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所以Ψ难线直播开始了(411)
“毕竟不能出门,稍微就在结界术方面研究了一下——和领域内部制造造物是一个原理,你以后也会的。”而天元大人脸上已经带上了平和的笑容,“理子的事情我会配合你的。”
善子端起其中一杯茶,把暖和的杯子握在手中:“代价是帮助您?”
“威胁对你来说是没用的吧——所以,那只是请求而已,要不要帮忙是善子自己的选择。”对面的长发女人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至于放过理子的‘代价’,如果这样会让你更加容易信赖的话……能听听我的事情吗?”
猫眼女高端着茶水,余光瞟向了脚底下那个一看就非常庞大的鎏金色光芒,眼神里明显有些犹豫。
而天元大人已经摇了摇头:“安心,距离我的体质变化、啊,如果按照善子你的说法的话——应该是离‘过期’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不用担心。”
不过尽管态度柔和,她却也没有等待善子表态——已经像是一个独居多年的空巢老人一样迫不及待开始了回忆。
发生在她身上,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
我是作为船夫的女儿出生的……
啊、看不出来吧?
天元大人的面上露出了像是小孩一样的笑容。
毕竟哪里会有生而知之者,人都是有来处的。
我出生的时候,老家就连地名都没有呢,大概就在越后国磐舟栅、啊,不对,这个时代的话,应该叫做新泻县和山形县附近的海边小村子。
该怎么说呢……那是个神明与妖怪共存,人们在接受神明的福泽感受幸福的同时,也不间断地受到妖魔的骚扰的时代。
人们投于神明之下祈祷庇护,也因为恐惧滋养着咒灵。
除了大地主之外。
普通人的生命要么在不间断给神明的供奉里消耗殆尽,要么就是被妖魔吃掉,病死,被天灾所害,人不外乎就是这几种结局吧——
那个时候连术师这个概念都不存在,有的只有村落里的神婆、云游的神主、和尚或者是偶然路过巫医、大神社的神官这些东西……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与原因里开始术师之路的。
六七岁的时候,
因为我总是把实际山里的猎物和妖魔混为一谈。
作为船夫的父亲发现了我的才能,把我送到了附近的神社里,毕竟那个时代书籍、文字和术法的传承除了被达官贵人和宗教组织垄断了嘛。
……他应该是想让我找个巫女或者是什么巫医之类的稳定生计,总比靠天吃饭好。
现在想来的话,作为父亲的他应该就是这点愿望吧。
毕竟我的母亲把性命献给了神灵,而父亲则是被海上的妖魔吞食。
他恐怕是认为神社的工作比教徒要轻松,比船夫要简单吧。
不过,其实应该是非常不幸才对,我被才能和知识诅咒了——要是能停在那一步,也许今天就不会有天元了才对。
我能应对的妖魔很快超过了神社周边的水准,附近的领主召见了我。
所以,我去到了更大的国司的神官名下求学。
接着,再没人能教我了,我又被准入了领主的文库,自行开始了研究——不过比起搞清楚咒术,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得研究天象、自然地理这之类的农学信息,紧接着就连渡海过来的佛教古籍也交给了我看管修订。
被才能诅咒了啊……不,我自己也是愿意的。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妖魔和神明到底是什么,在我们身体里流淌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那些神婆、神主、和尚、巫医们到底有着何种共同点……
也是在追寻这种细枝末节的路途中。
我才注意到。
我的亲族,就连小辈都早已去世,就连国司、不,就连越后国都换了名讳,飞鸟时代早已结束,而我自己却还是如今这样三四十岁的样子。
虽然那个时代消息的传递多少不太方便,但我还是出了名。
奈良太乱了,我就来到了平安京,贵族们接见了我,估计是想让我充门面,让我主理建造佛寺,也将那些他们垄断却看不懂,只是用于妆点身份的文书与典籍都交给了我。
但我只是寿命太长,打发时间对一切都想要追根究底而已。
说到底只是好奇——
这力量是咒术,这妖魔是人心的咒的体现,我所谓的推广日本佛教也只不过是找了个方法让这种负面情绪的力量变得平和、可以操纵,修行内心而已——领域展开说白了也只是将术式与内心的心象空间显于人前,哪有什么特别?
只要人们遵循道德传统,少心生恶念,咒就会减少。
哪有什么复杂的?
而与之相对的‘神明’则是如尘埃般落入地下的幸福。
二者都因人而生,你越是多愁善感,便越是能发现生命中的感动与幸福,越是幸福,就越容易感受到它消失后的落差,两者相生相伴,如潮水般相互照应,一个发生变化,另一个就很快跟上,永远处于一个动态平衡里。
你看?
就是这样的,越是被才能和知识诅咒,这些东西就越会找到你——而知道得太多,你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我知道了终结这个妖魔乱世的方法。
要不要做呢?
*
坐在茶桌另一边的天元大人说到这里,眼底已经染上了地底滚动的鎏金的颜色:“总之,最后——我利用我所知的知识,欺骗了所有的术师和当时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