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92)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徐公砚?
该不会是他费力淘来、却被谢二死皮赖脸要去的那块吧。
可问时,他不是言用过了吗!
对局又是怎么回事?
他问:“殿下可有参加?”
“未有。”盛延辞语气平静:“那时我作为旁观更好。”
宿幼枝心绪微动。
彼时小王爷张扬跋扈之名初显,学子们想是十分怕他,平日里躲都不及,哪里好往一起凑。
就谢翊那个熊胆都不敢在盛延辞面前造次。
“刚好平王来,于旁观赛,被混乱中飞出的蹴鞠砸掉了一颗牙。”
哈。
那平王也太倒霉了叭。
他不是挺低调的一个人,没事往国子监去做什么。
而且这般事他竟没有听说,以谢翊那事无巨细的架势,怎会忍住不与他传信的?
噫……除非他便是罪魁祸首,藏着没敢言。
宿幼枝问:“可知谁人所为?”
“当时有学子摔到腿,未能注意。”说罢,盛延辞往这边探些,明明没得人,还是悄咪咪与他道:“但我看到了,是谢二公子……”
看吧!
果然是那小子。
不过小王爷居然将秘密保住了,没出去乱传。
宿幼枝忙转移话题:“平王怎突的去国子监?”
盛延辞顿了下,似乎在想着跟他怎么说:“阿又可知平王妃?”
有所耳闻。
前些时日还收到了一张帖子。
“怎与平王妃有关?”宿幼枝奇怪。
盛延辞丢下一颗大雷:“平王妃那时正在国子监求学。”
啊???
宿幼枝震惊。
他只听说平王妃普通门第,但能入国子监,学识必不简单,怎么好端端地与平王扯上了关系。
平王甚至还光明正大地去瞧人,虽然被砸掉一颗牙。
哇哦。
有点乱呦。
“他,怎么……”宿幼枝含含糊糊。
盛延辞懂得,委婉道:“那时平王妃与平王世子来往密切。”
“…………”
让他缓缓。
尤记遇见平王世子的两次,都是因着谢小妹才得他多注意了几分。
没想到啊没想到。
宿幼枝消化着炸裂的消息,又听盛延辞道:“原平王瞧上的不是他。”
宿幼枝迟疑,有些不敢问出会被牵扯进来的那个人。
可别是认得的。
他立刻回忆身边长得好看的郎君,发现太多了!
“……谁?”宿幼枝。
盛延辞道:“谢二公子手里的一幅美人画像。”
怎么又是谢翊?
他还会私藏美人画像,他怎么不知道。
想着回去可得好好盘问盘问谢狗,宿幼枝试探问:“殿下可看过?”
“未曾。”盛延辞道:“谢二公子宝贝得很,若不是因着意外,平王也不会瞧到。”
哇。
谢二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居然瞒得这般紧。
能扯到平王妃身上……该不会是郎君吧?
宿幼枝惊疑。
没瞧出来,谢二居然是这样的谢二。
更想看了!
盛延辞的故事没能让阿又入眠,反是愈发精神,勾得他心痒难耐的。
讲个故事连后续都没得,多恼人。
盛延辞也发觉自己做了反效果,闭上嘴不敢再开口。
宿幼枝躺着躺着,都忍不住惊起,想喊一声谢翊他最好没瞒他太多!
呼吸清浅下。
盛延辞听着,安心地将脸埋进软枕中,才能忍住去看一看阿又的冲动。
翌日。
天空清朗,潮湿气不显,地面的一点雨迹只余下些许浅痕。
三天工夫,足够娴雅三州拍卖的消息传出去,但保不准被商会截断,否则也不会聚拢商户另起心思。
府中时不显,出了门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隐藏在平和表面下的暗流。
没理会商会的那点伎俩,盛延辞直接带着宿幼枝去了拍卖行。
寒骨关这样的富贾之城,最不缺的就是拍卖行,但要论规模还得是城中恢宏殿堂宴来客。
宿幼枝坐在马车内,等到下来时已进入拍卖行内堂。
小王爷出行,总不至于太寒酸,有单独的阁间,内饰极简极奢。
喻世子没跟来。
雅阁中也只杨一与周二候着,旁的侍卫伪装成了普通来客。
这里坐落二楼,视野极佳,能俯瞰到整个大堂。
拍卖时间安排在晌午,饶是商会捣乱,来的人仍然不少,宿幼枝扫去,还看到了几处熟悉的身影。
是那日于珍市见过的塞北队伍,那汉子体型高大,站在人群中便显眼。
没一会儿,阁间门被敲响,杨一去开门,一个活泼的身影窜了进来。
“姐姐!”
薛若兮瞧见他很是高兴:“我就说姐姐要来的,兄长还不信。”
“我没有不信。”
薛清泠无奈的声音随后。
他依旧是那身潇洒白衣,衬得公子翩翩、温润如玉。
“严掌柜,阿又姑娘,久等。”
他从容告罪,嘴角带着笑意。
宿幼枝知道娴雅三州可能跟薛氏有关,只是没想他们会与自家凑一块。
小王爷原不像乐意交流的性子。
他看向盛延辞。
小王爷只点头示意,没有太多话。
薛清泠也不在意,与妹妹坐在另一边,薛若兮已过去看外面热闹:“好些人都不敢来呢。”
若是平时,拍卖娴雅三州这样的大事,大家高低得来看看稀奇。
但商会的宴聚一出,机灵的商户已知他们的态度,饶是知晓可能是掩饰之举,也不好明着违背意愿。
这难得场景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