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13)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欺负?
宿幼枝不认。
挣扎不出,手也被禁锢,没点作乱的能力,又开始叫屈:“阿辞……”
“嗯。”盛延辞轻声应他。
宿幼枝动动手。
小王爷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嘴里道:“莫再闹。”
宿幼枝抵着盛延辞下巴,眼前是他紧张滚动的喉结,只是呼吸落在上面,似乎都要害怕地颤颤。
他心道好险,幸好他喉咙不明显,竟忘了刻意遮掩。
可不能教小王爷注意。
宿幼枝忙挪开视线,想走,身子却被牢牢束缚,伸手去戳他胸口。
“阿又!”
盛延辞羞恼,又舍不得跟阿又发脾气,去抓他的手,宿幼枝却躲得飞快,没让他得逞。
门外的风卷进,饶是裹着薄毯都感受到些许冰冷。
宿幼枝闹不过盛延辞,也不想被他欺压,又成了善解人意的模样:“阿辞还不换衣,莫要着凉。”
盛延辞没觉得冷,却怕阿又要受凉,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盯着阿又发顶,小声控诉:“……坏东西。”
第61章
泡过汤, 宿幼枝的郁气散了些,躺在软枕上,瞧着盛延辞模糊的影子便睡过去。
再醒来时, 骄阳已经西斜, 落下动人的绚丽霞光。
他坐起身, 没见到小王爷身影。
雪巧进来伺候, 轻声道:“主子去看公子了。”
喻世子?
宿幼枝微怔:“他怎么了?”
雪巧放低声音:“昨儿受了伤, 公子瞒着没说, 今日侍从才发现, 主子听过很生气。”
喻呈凛受伤了?
宿幼枝知道昨晚应当不容易,那些火器本也是危险的东西,稍有不慎便被波及。
但层层侍卫守护, 喻世子还是受了伤……
那恐怕不是普通的危机。
可听属下言语,愣是没有诉一点难。
临王与喻世子是从小的情谊,会气他隐瞒很正常。
宿幼枝心情复杂,想着这时候还是不去添乱了。
暂且留给小王爷一点空间。
之前来的时候疲惫, 这会儿宿幼枝才认真瞧了瞧这处院落, 隐在闹市之中, 建设的却很精致,想也是小王爷的落脚地之一。
宿幼枝往边缘走一走,还能听到外面小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市井气扑面。
所以一些闲聊也挡不住。
“我瞧刚会儿又有守备去了鬼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还不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之前不就有通知咱们不要往那边去, 免得受到惊吓。”
“昨晚好像有什么动静,我夜里出恭听到好大一声。”
“许是哪里的闷雷吧, 寒骨关外时常见,习惯便好了。”
什么习惯?
该不会火器常常见吧。
宿幼枝挑眉,招来雪巧和周二一起听。
百姓谈论的都是广传之言,他们只瞧守备忙碌,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宿幼枝却听出了猫腻。
想是火器不见,商主们也急了,正在大力搜索。
可这种事又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找个由头,遮掩行事。
严掌柜来时高调,最近正是惹眼的时候,是被商会重点怀疑的目标。
饶是无关,也得揪出点错来。
之前落脚的地方很可能会被针对,所以换了处宅子。
火器不是小事,商主们找不回来便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宿幼枝去看周二,周侍卫尽职尽责,耳听八方,是一句话都不说。
雪巧见状笑道:“主子说要早些带姑娘回去呢。”
想到回皇城,宿幼枝便无力。
光凭他一个人要挣脱临王府的天罗地网太难了,还是得找谢二搭把手。
宿幼枝幽怨地瞧了眼墙头,转回去用膳。
但等到天暗下来也没等到小王爷回来,只有侍从过来回禀,盛延辞留在喻呈凛那边用膳。
宿幼枝摇着折扇的手顿了顿。
雪巧接过去给他轻轻地扇。
宿幼枝问:“公子的伤如何了?”
侍从恭敬道:“回姑娘,主子已让大夫瞧过,需要将养些时日。”
听起来不是轻伤。
见侍从避重就轻,他也不好问,想着那边事了,小王爷总要回来的。
可是……没有。
宿幼枝白日睡饱,这会儿精神得很,瞧着侍从将门前的玲珑灯点上,门外还是没有动静。
他望着那边,心里略有些焦躁。
若给盛延辞留出太多空闲,他的计划还要怎么进行。
等不及,他干脆问:“阿辞何时回?”
雪巧忧心地看他:“主子未有交代。”
这可稀奇了。
若是以往,哪怕只是离开片刻,盛延辞都会将行踪与他言明,难不成是因为在府中,没有说的必要?
还是喻呈凛伤重得小王爷已经无心他顾。
宿幼枝坐起身。
不由惊疑。
不行,他得去瞧瞧。
他要去哪,侍从也不会拦,但喻世子的院子总归不好随便出入,所以他还是先去知会了小王爷一声。
紧闭门窗的屋子内,喻呈凛披着略厚的绒毯,盛延辞于桌前快速翻过信函,听得外面禀报,下意识起身。
喻世子未抬头:“阿又姑娘等你许久,你便要留在此处不理?”
“……我没有。”
盛延辞紧赶着忙碌,就是怕让阿又等久。
要快一些,再快一些,他才好处理完寒骨关诸事,带着阿又回皇城。
小王爷看了眼桌上书册,心生动摇。
“你去便可,余下我来。”
喻世子声音虚弱,两句话便开始轻咳,绒毯下胸前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点点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