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魔阴身爆改深海龙蜥(50)
他低头想要看着须酔的眼睛,却发现被丝绸领饰遮住了视野。
那维莱特顿了顿,又把视线放回了须酔的爪子上,语气平常地说道:“我身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保持这样的装束,也是我所必须要承担的职责。”
“至于麻烦…也是必须要忍受的,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想要接受一种身份,就必须去理解和忍耐他。”
但是,一定很辛苦吧。
实际上已经是一只深海龙蜥的须酔即便能变成很多生物,但是他的身体仍然会遵从本性地渴-望水的滋润。
那天落水之后,他难得能全身浸泡在水中,每一个细胞都感到了难言的舒适。
因此,他也放纵自己,在水中停留得久了些。
而那维莱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自由地涉入水中了呢?
甚至于,他有多久,没有淋雨了呢?
须酔在那维莱特身上感到了一种孤独。
望着窗外的月色,零星的记忆碎片突然从脑海中冒出。
“楚楚,人生啊,就是要大醉一场才来得痛快!”
“能别叫楚楚吗?强强、壮壮、聪聪或者是二狗子都可以啊。”
——
“须酔?那个酒鬼真是昏了头了,给孩子起个这样的名字。”女人的声音带着点埋怨。
“既然跟着我,你可不能再像个野孩子了。”
少年的泣音在寂静的午夜响起:“楚楚好疼啊,楚楚想回家…”
——
“喂,小子,听说你把这里搞了个天翻地覆啊!”男人站在断壁残垣上向他挥手。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想不想跟我去酒馆!”
“你是?”
“嗯…勉强算是你老子的朋友?”
——
但是最终,哪里都不是他的容身之所。
雾里看花,水中窥月,什么也不属于他。
那是漫长的孤寂。
后来呢?
最后的梦中,好像有孩童的欢笑。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剪刀,摘下手套。
轻轻用指尖借走了须酔眼角的一滴泪,用来倒映提瓦特天上的那轮永恒孤寂的圆月。
最高审判官的衣服,不至于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吧?
对方这是因为同情自己每天都要穿这样的衣服,所以才哭了?
说是同情,但其实是共情才对。
但是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以至于这个误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被解开。
而当时的须酔,衣橱里面的衣服款式已经全都是轻便易穿的。
那维莱特把须酔放到了没有堆放文件的沙发上。
他有些无奈地想,牛奶的爪子,距离长到违法的长度,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
须酔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那维莱特更是因为工作一-夜无眠。
不过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人的东西,这一-夜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系统简直要被须酔脑海中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激流冲得东倒西歪了。
不是,哥们。
一件衣服,不至于。
须酔并没能一觉睡到天明,挣-扎的思绪让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样的梦乡只能带来更为深重的疲惫。
因此,须酔很快就强迫自己从中挣脱出来。
那维莱特在听到须酔急促的呼吸突然平缓下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见须酔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也不多问,继续低下头处理手边的事物。
借着笔尖摩挲着纸张的沙沙响声,须酔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既然已经知道乐斯和原始胎海之水之间的关系,那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接着查下去。
伊黎耶岛那边,水脉和原始胎海之水的关系还不甚明朗,而且系统也说他们关系不大,因此也没有必要再去了。
不过,目前原始胎海之水可不是最重要。
搞明白系统的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搞明白系统究竟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须酔现在非常怀疑,系统是提瓦特的某种生物。
他应该是没有实体的,或者说他的意识所蕴含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所能负担的极限。
自己则是系统选定的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使命就是承载他的意识。
至于原始胎海之水?
须酔猜测系统所言应该不假,或者是经过某种艺术加工。
他应该能通过某种方式利用原始胎海之水治愈魔阴身。
不然,系统不可能放着这么大的一个隐患不管。
至于“生命系统”这种一般都是主角标配的东西……
系统不是说是啊哈帮他把自己搞过来的吗?
那就破案了,肯定是啊哈教的!
咳咳。
须酔收回了有些跑偏的思维。
须酔想,按照系统的愚蠢程度,只要自己不急,那他就该急了。
因此,不要做太多多余的事情,让系统发现自己的底-裤都快被扯出来了。
只要假装不在意原始胎海之水就可以了。
乐斯的事情有特巡队去查,这个被捣毁的组织根本来不及销毁证据,应该很快就能有眉目。
可是这里-根本就没自己什么事情啊。
须酔本来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为了沫芒宫的欢愉,给水神大人提一点能让沫芒宫上下都能更舒心一点的小建议吧。
顺便,枫丹这么多的荒地,这么多的发条机关。
怎么能不用来,种!地!呢!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须酔先是被上蹿下跳的不想剪爪子的牛奶整得整得精疲力尽。
要不是因为怕伤到这个小家伙,他才不会这样狼狈!
刚刚剪完,还顶着一身的猫毛,就被特巡队求到那维莱特那里,借他过去审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