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gl(38)+番外
府里不可能有人给她气受,也不会拿不干净的东西喂她。
司锦在抬脚往床边走的时候,连钱橙嫁过来后水土不服的可能都算进去了,哪怕两家距离不到十里地。
里间,大红床帐合拢着,床边只在高处点了一盏油灯,光线虽不明亮,但刚好够司锦看清屋里的东西。
“钱橙。”司锦轻声喊,正要抬手撩开床帐看看的时候,床帐就动了。
钱橙跪坐在床上,脑袋从合拢的床帐里露出来。她头上珠钗摘掉,长发半拢半散披在肩上,昂着脸看司锦。
司锦低头看她脸色,凑近了仔细看。
钱橙脸色好看,唇瓣湿润,眼睛清亮有光,半分没有生病的萎靡不振。
怕自己看的不仔细,司锦手背贴在钱橙额头上,低声问,“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大夫?”
“心里不舒服。”钱橙昂着脑袋,任由司锦的手贴过来。
她手指微凉湿润,显然是进来的时候洗了手。
司锦低头看钱橙,就看见钱橙原本攥着床帐的双手改成分开床帐。
床帐打开,露出跪坐在床边的钱橙。
她乌黑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肩背上,上身只穿了粉色荷花抹胸,下身是浅青色长裙,身上香香软软,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汽。
钱橙耳朵热的发痒,却硬着头皮演完,“我今天,穿的裙子。”
裙子跟亵裤比起来,谁更方便不言而喻。
她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
司锦呼吸发紧,本来贴在钱橙额头上的手无意识地往下,就这么搭在那滚圆饱满的荷花上。
钱橙伸手,雪白双臂环着司锦的肩膀,妖精似的,将她拉到床上。
她突然热情,司锦有些不适应但又很享受。
“心里哪儿不舒服?”司锦问。
钱橙将心口朝她脸上贴过去,臊的脸皮滚热头发发麻,但还是细着嗓音说,“你听听?”
隔着抹胸定然听不清。
司锦抬手往下扯开,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细细听。
钱橙心脏扑通跳动,虽跳的快了些,但强而又力。
司锦笑着抱住她,往床里一翻,单手撑着床单虚压在钱橙身上,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钱橙脚踝搭在司锦小腿上,按着话本里的流程轻轻蹭,琥珀眸子眨啊眨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司锦拉长音调微微扬眉。
她往旁边一躺,一副清心寡欲不为钱橙所动的尼姑模样,“你说说。”
之前床上都是司锦对这事主动跟积极,现在她突然“不感兴趣”,钱橙茫然愣怔了一瞬。
腻了?还是她给的诱惑不够。
钱橙心里小小受伤,她说服了自己半天,才这么穿的,甚至裙子里头都没多穿。
可司锦要是不继续,她都不好意思提要求。
钱橙挣扎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侧身,伸手轻轻推司锦,再次提醒,“我洗过澡了。”
司锦闭目养神,鼻音轻嗯,“嗯。”
嗅到了,湿湿润润的水汽,带着热意,让人很难拒绝。
钱橙凑近,半个身子趴在司锦身上,朝她耳朵吹气,甜甜腻腻的喊,“司锦。”
司锦呼吸都轻了,心脏漏跳半拍,半个身子都是酥酥麻麻,但态度不显,“先说说什么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多么天大的事情,能让钱橙穿成这样诱惑她。
“我明日回门,想请你帮我做一场妻妻,嗯,夫妻恩爱的戏,”钱橙说,“让钱家的人觉得你们司府特别满意我,你也,你也特别喜欢我。”
说到后半句,钱橙声音都轻了很多。
司锦撩起眼皮看她,“司府的人还不够满意你?”
敬茶那天,所有长辈跟她们的小辈都来了,钱橙以为她们是来看热闹的?那是来认人的,认自家人。
还有,二哥在东街的丰德布庄说给就给,大哥的亲笔画说送就送,她娘更是把那把最重要的金锁都送给钱橙了,这还不算满意?
尤其是,她还不够喜欢吗?
算计谋划半天,才把人娶进来,要是不喜欢,她非这个功夫做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钱橙重重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吃。
司锦睨她。
钱橙讨好地往前伸脖子,在司锦唇瓣上亲了一下,笑盈盈说:
“公婆叔伯婶婶们还有大哥大嫂二哥,他们对我好我都记得呢。婆母今天下午还特意着人过来跟我说以后不用早起请安,让我多睡会儿,我都感激着的。”
司锦这才轻哼一声,手环过钱橙柔滑的细腰,搭在她胯骨上,“算你有良心。”
被她搂住,钱橙的身体瞬间就软下来,心里也软软的,“可这些就我一人知道,钱家不知道啊。”
“你想如何?”司锦看她。
钱橙小声说,“我想让钱家自愿把我小娘的牌位供奉起来,也想让他们出出血,把吞下去的聘礼还回来。”
她声音轻轻软软说着想算计的话,莫名让司锦觉得心疼。因为没人替她考虑这些,她才会自己动脑子。
司锦环着钱橙的腰肢,伸手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抽出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温声说,“怎么想把聘礼要回来了?”
“司府给的太多了,”钱橙额头抵在司锦颈窝处,声音闷闷的,“而且他们不配拿。”
钱府养她从没费过心思,她虽吃住在钱府,可也为府里做了不少事情,她最拿手的女红给钱母绣过无数张手帕,都被她维系关系的时候拿来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