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65)
但逞强的例子见多了,宿幼枝不太信,怀疑地打量。
盛延辞面有局促,又侧过去些许。
直到杨一找过来。
“主子。”
杨侍卫紧锁他们身影,一路跟在杂耍班子后面,外人不知晓他身份,未刻意拦截,所以他追得很顺利。
他一身外乡富户的打扮,面容伪装后普通到不起眼,宿幼枝都是听到声音才认出。
“我等观察,方时跟踪主子的人不下十波,附近也藏有许多眼线,不全是为严掌柜之名而来,多半是在娴雅州主后出现。”
杨一快速禀报所了解的情况。
今天他们招摇过市,给了许多人可乘之机,探寻严掌柜来路的都是小意思,那些奔着州主之名来的才是厉害角色。
闹这么一场,往轻了说是一场寻常拥堵事,往重了想,混乱中失踪个把人那是神鬼不觉。
也就宿幼枝两人躲的快,否则真可能被锁进哪个狭小的角落。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宿幼枝还是很吃惊。
寒骨关这种地方,官府审查甚严,小案子都可能作出花来,更别说失踪事件。
那可都是疑似与异邦挂钩的大事,要着重处理的。
就因为寒骨关律法严明,虽形形色色的人多,想在此定居的百姓依旧很多。
但这些商主!
居然明目张胆做要命的事,那不就是没把朝廷放进眼里吗。
宿幼枝觉得盛延辞不能忍。
小王爷也确实冷了脸,吩咐道:“传消息出去,娴雅三州于三日后……公开拍卖。”
“!”宿幼枝震惊。
杨一应是,很快消失在小巷外。
宿幼枝看向恢复锋芒气度的盛延辞:“……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盛延辞摸摸鼻子,撇开视线道:“只是引他们上钩的幌子,便宜怎可让这些虫占了。”
这话宿幼枝爱听,赞同道:“殿下英武。”
英武的小王爷有些羞赧:“只希望娴雅州主不会太愤怒。”
“???”
等等。
你在说什么。
宿幼枝惊道:“娴雅州主不是你?”
“不是啊。”
盛延辞满眼无辜:“当时他们刚好提到……”
宿幼枝更惊了。
小王爷居然不是娴雅三州州主,那打着这么个幌子闹事,对方何来的理由不生气?!
那不就是双方的戏码了吧。
他心生不妙,谨慎问:“那,州主是……”
盛延辞一点心虚:“想来是……薛公子?”
“……”
很好。
宿幼枝已经记不得玲珑塔上薛清泠的表情了。
但他此时才相信,那些关于薛白衣脾气甚好的传言是真的。
被人当着面顶名居然都未发怒,还和善地带着他们游玩。
天爷呀。
以前是他错怪薛公子了,尽管比不得兄长,他也当得倾世之名!
盛延辞倒是冒名顶替都冒得坦荡荡,还与宿幼枝道:“已传话与薛公子和薛姑娘,我们此时便暂别。”
说的是,反正三日后也会再见面的。
宿幼枝有一瞬间怀疑是盛延辞不敢面对薛氏兄妹,又一想,小王爷哪里会害怕这个。
“莫多想。”
盛延辞见他表情,耐心道:“这般声张于他们只有好处,没得坏事。”
甩掉跟踪的人,他们悄悄回到暂落的宅院。
钱三到跟前伺候,想到昨晚,不敢看宿幼枝,一个劲地偷瞄雪巧,想瞧瞧她们什么动向。
到了院门前,盛延辞磨磨蹭蹭不肯进,拉着宿幼枝的手说小话。
“今日奔波,可有劳累?”
不过爬了座玲珑塔,又在街上冲突时躲藏,谈不上累不累,但宿幼枝想想作为普通人的阿又应当没这般矫健,于是虚虚弱弱扶着额道:“阿又不累。”
盛延辞便心疼地给他按揉额角,力道不轻不重蛮舒服。
宿幼枝眯起眼,听他又道:“等关内事了,我当陪阿又好番玩乐,若想去塞北,也可顺路去瞧……”
这个话题能不能揭过了!
他并不想去塞北。
起码不是以阿又的身份跟临王殿下去。
宿幼枝真有些头疼了。
心道以后在盛延辞面前可不能乱说话,亏他记得那么牢!
“殿下。”
宿幼枝拉下他的手,乖巧道:“殿下事忙,阿又不去塞北。”
盛延辞心软软的,就要说不忙,被宿幼枝打断:“方才钱侍卫言喻世子要寻殿下,殿下万莫误了要事。”
他以眼神催促。
还不快去。
啰啰嗦嗦干什么。
喻呈凛等了一天,盛延辞挥手,让钱三去传话,脚下却不肯动:“无碍,不是什么大事”
钱三迈出的脚步踉跄了下,抽了抽眼角,忙手忙脚地跑远。
宿幼枝在墙根底下吹风吹的心烦,不想再听小王爷嘚嘚嘚,疯狂暗示不成,干脆明示:“殿下快进去吧,忙完早些歇息。”
盛延辞立马委屈起来,脚生了根似地定在那,握住阿又的手也紧了些。
宿幼枝硬生生将手收回,无视盛延辞可怜兮兮的眼神,再道:“阿又也有些困倦了呢。”
盛延辞这才不得不动,却一步三挪,慢悠悠地跨过院门,过去一步又收回来:“我送阿又……”
“殿下?”宿幼枝笑眯眯:“喻世子要来了呦。”
宿幼枝扶着小王爷的胳膊过了那道门,盛延辞蔫蔫旳,站在那想瞧着阿又离开的身影,却见心爱的阿又没得停顿,跟他一齐进了院子,瞧他不动还疑惑看过来。
“!”
盛延辞瞬间精神,尾发都扬了起来,神采奕奕道:“我这便去,阿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