪眠没在身边的状况发生,顾溪眠到底还是将自己的衣服借了一件给庄迟,以备不时之需。庄迟在将衣服放进自己的行李箱时就脸红的不行,一时间都不知道借顾溪眠的衣服度过易感期和顾溪眠本人来帮她哪边比较更不让人害羞些。
而借出衣服的顾溪眠在这件事上则从始至终都比她显得更淡然些,眼下也只是浅浅勾起唇角,应道:“如果你想咬的话,那也没关系。”
好像隐隐有着“反正借出去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话外音,庄迟说不出什么回应来,只闷闷摇头,不敢去看顾溪眠。结果很快被顾溪眠扶着脸要她抬起头,庄迟刚顺着顾溪眠的动作仰起头,就听到哧的一声,颈上传来微凉湿润的水雾触感,旋即是熟悉的清冷香气飘过来。
“礼尚往来。你给了我一个临时标记,那我也得让你沾上些我的气味才行。”
“如果是用信息素……那你坐高铁的时候可能有点麻烦,会影响到别人也说不定。”顾溪眠说着,神色如常地将手上小小一瓶香水揣回口袋里,“但香水应该就没什么关系吧。”
“本来是想把这瓶香水直接送你的,但我改变主意了。”顾溪眠看向庄迟颈间,抬手将尚未完全干涸的水雾抹开,指尖似触非触地顺着庄迟的侧颈向上,直到触到抑制环的皮革边缘,轻声道,“香水的留香时间最多也只有几个小时,我果然还是更想让你记住……这个气味只有在我身边的时候才闻得到。”
她的手指按的实了些,慢慢滑到庄迟的咽喉处,于是得以清晰地感受到庄迟吞咽的动作。顾溪眠抬眼看她,微微仰起头,手上收回来,搭在她的肩头,像一个无声的邀请。
庄迟当然能领会她的意思,但在靠过去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向路边的方向看了看,为难地轻声道:“……顾叔叔他……一直在看着我们这边呢……”
“……”顾溪眠抿了抿唇,转头看去一眼,顾父大开的车窗就像被遥控了似的唰唰升了起来,她重新看向庄迟,邀功似的一歪头,“好了。”
……不,其实这样也只是她们看不到顾父了而已吧,那窗户升起来又不影响顾父在车里继续盯着她们看。庄迟哭笑不得,但她的恋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已经开始有些不开心,伸手掐她的脸:“干嘛,你再不……我就走了。”
那怎么能让她带着情绪走呢,庄迟笑起来,伸手将顾溪眠环进怀里,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脸颊,最后好好地落到唇上。
毕竟还是在外面,庄迟浅尝辄止,又牵过顾溪眠的手,捧到唇边在指节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温软软:“好啦,我要先回去了。”
“就像临时标记会失效,痕迹会褪去,香水会消散……假期也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很快就会在圣布莱斯顿见面的。”
“而我会一直想你……一直喜欢你,”还是不怎么习惯于这样直接的话,庄迟微微涨红了脸,却还是生涩的将话说的很认真,“你知道这是不会变的,对吗,顾溪眠?”
顾溪眠定定地看她,眼里闪着碎片一般的光点。
“我知道。”
她倾身去抱住庄迟,抱住这份明亮而清澈的爱意,喃喃着说:“……我知道的。”
即使就这样什么都不改变地继续下去,庄迟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顾溪眠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觉得……或许该给庄迟些更好的东西,才算是回馈这份爱意。
……终身标记吗。顾溪眠想。
她原本当然抵触。但在喜欢上庄迟之后,她其实又觉得这件事无所谓,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始终持着一种放任的态度,不管是庄迟易感期时还是昨天的临时标记,顾溪眠心底始终有着这样一个没说出口的想法:如果庄迟就这样控制不住地给了她终身标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很正常。
她会选择接受,更不会责怪庄迟。就像她曾经在庄迟醉酒后的那天早上向庄迟说过的话一样,顾溪眠确实是发自心底地去那样说:‘就算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
但偏偏庄迟就是忍了下来。她是S级的Omega,吸引力本就非同一般,更何况庄迟还对她成瘾,也不知这人哪来的那样好的自制力,她就是能够克制着不去咬下去。而庄迟成功忍耐的次数多了,反而又在顾溪眠的心头掀起一些波澜,好像她自己也会为此感到开心,会为此更喜欢庄迟一点——
——那么她究竟想不想要庄迟对她终身标记呢。
顾溪眠开始有些混乱,而她本以为庄迟在这方面也没有细想过,只是凭本能在忍,却没料到昨天听到庄迟那样一番话——这人分明是有好好思考过的,将戒指和终身标记画上等号,给顾溪眠划出第二条路。
如果庄迟给了她戒指的话,顾溪眠想,她当然是会答应的。不如说是必须要给她才行,事到如今,她是没办法忍受庄迟去爱其他人的,庄迟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临时标记的效用还在,靠近庄迟的时候,顾溪眠就会感受到切实的依赖,抑制环下的腺体微微跳动着传来欣喜的满足感,顾溪眠知道庄迟昨天小心翼翼注入其中的信息素还在作用着,是被仔细疼爱过的证明……是被珍惜地爱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