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转角月光(15)
“什么——?你怎么死性不改?”他边说边开始动用胡渣攻击,“都说了不许那么叫我的!”
“那么……大伯?”笑到胃疼,我推着Ken的力道越来越微不足道。
“你死定了。”阴森森的语调之后是更加猛烈的一轮进攻,然后,在我笑得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半眯着眼睛,从睫毛低下看着我,他撩开我额前的头发。
“Tetsu。”
“嗯?”
“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不管的。”话可能说得有些突然,但是我却感动的没了言语。
抱紧了他的肩膀,我好半天之后才开口:
“不管什么时候?”
“嗯。”
“对灯发誓?”
“对你发誓。”
“真的?”
“真的。”
“好。”答应着,我拉近和他本来已很近的距离,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绞缠的亲吻中,往昔的点点滴滴伴着回环的音乐声在脑海里萦绕。我能清楚的记起每一桩,每一件,桩桩件件,都足够清晰,足够鲜活。
由此刻上溯,到青年,到少年,到童年。在村口荡漾着微波的浅河里,在躺下抬头看就觉得宛若参天的大枣树下,在被枣树枝杈分割的支离曲折之后,倒映进瞳仁的明亮月光中,回忆绵延驰骋。
从城里,到乡村,沿着承载着年轻梦想和夙愿的铁路线绵延驰骋。
一直延伸到我心里,然后停留在心底最深处。
不管多久,不管多远,不管什么时候……
只要想起来,都是那样历久弥新,那样清清楚楚。
【完】
番外
Remember the time
醒过来了,是在Ken的胡渣攻击中醒过来的。
“干吗?大叔,你不是最喜欢睡懒觉的?”推开磨蹭个不停的下巴,我翻了个身。
“今天不睡了。”带着笑的声音,Ken凑过来,气息吹过我的耳垂,“今天什么日子?想想。”
“什么日子?我哪里知道。”很是无辜的口气,这让对方明显有点郁闷。
“哎,别这么事不关己好不好?今天是我一岁生日耶。”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声调,嗓门拔的尖尖的,丝毫不像一个中年人应有的低沉。
“一岁生日?”我故作惊讶,眼睛盯着他看,“你傻了?大叔,今年你都42了。再说,现在是几月你想清楚,你生日是11月吧?”
“两件事。”Ken对我伸出两个指头,表情相当严肃,“第一,你不许再叫我‘大叔’,如果我是大叔,你就是大婶。”
“什么?!”这下轮到我急了,他在说什么啊,居然敢用这种词汇形容我?!
“听我说啊,第二件事,就是我觉得你应该记得,这么重大的日子,怎么可以忘。”
“哦。”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突然间有点觉得自己过分了,日子的确重大,我也的确没忘,但是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就当真了。低下头,我说话的口气更像在反省错误。
“生气了?”我捏他的脸,“别生气别生气,我逗你玩儿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哪儿能忘啊,别生气,那样对身体不好,大叔。”
本来刚想上扬的嘴角被我最后那一句“大叔”又给坠下去了,Ken把拳头攥得喀吧喀吧响,然后他猛地朝我扑过来。
“让你再乱叫我!”一双手臂把我搂得死死的,扎人的短髭在我脖子上就是一通猛蹭。
“Ken——!别闹了!”突然的攻击让我措手不及,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痒得厉害,又有点疼。我用力推他,却始终逃不掉,只剩下口头抗拒的力气,“别闹了,疼……”
“这是惩罚,谁让你乱叫的。”总算停了下来,手却没有松开,他仍旧抱着我,只是不象刚才那么紧了。
“哼……”喘气总算稳定下来了,我翻身背对着Ken。
“哎,说真的,你没忘吧?”低低的询问从背后传来。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回头瞪他,“我是那种人吗?”
“嘿嘿……”傻笑了,抓了抓头发,他摇头,“不是。”
“就是嘛。”回过头来,我更向他怀里靠紧了些,“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的一岁生日,小baby。”
“哎……谁是小baby?”
……
一岁生日,其实并不是一岁生日,而是Ken手术成功一周年的日子。按照习惯性的说法,这是一岁生日,是复活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复活一周年纪念日。
Ken手术成功已经一年了。
想想去年的种种,不能不说让我惊心动魄,突然看到化验单和手术协议,我有如当头棒喝,虽然Ken很轻松的说着什么“有病就要治啊”、“我是杀都杀不死的”之类缓和气氛的话,我却不能摆脱自己的悲观预想。我曾经想过,万一他不在了怎么办?万一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怎么办?我讨厌自己这么想,这种丧气的想法让我极端不舒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那时候我才终于深刻体会到那个长久以来我一直相信,却从没如此铭心刻骨的相信过的事实:我在乎他,我是真的在乎他。
我不能想象失去他,这和我个人的坚强与否无关,失去他我会崩溃,不管我平时有多坚强……
“想什么呢?”一只手敲我的脑袋,回过头,发现Ken已经穿好衣服了。
“真的起床了?还挺早的呢……你干吗去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不解地问他。
“今天要过得充实。”他朝我眨眼睛,“昨天我打了电话,把Yukki和Hyde他们都叫来。”
“哎?”我表示惊讶,“你叫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