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探:被嫌弃的十年(19)
本想一巴掌打上去的,可慑于陈孟秋
、杨潇洒的余威,到底还是忍住了。
一间阴暗的屋子里,窄小的床上,袁达可拥着一个女人,轻声问道:“谁的电话?”
“是石老板啊。”
“哦,他说什么了?”
“他后悔介绍咱们认识呢。”
“是吗?”袁达可笑了笑:“那我让他更后悔一点吧,以后,你的时间,我全都包下了。”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女人笑声清脆悦耳:“就会哄人。”
“不开玩笑,咱们聊聊,包你一个月的时间,要多少钱?”
女人一怔,翻起身来,趴在了袁达可的胸膛上,眨巴着眼睛:“你说真的
?”
“真的。”袁达可盯着她:“钱多钱少无所谓,但是我买下的时间,得全部归我,我可能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大哥,你做什么的啊?”
“我,做买卖的。”
“什么买卖啊?”
“杀人放火,除了好事,什么都敢做。”
“哈!大哥你又开玩笑!”
“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大哥你说呀。”
第十一章 痴人的暗恋
眨眼间已经是2月24日。
年味要散尽的日子里,陈孟秋在老家,正陪着父母聊天,听父母讨论着杨潇洒上次来家里的见闻,杨潇洒的电话就打来了。
“出事了。”杨潇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妙。
陈孟秋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说道:“你别着急,出什么事情了?”
杨潇洒像是在快速的走动着,听筒里有“呼呼啦啦”嘈杂的风声,她自已的声音也芜杂不清,但是陈孟秋还能听得明白,她说:“石玉谷死了。”
“啊?!”陈孟秋这才算是真正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是毕小蓓杀的?”
陈孟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石玉谷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到了家以后又开始家暴,毕小蓓跟他发生了争执,在打斗过程中错手杀了他。
这样的例子,在现实中并不罕见。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能为毕小蓓打一个正当防卫的无罪辩护的。
陈孟秋已经在脑海里思索律师的人选,看找谁为毕小蓓辩护合适。
结果杨潇洒说:“不是毕小蓓杀的。朱东培投案自首,说是他失手杀了石玉谷。”
陈孟秋愣了数秒钟,才记起来朱东培是谁。
那个售楼部的销售经理,毕小蓓的上级。
这个人,他见过,也记得。
当初去售楼部的时候,还是朱东培推荐的毕小蓓接待他们。
朱东培很年轻,长相挺帅气,精神阳光,特别爱笑,让人看了就有好感。
他自称还是陈孟秋的书迷,要陈孟秋下次去的时候给他签名。
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牵涉到命案里来,而且还是石玉谷的命案。
这事情就复杂了。
其实仔细回想,陈孟秋还是能想起来一些端倪的。
第一次去售楼部,第一次见到毕小蓓的时候,就应该看得出来,朱东培对毕小蓓不一样,格外照顾。
朱东培应该是喜欢毕小蓓的。
事实也确然如此。
毕小蓓不喜欢应酬,部门的聚会,她极少参加,朱东培也没有见过毕小蓓喝酒,她似乎是闻到酒味就讨厌。
毕小蓓没有那么多无事生非的闲心,她换过几个地方,但从事的都是置业顾问,上班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跟自已的工作有关。
她很少笑,对客户,对领导,对同事的假笑是职业性的,礼貌性的。
是发自肺腑的笑,还是强颜欢笑,用心的人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朱东培暗中观察毕小蓓久了,无端端就生出了一种很想照顾她,关怀她,保护她的心情。
朱东培当然知道毕小蓓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自已不能乱来,要克制,可是这种心情,他是控制不住的。
所以,朱东培觉得自已有点病态,十分的不道德。他当然也在刻意的压制自已内心的想法,迫使自已只以朋友的名义接近毕小蓓,以领导的名义照顾毕小蓓,行止言语都尽量合乎礼节,合乎逻辑,合乎情理。
直到有一次晚上下班,朱东培看见毕小蓓推电动车,行走不稳摔倒在地,竟无法自已站起来,朱东培才真正走进了毕小蓓的生活。
那个晚上,朱东培跑过去扶毕小蓓的时候,顺势要看她伤到了哪里没有,毕小蓓却死活抱住双腿,让朱东培赶紧走,不用管她。
朱东培当然没有走,他强行地拉开了毕小蓓的胳膊,这才看见了她腿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新的、旧的、叠加的伤痕,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不是摔伤导致的。
“这,这是谁打的?!”朱东培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从眼睛里全都冒出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毕小蓓不肯说,她推搡着朱东培:“不关你的事情,你走吧,我没事。”
“你要是不说,我就报警了。”朱东培心疼极了,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你别问了,跟你没关系。”毕小蓓哭了起来。
“是你丈夫?”朱东培简直不敢相信。
毕小蓓不吭声。
朱东培又问:“是不是你丈夫?”
毕小蓓几乎无地自容的微微点了点头。
“他,他,你带我去你家,我要见他!”朱东培几乎要咆哮起来。
“你要干什么?”毕小蓓惊愕的看着朱东培:“你千万不能见他,他本来就怀疑我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要是去找他,我就更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