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78)
啊??
宿幼枝看向掌柜,像在看一个癫佬。
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那现在瞧也瞧过了。”
掌柜的笑嘻嘻地望着盛延辞:“严掌柜您看, 它有没有资格跟着娴雅三州一起去竞个拍?”
拍卖传国玉玺?
很好,很优秀。
不愧是寒骨关珍市。
弥秋国虽说只是西方一小国,但与大启做了许久邻居,如今算是相安无事的依附关系, 每年都会去皇都为圣上献礼, 以保安稳。
现在可好, 传国玉玺都能说丢就丢,还来到了寒骨关。
若是之后传出现身在关内拍卖行上,那弥秋国大概也安稳不下去了。
宿幼枝隐约晓得弥秋国君王身体有恙,怕是时日无多,如今正是混乱的时候。
总觉得不太妙。
宿幼枝偷瞄盛延辞。
临王殿下听到如此大胆之言,面色无异,没给他回应, 只挑眉不满道:“我们便是来看这种东西的?”
掌柜地转向宿幼枝,立马道:“好好好, 姑娘瞧得上什么,许某都奉到府上。”
……那还是算了。
你们之间的交易莫牵扯旁人!
宿幼枝可不想掺和进去,等许掌柜搬了一堆珍品出来,也只是瞧个新鲜,问,就是都不喜欢。
许掌柜原本信心满满,见状渐渐惊疑,最后瞧出点什么,手肘偷偷去怼盛延辞,声音含在嘴里说:“阿又姑娘当真是心疼严掌柜。”
盛延辞心道那是自然。
不免甜滋滋。
阿又不要,他也不勉强,只想着以后要送阿又比这些还要能入眼的宝贝,如此才配的。
片刻后,有伙计上来回禀,称那戴面具之人逃了,没能追到来处。
但珍市混入这等家伙,守备也被惊动,正在每条街挨家挨户的查检,气氛稍显冷肃。
掌柜的去应对守备,复述时表情悲痛欲绝,恨不能将那小贼形容的如恶鬼般可怕可恨。
期间,宿幼枝假装看风景,自如地来到窗边。
他看过外边屋脊墙面,作为珍市的铺子,为防意外都会格外谨慎,阁楼层高,如那般可给人踏脚的棱角是全都没有。
若想顺着窗口观察室内,只能扣着窗棂借力,要很好的身手才能做到。
窗不开,对方也瞧不见什么。
但许掌柜有在等着人来,便刻意敞了窗,他才发觉的那般快。
“可是无聊?”
盛延辞来到他身后,左右无人,挨得很近,跟他咬耳朵:“想不想听弥秋国的故事?”
“?”
哎呀,既然你这么问了。
宿幼枝矜持点头。
盛延辞便道:“弥秋国如今的国君是由后母相助,逼退了老国君上位,心狠眼黑,主了权便要骚扰大启,是被父皇生生打服的。”
这些旧事广有流传,宿幼枝也清楚,当年先帝与怀安大长公主在塞北捷战后,领着士气正盛的兵将肃清了周边小国,让蠢蠢欲动地异族人心生胆怯,主动求和。
那年大启时有动荡,先帝没趁此大肆扩土,保了民众安定。
弥秋国只是其中之一,因国力不强,每每谈及时都作为不起眼的后缀,无人在意。
反倒是弥秋的美人之名更盛。
因他与多国接壤,百姓来往密集,成婚者众,常有美人出世,得各种诗词流传。
宿幼枝只头些年瞧见过一名来自弥秋国的姑娘,异域风情,又隐隐有些大启的模子,的确极美。
如此,曾经还引得过外邦贪婪,想要攻陷弥秋,他们的国君寻到大启求救,才得以保全下来。
看来这位国君年轻时也不怎么安分。
“他儿女颇丰,却素有不和,当下可瞧是四位王子与公主……”盛延辞道。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这……该不会是皇家秘辛一类的故事吧?
这种手足争斗的戏码,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如此说给人听,会不会很奇怪!
知不知道旁人曾经也是这般议论你的。
想到那些年世人对幼时临王殿下的臆测,宿幼枝都觉眼前的情形古怪。
见他表情有异,盛延辞问:“不爱听?”
……也不是。
既然有故事,听听也无妨。
但说话就说话,挨那么近干什么!
宿幼枝才发现盛延辞几乎靠在他背后,将他整个人圈在了窗边窄小之地,他稍稍动一下都要撞到人。
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充斥这片逼仄的空间,蒸得宿幼枝面颊燥热,想踩他一脚!
宿幼枝当即转过身,盛延辞没得防备,骤然与阿又面对面,清浅呼吸落在脸上,让他瞳孔震颤,瞬间屏住了呼吸,更忘了要讲的什么故事。
小王爷僵在那不动,宿幼枝故意挨过去,却又没彻底贴上:“殿下怎地不讲了?”
盛延辞……盛延辞哪里讲得下去!
天呐。
阿又是在要他的命。
盛延辞受不住,黑沉的眸燎原,一丝丝舔过阿又面容,却将自己烫到,狠狠闭上眼,与他额头相抵。
“阿又在欺负我吗……”
不要倒打一耙!
宿幼枝想退开,却被捧住脸。
“你明知我、我……”盛延辞嗓音艰涩:“还要这般招我。”
贴在额头的温度滚烫,宿幼枝眼前全是盛延辞似痛苦似倔强的面容,把住他有力的手臂,强调道:“殿下的故事还未讲完。”
“我讲不得了……”
盛延辞眼睑半阖,掩藏住眸中汹涌且凶狠的情绪。
他道:“阿又,你叫叫我,我想听你说话。”
宿幼枝抿着唇,本能觉得危险,挣扎了会儿才干巴巴道:“阿又、阿又没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