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12)
她那鲜亮的大红围巾,在满目雪白的冰天雪地衬托下,更显亮眼。
红围巾女孩儿显然已经在短时间内成为瞭知青们的中心人物,她的一句话引来瞭衆多附和,一起数落金粒粒。
其他有想替金粒粒说话的也都不敢开口,毕竟刚刚替她说话可是要被群起攻之的。
金粒粒抽抽搭搭,这回哭和上次哭哪能一样,她能不哭嘛!
她竟然穿到瞭那本小说裡面啦!
我为什么不能哭!
金粒粒背过身去,默默抹眼泪,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
可这样反而引得其他人更加变本加厉。
”本来就是你思想有问题,整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
”就是说,你整哭天抹泪这一出给谁看呢!回头到瞭村子裡,应该报告村长,好好改造改造思想有问题的人!”
”大傢说的对,金粒粒同志,你必须深刻检讨!”
红围巾像是做总结的领导一样,义正言辞地最后定调说。
兔子急瞭还咬人呢!
更何况金粒粒被娇惯著长大,脾气可不小。
她支撑著身体一下子坐瞭起来,漂亮的眼睛凶凶地环顾瞭衆人,最后落在红围巾身上。
金粒粒一直都低眉顺眼的,除瞭晕就是哭,现在突然厉害瞭起来,倒让红围巾一愣。
这人怎么跟炸毛的小猫崽子似的!
“我为什么不能哭?省城地震瞭,死伤瞭好多人,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我不该哭吗?不该难过吗?”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心肠软,也不能强迫大傢一起为死去的人默哀,我就自己一个人默默难过还不行吗?碍著你们事瞭吗?也值得你们一个个这么批判我?”
金粒粒越说底气越足,要不是现在天太冷,手拿出来冻得慌,她准得掐起小细腰,仰著尖下巴,好好地趾高气扬一番。
可她现在太冷瞭,声音都有几分抖,豔红的嘴唇被冻得粉白,看起来好柔弱。
再加上刚才哭过,长翘的睫毛上还挂著泪珠凝成的冰晶呢,平添瞭几分楚楚可怜。
于是她以为的气场两米八,在别人看来就是柔软的小白花在情真意切的剖白自己,真是观之生怜。
“我为瞭在地震中受伤死去的同胞们难过,在你们一个个嘴裡,成瞭不愿意下乡,害怕吃苦的罪证,你们……你们……”
她胸脯起伏,雪白的小脸因情绪激动染瞭几分红,
“你们太欺负人瞭!”
说完,也不知是情绪到位瞭,还是真的觉得委屈,扑簌簌地眼泪珠子断线一样落瞭下来,真是……可怜极瞭。
所有人都愣住瞭,地震…死瞭好多人?
万万没想到啊,金粒粒是因为这个哭的?
那他们……真是有罪啊!
红围巾也愣瞭,跟身边几个人交换眼神,其他人小声道,
“不知道啊,没听说。”
“我好像在火车上听人傢说什么地震瞭,具体怎么回事儿哪清楚啊!”
正一片窃窃私语之时,从接上他们就一直光甩空鞭没说话的赶车老头咳嗽瞭一声,
“属实昨个省城地震瞭,伤瞭不少人呢!哎!”
说罢他重重地叹瞭口气,赶牛车的老刘头儿子在省城,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也没个信,昨个一天老刘傢都守在大队唯一的电话前,老刘媳妇哭的都晕过去瞭,要不他今儿个也不能抢瞭老刘的活儿,来接这些知青娃娃们。
想来知青们是一直在火车上,也听不到收音机啥的,所以才不知道信儿。
想到这,他看瞭气的不行的金粒粒一眼,怪不得小姑娘一直哭呢。
”小姑娘,心肠够软的!”
听到赶车人的话,知青们全都臊的低下头。
金粒粒狠狠地瞪瞭一圈这些人,是挨个瞪的!
尽管他们现在都不敢抬头跟她对视,她也一个没有放过。
待像完成仪式一样,把所有人都瞪瞭一遍后,才注意到赶车人一直在看自己。
金粒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是在火车上听到列车员说的,听说这次地震可挺大,伤瞭不少人,我听瞭心裡不好受...”
赶车人点点头,被破旧皮毛帽子围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但也能感到他的赞许。
他喊瞭声号子,继续赶著车往前走。
金粒粒绷著小脸不说话,其他人纷纷低下瞭头,再没刚才的趾高气昂。
红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地摘掉瞭红围巾,看著金粒粒欲言又止。
金粒粒傲娇地抬起瞭小下巴,根本没搭理她。
她已经从躺著变成瞭坐著,而且是坐在赶车大叔身后,绝对的最佳位置!
突然,金粒粒像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凑到赶车人身边说:
“叔儿,省城离咱这虽说有点距离吧,但是也是一条地震带上,咱是不是换条路走?我总感觉这条路怪不安全的...”
金粒粒瞅著前方,那是一条小路,一边紧靠著耸立山崖,另一边是个倾斜的大坡,路很窄,若是山崖上的石头掉下来,真是避无可避。
金粒粒有些著急。
要不是她突然想到拿书裡地震这段情节堵这帮人的嘴,她差点就忘瞭很重要的一段剧情。
男女主关系的重要一个转折就是新知青刚到地方,正往村裡走呢,就被馀震造成的山崩堵在半路。
多亏男主领著原来的知青们过来营救,才成功把知青们救瞭出去,上演瞭一段英雄救美。
而书裡的金粒粒,因为路上一直哭被所有人排挤,加上躺在牛车上来不及闪躲,被所有人重重地压在身下,救也是最后一个救出来,小命差点都不保,在知青点养瞭好久也没养好,成瞭个残疾人。