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弯疯批反派后,我跑路了(75)
桑言从不和傅玄野独处,总要叫几个药童在屋里待着。
或者不许祁狩离开。
甚至吃饭也坐得极远,通常狼吞虎咽,两口吃完,就跑没影了。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傅玄野反思,却找不到桑言如此异常的原因,每次想和桑言聊聊,桑言总能找到借口离开。
药童准备好药浴,等着傅玄野进去泡。
傅玄野坐在一旁,往常桑言都会在房间里,陪着他一起泡药浴。
今晚,桑言不知去了哪里,傅玄野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桑言呢?”傅玄野问。
“少主说今晚有事,要晚点回来。”药童回答。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胸口刺痛,闷着一口气。
原来是出去玩儿了吗?
傅玄野盯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双腿,眸色暗沉下来。
药童扶着傅玄野进入浴桶里,汤药的药性刺激着傅玄野体内的余毒。
不到半刻钟,傅玄野就陷入了昏迷。
明月高悬夜空,桑言独自坐在小院中央,小杯喝着酒。
银色的月光落下,仿佛给他披了一件轻纱,宛如谪仙下凡,美得让人望尘莫及。
药童来到身边,拱手道:
“少主!傅仙君睡过去了!”
“嗯,你们在外面守着,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是!少主!”
桑言仰头,把杯中酒喝净,站起身,走进了房间。
铺面而来的热气,让桑言腿有些发软。
最后一次,殷怀春说,只要把傅玄野体内的毒祛除干净,他腿上的经脉也会逐渐愈合。
到时候,傅玄野再也不用轮椅,再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称作废物了。
桑言思绪翻飞,一只脚踏入滚烫的汤药中。
他体内的冰寒毒受到召唤一般,发作起来。
桑言像往常一样,抓着傅玄野的手,运行灵力。
他闭上眼,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火海。
桑言像是化成了一只蝴蝶,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漫无目的的飞着。
这片火海没有尽头,桑言飞了很久,他精疲力竭,炙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弱小的身躯烤融化。
他没有力气展翅,就快落入火海里。
突然出现一阵疾风,把桑言卷起,扔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桑言摔得头晕眼花,恍惚间,他看到有团巨大的紫色雾气在不断靠近自己。
那团雾气中间有跟红线,连接着自己。
难道是傅玄野吗!
随着雾气的靠近,桑言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冷木松香,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紫色先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桑言,确认了什么似的。
然后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能看到紫色的内里,是如墨般的黑。
宛如一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把桑言吞进了肚子里。
桑言的四周都被紫色包围住,他小小的一团,像是揉面团一般,被傅玄野揉圆搓扁,一会儿把他分散开,一会儿又把他聚拢起来。
桑言喘着气,像气球一样,在空中被抛来抛去。
似乎是惩罚,又好像带着喜欢。
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
桑言睁眼时,眼前正冒着金花。
头晕。
他的五官变得敏捷,耳边能听到殷怀春和祁狩的对话,和脚步声。
“少主醒了吗?”祁狩问
“还没有!”药童回。
“我们进去看看!”
“是!”
药童打开门,领着殷怀春和祁狩往里走。
桑言混沌的脑子突然清明起来,他和傅玄野还泡在浴桶里。
桑言猛地站起来,他发现自己浑身充满灵力,扛着接近一米九的傅玄野来到床边,竟一点不费力。
把人放好,盖好被子。
同时,房间里的门打开。
桑言站在床边,和祁狩打招呼:
“你们真早啊!”
祁狩指了指天:“少主,太阳都要落山了,您才睡醒,是挺早的。”
桑言没搭话,往旁边让开,让殷怀春给傅玄野检查。
“爷爷,您看看,毒除干净没?”
殷怀春没着急给傅玄野看,先给桑言诊脉,
“嗯,不但毒除干净了!还进阶了!”
桑言愣住,进阶也不意外,毕竟这几天修练,他能感觉摸到筑基的边边了。
但每次都会被傅玄野吸回原形,这次双修突破,也是情理之中。
桑言并不多欢喜,反而有些无地自容,这可是占着男神便宜,才突破的。
总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快给傅玄野看看吧!”
桑言催促道。
殷怀春在床边坐下,探傅玄野的脉,他半眯着眸子道。
“解了。再多施几次针,应该就能恢复了。”
殷怀春施完针,重新写了药方给药童,对桑言道:
“过几日,他身体恢复些了,便可为重塑灵根做准备。”
桑言大喜:“好,傅玄野的灵根要如何重塑?”
殷怀春道:
“傅玄野天灵根属性,吸收千年一开的天灵花,便可重塑灵根。”
“天灵花?那可是狐族的镇族之宝,奶奶会舍得给傅玄野用吗?”
桑言知道,桑柚狐主不是善茬,不会平白无故做亏本生意。
当初狠心抢走刚出生的原主,让原主和母亲骨肉分离,永不相见。
殷怀春道:“这段时间,你便跟着奶奶学习族中事物,准备接受狐主之位。”
果然。
桑言明白,殷怀春这是在提条件。
他和傅玄野缔结了婚契,殷怀春帮傅玄野祛毒,恢复经脉。
要想重塑灵根,就必须接手狐族,成为新的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