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早黑透了(3)+番外
目光或直白或隐晦,符灿都不去理会,进了场内宴会厅他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
“跟我一起?”解元畅抬下巴指了指,示意符灿往一个方向看,即便参加同一场宴会,一类人也有一类人的圈子。
符灿随意看了一眼,那边好几个跟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二代三代。
“不用。”他说。
“符灿……”解元畅又开始用那种令人讨厌也令人看不懂的眼神看他。
符灿蹙了下眉。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看你低头,”解元畅说,“这个圈子向来不缺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你求我一句,我不是不能护着你。”
符灿冷声:“你说你自己?”拜高踩低,落井下石。
解元畅的脸也冷了几分,随后又不在乎地笑了笑,“倒也没错,我的确是这样的人,随你吧。”
他转身离开,将符灿丢在原地。
“哟,解少,刚都看见人了,怎么不带过来玩玩?”
“是啊,以前混不熟现在还不能熟悉熟悉吗?熟悉了才好照顾不是。”
解元畅脸上带笑,随性、戏谑,在一群二世祖当中毫无违和感,再细看他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那脾气……倔着呢。”
“没了家底撑着倔有什么用,再硬的骨头磨一磨也软了。”
“去,软骨头见多了,有什么意思,我看直接来硬的弄上床那才叫带劲。”
“哈哈哈哈哈,行啊你。”
不少人哄笑出声,插科打诨一阵,又有两人走了过来,有人率先打了招呼。
“越哥,嘉哥,你们来了,坐。”
过来的是姚彭越和辛嘉渺,打过一圈招呼后,辛嘉渺问:“刚说什么?这么乐呵。”
“喏,当然是说我们符少爷。”
辛嘉渺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在光鲜亮丽人群中依旧夺目的少年,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神色显出几分阴沉,“元畅还真把人带过来了,追到手了?”
解元畅还没答已经有人出声了,“不可能,这么快追到手解少还能不出声?咱赌的不是三个月嘛,现在一个月不到就追到手,解少还不赢麻了。”
解元畅笑说:“哪那么好追。”
姚彭越也在盯着符灿看,“不错,靓的嘛。”
“越哥喜欢?”
姚彭越没搭这句话,而是说道:“靓仔大家都喜欢,喜欢的人多正常啦,但不是非得要追得吧?”
解元畅看向姚彭越,姚彭越还在盯着符灿。
辛嘉渺:“以前追符少爷的人可讨不到什么好,现在嘛,越哥说得对,既然人家不喜欢被追,那就不追咯。”
他眼神转动,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算计,都是混一块的人,歪心思一对就能碰到一块去,当即有人相视一眼,无声笑起来。
解元畅:“没这么玩的啊,人我还追着呢,赌局也还没结束。”
“这有什么?他在这里受了挫,你趁虚而入安慰安慰,人还能对你无动于衷?”
“对啊,解少,这样论起来是我们吃亏,我那瓶酒收藏好久了,留着撑门面的,这回怕不是要输出去了。”
解元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玩脏了就没意思了。”
辛嘉渺愣了下,惊道:“靠,你是真想上啊?你们以前不是玩一块的兄弟吗?”
解元畅:“兄弟归兄弟。”
有人给他接了句:“想草照样草。”
“哈哈哈哈哈。”
“解少牛逼啊,我以为你只是玩弄人家的感情,没想到你还真想上人家啊。”
“也不奇怪,符少爷长得带劲,要不是性别不对,我也想尝尝鲜。”
解元畅没说话,笑着听一群人说混账话,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这是人家的宴会,不是他们组的局,没那么放肆。
辛嘉渺拍了下解元畅的肩,“行,咱们现在也是朋友了,总不能败了你的兴致,不过人都带来了,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
带符灿过来玩是辛嘉渺的提议,人都来了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不知道符少爷喜不喜欢喝酒?”
有人琢磨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就顺畅了。
“喜不喜欢去请一杯不就知道了,再不喜欢一杯总没问题。”
“一杯行吗?”
“保准行,我那酒烈着呢。”
“哈哈,那刺激了。”
“不过到底是张家的宴会,来的人不少,玩大了不好。”
“没事,这园子我熟,找个没人的地方拍点照片也碍不着谁。”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混账主意就成了。
符灿走到了角落,宴会已经正式开始,来往应酬的人群里,符灿看到了那个想看的人。
辛成集团董事长,辛永康,那个在这次交锋中最能被称为赢家的人。
近一个月,符灿已经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看过他的照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外界对辛永康的评价是儒雅低调不冒进,懂得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也有人说辛永康是躲在暗处的蛇,平时不声不响,一旦抓住机会能毙命。
毙的当然是别人的命。
辛永康笑起来一脸褶子,不难看,有股亲和力,儒雅又随和,难怪会有那样的评价。
符灿盯着他,只是盯着,眼里透出一股凶悍劲来。
“符灿,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说话的声音打断了符灿的注视,有男人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了他身边,“听说你过得很拮据,也对,来这里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
符灿瞥了男人一眼,眼熟,但没什么印象。
“我怎么样?一个月给你十万,会给你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